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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妄[反穿书](85)+番外

“我不能。”男人顿了顿,把手中的蛇尸一抛,重复了一遍,“就快不能了。”

……

“没想到竟会如此快……”

病榻之上传来一声喟叹,低垂的帷幔旋即被挑起,一个声音响起:“师尊,该用药了……”

榻上之人抬起了头,看向站在床边的弟子,那已经不再是个年轻人了,厮杀抹平了他面上的稚嫩,权柄则让他不再天真,他已经变作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一个杀伐果断,可堪重任的男人,只是,不如自己所想……

哪又怎样,他依旧是自己唯一的衣钵传人!

轻咳了两声,那条干枯的手腕抬了起来,轻轻一挥:“天不假年,岂是药石可医。别费力了。”

男人牙关一紧,却不肯退却半分:“只要能拿到金玉门的混元回天丹,必定能……”

“能怎样,替我续命?”那位形容枯槁的身形微微一颤,竟像是笑了起来:“这世上也许有比我强的医家,却绝不可能有比我厉害的毒物。”

“师尊!”男人喉间一哽,半跪了下来。

“痴儿。”有些发颤的手伸了出来,轻轻抚在男人头顶,就如同二十载前第一次救他之时,“可惜你生错了世道……”

若是三十年前,也许他能成一个为国尽忠的侠士,若是三十年后,他也许能当一个睥睨四方的枭雄,只可惜,他错生在了今时今日。前狼后虎,又有几多选择?

那发皱的嘴唇挑起一抹轻嘲:“也罢,这样也好。我尚且不成,难不成还指望你能成?活不成逍遥,至少也要痛快才好。”

“师尊?”显然没料到会得到如此训诫,男人微微一愣,反手握住了恩师枯瘦的手掌。

“护好总坛,留下香火。多杀些鞑子,别坠了我乌衣凶名。”那细弱的手指轻轻在他手上一握,“若是有一日,你能平安退出这个江湖,也替为师好好赏一赏这大好河山吧。”

语气出乎意料的和缓,也出乎意料的简单。男人却似乎听懂了话里的意思,鼻头不由一酸,险险落下泪来。他一生习武,半生厮杀,从恩师那里学到的唯有杀人伎俩,阴谋手段,又何曾有过如此的闲情逸致。

不过……前半段,他还是能做到的。

稍稍收敛情绪,男人垂下眼帘,沉声应道:“弟子遵命。”

……

宽敞的官道上,两匹骏马并肩而驰,一者纯白一者乌黑,月白宽袖随风鼓荡,伴着飒飒风声,清脆蹄响,说不出的潇洒快意。

“严兄,为何突然想去关外?”一个声音响起,带着融融笑意,又似亲密无间。

“那里是关外。”这一问不像是回答,倒像是句废话。

“哈哈,别说,塞外大漠,孤烟长河,别有一番意趣呢。”听话之人却全不介意,反而调侃道,“不知你名中那个‘漠’字,可有这般意思?”

“我没问过。”顿了一顿,“也许……”

“还真是?那就更要多待些时日了。”话中的笑意更浓了些,“说不好在大漠之中还能碰上些奇事呢,你不知道,最近飞鹰堡的少堡主失了踪迹,正跟烈阳堡的人马纠缠不休呢……”

这喋喋不休似乎跟风流浪子、玉面侠客的意境不太相符,却多出了几分轻松快意。男人并未打断那人的话语,只是挑起了一抹淡淡笑容。

双马飞驰,飒沓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轻裘长剑,烈马狂歌,柔情铁骨,千金一诺。

想写写这样的故事,一个武侠故事。

同样这也并非是一个单纯的武侠,还多出了些关于多维空间和存在皆有灵的幻想。

唯有尊重,笔下那些角色才会真正有尊严的活在他们的世界之中。

这也算一个支撑着fangirl前行的美妙幻想吧=w=

写到番外的时候赶脚不再压抑了,写得有点艰辛,却也挺痛快,算是为这个故事真正作结。

以后还是不考验自己的智商啦,写点轻松简单的东西奏好XD

第67章 番外4 月下品箫

一江碧水,花落春醉,又是一年早春时,吴桥东畔,一座画舫静静停在江心。说来也是古怪,这年头扬州十楼的画舫哪家不是灯火通明,彩帛如织,偏偏这船上既无彩灯,也无人影,就那么清清冷冷泊在一隅,在两岸的欢声舞乐之中,显出几分寂寥,几分淡漠。然则春宵苦短,好奇的目光往往只是一瞥,就又挪至他处,谁也未曾发现船舱中竟然还有人在。

倚在窗边,严漠再次斟满酒盏,这是画舫送来的佳酿,不够烈,却醇香扑鼻,入口柔软绵长,就像饮入这江南春光。自大漠回返,他就不再饮烈酒,似乎舍却了风沙艳阳,就连酒都品不出当初滋味味。

轻轻转动手中酒盏,让那轮明月映入其中,严漠微微挑起唇角,一口饮下杯中薄酒,抬起眼帘。

船舱内,有人走了出来,衣衫大敞,连里衣都未穿上,只是走了出来,衣衫大敞,连里衣都未穿上,只是简单披了件外衫就大大方方缓步而出。看到对月饮酒的严漠,那人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施施然凑上前来,捡起一旁的酒壶,对口饮下。

“绍兴香雪,也只有云楼会准备这样的好酒。”舔了舔嘴唇,沈雁轻笑一声,在严漠身侧坐下,长腿搭在对方搭在了对方膝上。

他连鞋都未曾穿,似乎塞外骄阳晒得太多,连脚背都显出微微麦色,在银白的月光映照下,宛若上好的象牙光洁,只是放的位置似乎不对,还过于调皮了些,严漠伸手一捞,握住了那人脚踝。

喉中发出一声满意的咕哝,沈雁又饮了口酒,笑着说道:“关外这一遭,可是吹够了烈风,如今看看江南月夜,别有一番风味。严兄,你可喜欢这吴桥东畔的景致?”

窗外,十里花灯宛若繁星坠九霄,洋洋洒洒扑遍江面,花香似雾,月影如霜,繁毕之盛,不似人间。从金戈铁马变作绕指缠绵,又有几人能够抗拒。

严漠唇角一挑,淡淡说道:“不错。”

随着轻笑,那双凝沉深眸似乎也泛出些许波澜,沈雁也笑了,眉眼轻佻,略带调笑:“二十四桥明月伙,玉人何处教吹箫。可惜严兄那柄碧玉箫,弃得太早。”

相处太久,又如何猜不出对方心思,严漠眼中的笑意更盛,略带凉意的手指沿着对方脚踩向上滑去,声音却波澜不惊:“那柄箫,就算在手,我也不会吹。”

“哦?那严兄会吹哪种箫呢。”虽是问句,话中却并无疑问。

一只手已然拨开了外衫,略带薄茧的指腹握住了那半起的肉物。自上船后,他们已在榻上消磨了不少时日,不过如此良辰,合该多翻些红浪才不辜负。

被握住了要害,沈雁轻喘一声,然而他期待的温热并末到来,另一只手从他手中取过了酒坛。香雪甘甜,乃是度数极低的绍兴黄酒,色泽透亮,酒质浓稠,最宜与元红酒配伍,一白一红,交融一处,方显美酒醇香。

一线清液自坛口跌落,溅在胯下硬挺之上,酒香扑鼻,色愈浓艳。沈雁腹下一紧,尚待说些什么,一条软舌就已舔在圆润的端头之上,铃口浅浅,溅入了几滴酒水,只是那么一舔,便有麝香混入洒液之中,严漠并未在此处停留,反而顺着茎干向下吮去,不紧不慢,带着份怡然自得,不像沉溺情欲,反倒像品酒抚箫。

就算久经情事,这也有些过了。舱内未曾点洒,只有月光洒落,映得满室皆辉,那人的乌发在胯间,莹白手腕透出一点玉色,肌肤微凉,口唇却透出恼人灼热。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花前月下,醉酒美人,怎么不让人神魂颠倒。沈雁的腰肢像是全然化掉,随着对方掌控微微起伏,下腹之处水迹斑驳,溅上了不少事物,早已分不清哪些是坛中醇酒,又有哪些是铃口渗出的清液。

仿若这还不够,两根手指叩入后方密穴,那指源码也是浸过酒的,油腻之中带有些微热辣,沈雁从未拿那处尝过醇酒滋味,也从未想过这会比亲口喝下还要让人陶然。然而曲张的手指时进时出,更多酒水被涂抹入内,偶尔还配合前方吸吮,在某处一按,揉上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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