厉景呈伸手去拿遥控器,“别看了。”
“我要看!”
荣浅甩开手,画面中,盛书兰的两手搂在厉景呈背后,越缠越紧,像是两条毒蛇,荣浅眼里心里都觉刺痛,厉景呈沉下脸,将手伸向她,“把遥控器给我!”
“这就是你说的,把她当做妹妹一样?”
“荣浅,别闹。”
“我没闹!”
厉景呈压下嗓音,“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的过去不是一张白纸,你应该知道。”
“真是讽刺啊,厉景呈,你是不是也想效仿,跟我结婚以后再让她做小?”
电视画面继续交缠着,但两人只是接了吻,厉景呈三两步过去,将电视关掉,拿出影带后掼向地面。
摔碎的带子砸到荣浅脚边,她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厉景呈上前拉住她手臂,“我要的只有你,相信我。”
“这句话,你跟她也说过吗?”
“没有。”
荣浅嘴角紧抿,厉景呈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我跟书兰,是有过之前,但是浅宝,我给你的是以后,现在开始,我是一张白纸,再也不会被别的女人染上任何污点好么?”
她方才激动不已,一颗心更是撞击着胸口似乎要随时冲破出来,厉景呈的之前,她早就知道的,只是亲眼看到和亲耳听到,却真是两回事。
荣浅深深呼出口气。
厉景呈拉住她的手掌,将她带到床边,“这个影带很明显是在家里拍摄的,也就是说,是自家人拍的,也是好几年前发生过的事,这个家可真是诡谲莫测,步步惊心。”
“而那人,偏偏就选在今天拿出来,”荣浅心情稍渐平复,“厉景呈,你们这个大家庭真可怕。”
“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吓坏我了。”厉景呈拉起荣浅的手放在嘴角处轻吻。
她精疲力尽,腰也觉得很酸,尽管那都是过去的事,可只要一想起,心里就堵得慌。
荣浅瞅着厉景呈侧脸,还想发作,却猛然想起她和霍少弦。
感同身受之后,才知道会有多不舒服。
“厉景呈,我真的很不喜欢很不喜欢这样,我一见到盛书兰,就会想到你们曾经的事。”
“那好,等这次回南盛市后,我们一年就回来一次,等你来的时候,我让她躲开。”
荣浅轻咬唇,“她对你,是真的爱吧。”
“还不累吗?”厉景呈替她将头发放下来,“赶紧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今天,算是我们新婚夜吗?”
“算。”
荣浅委屈地咬着唇瓣,厉景呈心疼,将她的嘴唇分开,“别咬,要咬就咬我。”
“谁要咬你。”荣浅不由失笑。
“赶紧去洗澡吧,要不要我替你洗?”
“不用了,”荣浅起身,“你今天也累了,我自己来就好。”
荣浅拿了换洗衣物进入洗手间,厉景呈看向地上的狼藉,他心里大致明白,这东西,八成是老二送的。
荣浅洗过澡出来,见厉景呈仰躺在床上,居然睡着了。
他呼吸沉稳,一条长腿搁在床沿,荣浅替他盖好了空调被,这才躺回床上。
睡到后半夜,厉景呈是被闹醒的,他撑起身,见荣浅不住轻吟,似在说着梦话,厉景呈上了床,“浅宝?”
她翻个身后,自顾睡去。
厉景呈进浴室洗完澡出来,荣浅又在翻身,他看得难受,便将她搂在了怀里。
翌日。
荣浅起得很早,浑身没劲,厉景呈见她脸色不好,“起来吃点东西。”
两人下楼后,全部的人已经坐齐。
厉景呈拉开椅子,“今天吃过午饭,我带荣浅回南盛市。”
“这么快?不是说好留几天吗?”沈静曼惊讶。
“可能是在家睡不习惯,荣浅这几天睡眠不好,脸色也差,婚宴也办过了,我想带她回去。”
巩卿插进句话,“怀个孕到底是娇气啊。”
“又要走,”沈静曼放下筷子,“难得回来一次,就住两天,景呈,你们以后还是搬回来住吧。”
荣浅接连两天没睡好,胃口也变得很差,她脑袋晕沉沉的只想睡觉,这会,几乎连筷子都握不住。
她手按向喉间,厉景呈同沈静曼说了几句话,荣浅手里的筷子忽然掉落在桌上,厉景呈面色一紧,“怎么了?”
荣浅摆手,“就是没睡醒。”
“那先吃早饭,吃好了再去睡会。”
她胸间憋得难受,忽然干呕出声,厉景呈忙推开手边的碗,“怎么现在还会吐?”
荣浅说不出话,一个劲干呕,她弯着腰,模样痛苦万分,“我不知道,好难受。”
吐也吐不出什么,荣浅喘着气,巩裕在旁看眼,“孕妇这样还不正常吗?大惊小怪的。”
厉青云哪里还有心思用餐,“要不让楚医生过来看看?”
荣浅没有别的感觉,只是人奇累无比,厉景呈拉开椅子,一把将她抱起身,荣浅有些害怕,“我不会得什么病了吧?”
厉青云赶紧让楚医生过来,厉景呈则抱着她快步上楼。
很快,厉家的人都挤进了荣浅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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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精彩预告:
32——反间计(原形毕露)
☆、32反间计(原形毕露)
背部一接触到床铺,人就觉得舒服不少。
荣浅眯着眼帘,好想美美的睡一觉,也不管这么多人都在房间内,她倦怠不已,浑身无力。
楚医生很快赶来,是名七十开外的老者,替厉家看了几代的病,厉青云非常相信他。
“楚伯。”
楚医生坐向床沿,“什么时候的事?昨儿吃饭看着还好好的。”
“这两天晚上就睡不好,辗转反侧,老是惊醒。”厉景呈让荣浅枕着自己的腿,楚医生手指探向她腕部把脉。
须臾后,他眉头不经意微皱。
“怎么了?”厉青云追问。
“气息很乱,是休息不好导致的心烦气躁,人疲倦到一定程度,身体肯定挨不住,就会恶心想吐,四肢无力,尔后会厌食,慢慢得母体提供不了任何营养,孩子就危险了。”
“那现在孩子怎样?”沈静曼悬起颗心,怎么忽然出了这种事,“刚来厉家那天,她胃口还很好。”
“目前孩子暂无大碍。”楚医生收回手。
他是老中医,又是盛书兰的师傅,对香味药材自然更是敏感。
他闭起眼睛轻嗅,睁开后,目光落向挂在台灯罩上的那个香袋,“把那个给我看下。”
厉景呈随手取过后交到楚医生手里。
他放到鼻翼间闻了下,然后将袋口打开,晒成干的花朵被他撒在掌心内,楚医生手指拨了几下,发现很多白色的花屑,“这里面怎么会有夜来香?”
盛书兰惊得后背直冒冷汗,“不可能,这香袋是我给荣浅的,我放的都是些安神的花卉。”
楚医生朝她看眼,“你过来。”
盛书兰走到他跟前,楚医生将那些碎屑倒在盛书兰手上,“夜来香夜间会散发刺激嗅觉的微粒,会使高血压和心脏病患者感到头晕、郁闷,对孕妇的伤害更是大,会使人呼吸困难,精神越渐不济。”
巩裕吃惊地掩住嘴角,“天啊!这里面的玄机可真深,不懂这些的人压根没有防备,浅浅,多亏发现的早啊,不然你的孩子……”
荣浅听闻后,亦是后怕万分,厉青云看眼盛书兰,再瞅向荣浅。
“这个香袋,是书兰给你的?”
沈静曼也急得不行,她是不相信盛书兰会做出这种事的,可这个家里面,还有谁比她更懂这些。
“是。”荣浅目光落向盛书兰,楚医生将香袋交还给厉景呈,“给室内通通风,让少奶奶好好睡一觉,两三天这精气神就能补回来。”
“谢谢楚伯。”
楚医生起身时看了眼盛书兰,她是什么秉性他清楚,但清官还难断家务事,有些话他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