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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173)+番外

“真的吗?”莫健两眼放光,看来聿尊给过莫伊不少钱。

她没有作答,啪地将门关上。

莫健搂着新交的女朋友走进赌场,“喏,这是给你买的戒指。”

女子忙接过去,“哇,真漂亮,”她迫不及待戴到手上,“在哪买的啊?”

“恒隆,周大福。”

“发票呢?”

莫健抓把头发,没对她说这是他将碎钻撬下来后让人定做的,“你要不信,你可以去鉴定啊。”

“哎呀别生气嘛,我说着玩的呢。”

赌场内,负责接待的李三朝莫健招招手,“有没有兴趣玩点刺激的?”

“怎么个刺激法?”

“今儿来了个公子哥,只和人玩大小点,纯粹靠运气,方才常和你玩的老徐,就赢走他100多万。”

“是吗?”莫健目露精光,摩拳擦掌,“那我怎么着也得试试。”

“钱带了吗?”

“瞧你这话说的,我有的是大把钞票!”莫健揽住女伴,大摇大摆跟着李三走进去。

这是间上百平米的赌房,十几个方位都有摄像头监控,莫健来过一次,知道在这个房间的话,若是没钱,连门都别想挨近。

李三将他带至赌桌前。

桌子中间,由一道特殊材质的玻璃隔开,会按着赌客的要求设置高低,莫健坐在朝南方位,看这仗势,就知对方定又是个身份敏感的人物,要不然,也用不着挡这块破玻璃。

“莫健,规矩想必不用和你多作介绍,一万块钱洗次牌。”

莫健摆摆手,“开牌吧。”

赌大小点很简单,其实是最野蛮的赌博,丝毫不用技巧,全凭运气。两张扑克牌加起来的点数哪个大,哪个就是赢家。

莫健紧张地捏着两张牌,神色战战兢兢,他视线瞥向对面,这样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放在桌面上的手,男人的食指上,似乎有什么纹身。

聿尊随手翻开,将扑克牌甩出去。

两张牌,十点大小。

莫健擦拭冷汗,头一把就输掉。

他先前都还是小玩玩,卖掉人鱼眼泪后仗着手里有钱,越玩越大,可他手气又超烂,从未见他赢过多少钱,偏偏又是个赌鬼,连着十几个回合没一次是赢的。

莫健喝口水,气喘吁吁。

“再来。”

大小点输赢极快,几乎不用一分钟就能论输赢。他急的红了眼,“再来——”

运气背的时候,往往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及早避开。莫健显然不懂这些。

卖完项链后,输剩下的一百多万也在今晚交代精光。

他瘫在椅子上,双眼发直。

“莫健,你手气真够背的,”李三在边上摇头,“我看你今后别来赌场了,玩什么输什么,瘟神。”

“你才瘟神,”莫健恨得直咬牙,“再来,我就不信我还能输。”

“你还能拿什么来赌?”李三面露不屑。

“我家里还有套房子,”莫健捋起衣袖,“我拿房子作抵押。”莫伊先前说过要买新房子,那老房子留着也没多少钱,还不如让他就此一搏。

“这可是你说的。”李三见惯了这种事,他走到聿尊身边,得到男人的眼色后找来合同,莫健签字按指纹,当场拿到20万本钱。

个把小时不到,莫健趴在桌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边上的女伴见不对劲,早借着上厕所的间隙溜走。

隔在赌桌中央的玻璃缓缓升到顶部,莫健眼睛望过去,见男人双手手肘撑在椅把上,他十指交扣,嘴角凝起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莫健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他忙抬起头。

“聿少。”李三走过去,将抵押合同送到聿尊手边。

莫健脸色成灰白,嘴唇哆嗦,上半身摊在椅子上颤抖如筛,莫伊先前跟过聿尊,莫健多少对他有所了解。

男人站起身,稳健有力的脚步行至莫健身前,他从贴身兜内掏出人鱼眼泪,项链拿在掌心内,还留有男人的余温,“从哪来的?”

莫健悔不当初,他心存侥幸,没想到人鱼眼泪会落入聿尊手里,“我,我捡的。”

聿尊冷笑,“你还有个妹妹,叫莫伊,是么?”

莫健面色苍白如纸,“你想,想怎样?”

“说,是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

“那也就是说,你是主谋?”

“项链真是我捡的。”

聿尊没时间跟他耗嘴皮子,他使个眼色,跟在他身边的两名男子上前,分别揪住莫健的衣领和胳膊将他拽到窗前,莫健半个身子被他们丢出去,聿尊点了根香烟,“我数到三,若还不肯说实话,就丢下去。”

“是。”

“一。”

寒冽的冷风吹得莫健的衣角发出啪啪的响声,这间房单独设立在十几层的楼上,若是这样被丢下去,肯定摔得尸骨无存。

“二。”

莫健冒出涔涔冷汗,又被风给吹干,头发像是刚从水里浸湿过一般,心脏承受不住惧怕,随时都有可能迸出来,聿尊轻吸口烟,“不说么?好,松手!”

“不要,我说!我说!”

莫健瘫在地上,犹如一条死狗。

李三将椅子搬到他跟前,聿尊坐下来,“说。”

“是我赌钱赌输了,我先前跟踪过那个叫陌笙箫的,我知道她有钱,后来,我……我就打晕了她。”

聿尊一脚踹过去,莫健趴在地上,脸部都是血,“再说一句假话,我就废你一只手。”

“别……别!”

莫健到最后扛不住,还是将三个赌友给供出来,便按着聿尊的吩咐将他们骗进赌场。

三人一见这仗势,哪还撑得下去′

当时就全给招了。

“是莫健找的我们,他说有个好差事,到时候能分到一大笔钱,聿少,您大人有大量,我们当时并不知道她是谁。都是莫健,是他指使的,他说那女人刚离婚肯定有钱,还让我们抢了她的项链,还有,还有她的手也是莫健让我们废的。”

三个人挨着,一个劲磕头。

聿尊落向远处的眸子骤冷,“手?”

他们只当聿尊知道了全部真相。

“对,莫健说让我们废她一只手,我……不是我,是他,”男子指向身侧同伴,“当初那刀是他划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聿尊豁然大惊,仿佛当初那刀不止割在了陌笙箫手腕,更深刺入他心,那道伤口现在才开始被发现,痛自肺腑,以后每每令他想起来,都像被人活生生将刀刺深一分,狠狠的在他心口剜肉。

陌笙箫明知她被人蓄意伤害,却还告诉聿尊她的手是被他所伤,聿尊蹙眉,神色阴戾几许。

追根溯源,她全部的遭遇还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莫健知道笙箫和他离婚,自然有莫伊在背后推波助澜。

在危难时,最容易上演的就是狗咬狗的戏码

另一人见同伴将他供出来,眼见肀尊不会放过他,忙扯着嗓子道,“你撕开她领子的时候说过什么,你忘记了吗?你说让我们三个轮番上,要不是我阻止你……”

聿尊掐灭手里的香烟,一缕朦胧顺着男人指尖氤氲而上,他神色晦暗,只有久跟过他的两名男子才知道,这是聿尊发怒的前奏。

莫健眼见他们都咬了出来,他忙爬上前攀住聿尊的腿,“聿少,您放过我吧,好歹看在我妹妹跟过你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聿尊掏出烟,又点了根。

他平常是不大抽烟的。

“莫伊怎么会知道人鱼眼泪在她手里?”

莫健摇头,“莫伊不知道,她……她只是随口说过你离婚了,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我妹妹并不知道……”尽管他平时和莫伊争吵不断,但这种时候,他还是想保住妹妹,他抢劫陌笙箫的事已成事实,如若莫伊能没事,兴许还有希望。

聿尊揪住他的领子,将烟头烫在莫健脸上。

他痛苦难忍,歇斯底里地大叫。

“真的,我妹妹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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