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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174)+番外

聿尊站起身,两名男子押着莫健走出去,李三忙跟上前,“聿少,这剩下的三人怎么办?”

聿尊摆下手,李三心中已然明朗。

莫健被押回家,老两口哪见过这架势,眼看家里被一通乱砸,莫妈妈呼天抢地,冲上前护住衣柜,“你们是什么人啊,究竟想做什么?”

男子将抵押合同递向她,“你儿子已经把这套房子输给了我们,快收拾收拾,马上搬出去。”

“什……什么?”莫妈妈心口又开始痛起来,她指着莫健就骂,“你这不肖子啊!”

“妈……”

莫健被推进房内,聿尊进来时,客厅内乱成一团,老两口互相抱着缩在角落,莫爸爸一个劲给老伴揉胸口,聿尊站在他们跟前望了眼,他走到莫健房门口,看见人鱼眼泪的首饰盒被搜出来摆在床上,实木雕刻的盒盖被莫健撬钻石时留下一道道划痕,盒子也摔碎了,上面的钻石零零落落掉去不少。

莫健垂着头,全身颤抖不已。

聿尊走过去,将首饰盒拿在手里。

他离开莫家时,将那份抵押合同丢在老两口脚边,他从不知怜悯是什么东西,却在看见他们抱头痛哭时,心里不由被触动,做了件在别人眼里他绝不会做的事,手下留情。

至少留给他们个住的地方。

何姨抱着海贝蹲在阳台,她目光时不时瞥向客厅,聿尊怎么又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了?

莫伊神色雀跃,她下午接到聿尊电话时,还以为是在做梦,她就说嘛,她不可能会失宠的。

走到钢琴前,她打开盖子,看到里面有一叠照片。

是陌笙箫和陶宸出入公寓的照片。

莫伊不由扬笑,她心情大好,“何姨,给我倒杯水。”

何姨不情愿地起身,走到饮水机前。

“何姨,你洗过手了吗?刚才我还看见你抱着海贝,”莫伊不悦地拧眉,“我早说过,家里养条狗脏死了。”

何姨一言不发,回到厨房去洗手。

莫伊久等聿尊不回来,想打个电话给他,却发现手机并不在身上。她没有多想,喝了杯水后,坐回钢琴前。

聿尊回到皇裔印象,听到客厅内传来悠扬细腻的琴音,他站在屋外,细细聆听,神色却阴冷的令人不敢靠近。

他想,陌笙箫再也弹不了这样的曲子了。

他换上鞋子进去,莫伊正出神地弹着琴,何姨在沙发上起身,“聿少,您回来了。”

“何姨,不早了,你先去休息。”

聿尊来到酒柜前,倒了杯红酒,他缓缓走向莫伊。

莫伊抬头,小脸溢满笑意,“尊,你去哪了?”

她刚要起身,却被聿尊按住肩膀,他的视线落到莫伊纤细的双手上,“弹得真好。”

她面色酡红,“你喜欢就好。”

“莫伊,知道对于弹钢琴的人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吗?”

莫伊笑靥如花,她将手放在黑白键上,“是一双手。”

聿尊点头。

她抬头,见男人嘴角噙着抹笑,眼里的幽暗阴霾却像无垠的黑色压得她喘不过气,“尊?”

“陌笙箫的手,是你叫人毁的吧?”

莫伊脸色慌乱,神情惊惧,“尊,我没有……”

聿尊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他掀起钢琴盖,猛地砸下去!

“啊——”莫伊声音撕裂,惨叫连连,何姨吓得忙裹紧被子,她不敢出去看,刚才的那一声犹如来自地狱,她从未听过如此可怕地叫声。

聿尊将手里的酒杯扔在琴盖上,他随手拿起一块碎玻璃,又将钢琴盖拉起。

莫伊痛的差点昏死过去,聿尊拉起她的右手,莫伊双手骨头被压断,被他一动,牵连经脉的痛几乎折磨死她,“我没有……”

“你要知道一件事,”聿尊将碎玻璃压在她静脉处,“我就算将她丢到再远的地方不闻不问,她也不是你能碰的。”

说完,照着她手腕用力划下去。

陌笙箫和陶宸拉着手从公交车上下来,两人刚看完电影,他们步行向小区走去。

“一杯爆米花吃得我好撑。”

“你什么肚子?是不是想着减肥呢?”

“才不是,”陌笙箫摇晃着陶宸的手臂,模样亲昵,“好久没吃到,嘴馋了呗。”

毕竟120块钱一张电影票,对现在的他们来说还算有些奢侈。

“吱——”

一辆商务车猛地拦住他们的去路,陶宸下意识将陌笙箫护在身后。

车门打开,两条身影被丢出来。

“啊——”陌笙箫失声尖叫,她定睛一看,一男一女,全身血肉模糊,周围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方才吃撑的胃部再也承受不住,她弯下腰剧烈呕吐起来。

另一辆跑车尾随而至,聿尊推开车门,走下车来。

共奏笙箫 102死,都不回头(高潮)

陌笙箫吐得七荤八素,压住胃部几乎直不起腰。

陶宸护在她身前,不再让她接触到眼前的罪恶。

笙箫右手握住陶宸的衣袖,上半身疲软地靠住他。

聿尊目光一凝,“笙箫。”

这个名字被他提起,陌笙箫都觉是种摆脱不去的罪孽,她摇着头,“你别过来!”

“你还想说,你的手是被我弄成这样的吗?”

笙箫难以置信地睨向聿尊,“难道,你就是为了证明我的手伤同你无关?”

聿尊向来是不屑解释的,也认准有因必有果,他认为陌笙箫不能再弹琴,关键是在被划的第二刀上,而这个仇,他替她讨要回来了,“我和你离婚的时候,正好莫伊在,抢劫你的人是她的哥哥,他们两个已经被我废去一双手。”

陌笙箫越发吃惊,她大着胆子望向正在地上匍匐挣扎的二人,她定睛一看,其中一人竟然真是莫伊!

莫伊双手不能动弹,以防流血过多致死,手腕被布条随意扎着,白色的布巾一早染成赤红,似乎只要轻轻一拧,就会血流如注。

“你——”陌笙箫面露惊恐,“你想怎么样?”

“难道你不开心吗?”聿尊置身于街角的阴暗地带,黑色的手工西装下伪装着撒旦的残忍与嗜血,一报还一报,他以为陌笙箫至少能笑出来。

她的脸上,却只有他不愿见到地排斥同厌恶。

陶宸拥着陌笙箫的肩膀,她的手用劲掐住他的臂膀,仿佛是溺水的人在垂死挣扎间,紧紧抓住的一根稻草。

这一幕看在聿尊眼中,分外刺眼。

“笙箫,跟我回去。”

她小脸轻扬,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她面容僵硬,笑的比哭还难看,“聿尊,我看你是在做梦吧?”

聿尊眉峰冷冽,他抬首望向陶宸,“我说你离婚后跟着的是谁,原来是这个断手,你不是说他失踪找不着了么?现在为何又和他成天出双入对?”

“不准你这么说他!”陌笙箫挺起脊梁,瘦弱的身子紧挨陶宸,她知晓聿尊的脾气,所以笙箫握住陶宸的手,并未让他开口说话,“我们俩今天落到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聿尊迎风而立,边上的莫伊生不如死,她伸手想去抓着聿尊的裤腿,却被旁边的男子用脚踢开。

“啊——”

破碎而嘶哑的惨叫,在阴风寒冷的夜里,令人不寒而栗。

“陶宸当初只是为我说句话,就被你逼到这个份上,而我,一段婚姻差点要去我半条命,聿尊,你凭什么还让我跟你回去?我在皇裔印象苦等你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回头?你以为我看到莫伊的下场,我应该笑的出来吗?我看到的,是第二个顾筱西,还不知道有多少前车之鉴。你宠的时候,把她们捧得高高在上,你玩腻的时候,又将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甚至家破人亡,连活下去的尊严都没有。你找上莫伊时,怎么就没想过她有可能会恃宠而骄?你和她缠绵悱恻时,也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被人割腕。你一昧嘲笑我为了钢琴肯牺牲所有,那你就该知道,钢琴对我有多重要,你毁了莫伊的一双手,我的手就能活过来吗?你以为我知道这一刀同你无关之后,我就能像个没事人似地跟你回去?聿尊,你还记得离婚前一晚吗?”陌笙箫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微微有些喘,“我问你,如果我的手是被那些碎玻璃给废的,今天你还会站在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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