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咸鱼女主她每天都在演(155)

“呸!我与你说真的呢!”春莺气急败坏道,“要不是阿爹怕我出事,特特叮嘱我,否则,才不与我说这些堂上的乌糟事呢,还有,你以为他为何要送我与长姐三妹来这别庄?就是那吃心的怪物在京中!”

“难怪…”褚莲音道,“我以前来别庄,我阿爹阿娘都会说上两句,这回倒是一句话没说,就让备马……”

江蓠听着稀奇:“你确定是吃了,不是什么下山的野兽?”

“这我哪儿知道,反正传闻是这么说的,你知道那个叫柳烟的花魁吧?前朝还艳名满京呢,多少王孙公子都是她的座上宾,昨晚就叫人在画舫上发现,胸口的心啊,没了,而且奇怪的是,这人死得这样惨,脸上却还带着笑,被发现时妆容衣饰都样样好,就像杀她的人对她柔情万千似的。”

春莺长姐摸了个牌,丢出去喊了声“碰”。

“长姐,那些不正经的人你说她作甚?”春莺三妹嗔道。

褚莲音眉拧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转头看向江蓠,却见她一双拢烟眉微微蹙着,像是被什么苦恼。

“妹妹怎么了,可是害怕?”褚莲音问。

“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江蓠道。

柳烟的话…

她想起书店三楼时听到的那一段,那偷情的女子好像也叫…烟娘?

只是想起当时和自己在一块的人,那股被夏风吹散的躁意又一点点浮上来。

为…什么呢?

“好了,不提这些了,”这边春莺道,“我这也不过是为了给你们提个醒,管他吃心还是挖心,自有我阿爹他们去操心,倒是你,阿音…”

她道:“你道这回的案子,惊动了谁?”

“谁?”褚莲音想了一会,“你单单提我,与我有关的话……”

“我阿爹?”说完,她又摇头,“这不可能。”

“自然不可能,宰辅大人日理万机,这等抓犯人的事,不过是案卷上几个名字。”春莺道,“恩…你再猜?”

“猜不到。”

褚莲音老实道。

在她熟的那帮人里,委实是想不到有哪人合适被请去查案。

“沈朝玉。”春莺道。

“沈朝玉?”褚莲音手里的骨牌出去时,力道都大了些,过了会哑然失笑,“怎没想到是他?”

“不过阿莺有句话你说得不对,我与沈朝玉虽定了亲,论关系却不算熟。”

春莺翻了个白眼:“书院同窗,还定了亲,怎么不熟?”

褚莲音道:“沈朝玉那性子,凉冰冰的,跟谁能熟起来?我与他统共也没说超过十句。”

“也对。”春莺也深以为然来,点头道,“朝玉公子那性子……”

“书院郎君多,但不论是何等样的郎君,对上我等都会先柔上一层,唯有朝玉公子,面冷心也冷,除了圣人书卷能得他一两个好模样,我就没见他除了那张冰块脸摆出过其他表情。……有时我都在想,莫非他天生对女子毫无兴趣。”

“你们这话不对。”春莺长姐丢了张索子,“莫非没听说?前日朝玉公子去了钱侍郎府上饮酒,在那看上了一个美人。”

“听闻那美人生得国色天香、纤纤窈窕,朝玉公子见之欢喜,赐名为窈。那钱公子当场就将那窈娘赠了朝玉公子。”

“竟有此事?”春莺连牌都不打了,丢下一把骨牌,“我不信。”

“你不信也没用,前日那宴席小叔也去了,小叔回来就是这般说的。”春莺长姐道。

一群人目光不由看向褚莲音,褚莲音却叫春莺把牌捡起来继续打,见其他人看自己,不由嗤笑一声:“不必这般看我。”

“你…不伤心?”

春莺问。

“有甚好伤心的?”褚莲音理所当然道,“我们这样的人家,郎君屋里的侍妾就少了?就是不纳妾,连我阿爹这样敬重阿娘的人,都还有个姨娘呢。”

“那不一样!”春莺道,“接不接受,和伤不伤心是两码事。”

褚莲音听闻,手中抓着的骨牌松了松,她张了张嘴,突然转向江蓠,道:“说起来,阿蓠妹妹家就不一样,她阿爹就一直只有她阿娘一个,她阿娘过世那么久,就她一个女儿,她阿爹也没……”

她话未完,却突然呆住了,目光落到江蓠掉了泪的腮边,讶然道:“阿蓠妹妹,你哭…什么?”

江蓠茫然地伸手,摸到湿了的脸颊,心想:

是啊。

她哭什么呢。

江蓠不明白。

褚莲音却误会了,忙道:“瞧我这张嘴,阿蓠妹妹,对不住,我不该提你阿爹,对不住,对不住……

“行了行了,打牌打牌,不讲这些有的没的,打牌。”春莺道。

“对,打牌,打牌。”

褚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