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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狂(55)

栾秋摆摆手,连院门也不开,直接跃墙离开了。

“太土了,我可不要!”李舒大喊,“你们浩意山庄就没有更值钱的东西了吗?”

这一日,曲渺渺、卓不烦和未离开的骑牛少年,每个人都看见李舒腰上挂了个新玩意儿。他四处晃荡,连老母鸡和老马面前也要拎着玉佩抖几下。

曲渺渺一脸忧愁:“李舒,你可不能偷玩二师兄的东西。”

曲洱更是罕见地焦急:“不行不行,二师兄很重视这个,放回去!”

李舒恨这俩人有眼无珠。

只有卓不烦和骑牛少年用钦佩眼神看他:“二师兄把它给了你?”

李舒得意万分:“什么给不给,是我骗来的。”

当夜,白欢喜和商歌拾掇好简单的行李,深夜里翻墙来找李舒一同跑路。

李舒却躺在床上悠哉地摇蒲扇:“不走了。”

白欢喜把那小包袱一丢:“……为什么?”

李舒:“我想知道是咱们家里的谁杀了曲天阳。”

白欢喜:“我们打听到云门馆的曲青君很快就要来到江州城。她可不好对付,据说本事和伤过你的章漠差不多,说不定比他更强。”

“放心,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李舒张开五指,慢慢合拢,“我已经把栾秋勾引到手。栾秋这人什么都挺好,就是没有自知之明。我使出一点儿小心机,他便沦陷了。他和曲青君过去亲近,我正好以缓和两人关系为借口,接近曲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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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天的白欢喜:开心,好开心,回家咯!

这一夜的白欢喜:不能揍人,不能揍人,他是老大。

第23章 曲青君(1)

李舒有自己的道理:曲青君当日是亲眼见过曲天阳尸首的。说不定曲天阳尸首上有什么大瑀人不懂、他们苦炼门人才晓得的标记。家里有这样一个高手,他们却浑然不知,这实在太不可思议。

而如果不是苦炼门做的,这黑锅他们背了十六年,他身为门主,绝不善罢甘休。

白欢喜:“只是因为这样?”

李舒只好从床上坐起:“……一半一半。”

白欢喜和商歌一声叹息。

“……我懂得你为什么这么荒淫了。”李舒美滋滋地说,“原来骗别人、让别人喜欢上自己,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儿。”

白欢喜:“我只骗人,不留情。”

李舒立即:“我也是。”

白欢喜小声嘀咕:“到底是谁没有自知之明。”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栾秋。”回去的路上,商歌说,“这事情我去干。江湖正道人士,见到女子总是少几分警惕。”

“你希望英则此生此世都恨你,那你就去吧。”白欢喜打了个呵欠。

商歌闭嘴不言。

“辛苦你了。”白欢喜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大瑀的气候,江州城附近更是潮湿闷热,你身上疤痕还痛么?”

“还好,能忍受。”商歌跟他话不投机,并不多讲。

白欢喜已经很想回苦炼门。李舒住在浩意山庄,他和商歌得时时溜进山庄和李舒见面。然而每每进入山庄,就让白欢喜想起于笙打他的那一巴掌,实在是又痛、又狠,又丢脸。

一想到此处,他就不由得揉揉脸颊,借口与女人有约,挥手道别。

商歌走到溪边,把手伸进冰凉的溪水里。手臂疤痕斑驳,每逢热天不透气的时候就难受,针刺的疼痛一直钻进皮肤里。她只能用这种办法减轻痛楚。月色明亮,她摘下了纱帽,脱去鞋袜,把双足也浸泡在溪水中。

林子里有声音掠过,商歌警觉地抬头。

溪水的另一边,栾苍水正呆呆看她。

商歌连忙抓起纱帽,但栾苍水已经掠过小溪朝她奔来,挥扇打落商歌手里的纱帽。

双手一振,商歌手腕上束着的手环嗡嗡地响。她正要从手环中拉出丝线抵抗,瞬间想起李舒用过她的“离尘网”,不可贸然在栾苍水面前再用。

就只一瞬的怔愣,栾苍水手中铁扇已经打在商歌胳膊上,痛得她嘶地倒吸一声。

栾苍水抓住她手腕大喊:“你果然……”

话到一半突然停口。

月色明亮,他看得十分清楚:眼前女子的手臂上,确实是一层叠一层的疤痕。那伤疤像是烫伤,皮肤皱成一大块,看不出形状。

“白姑娘,你……”栾苍水怔怔看她,发现她双足□□,脚上也有伤痕。

但脸上却是光滑的,看不出任何瑕疵。

那是一张介乎男性与女性之间,乍看根本根本分不出性别的脸。唯有双目灵动漂亮,只是没什么感情,始终冷冷地看着栾苍水。

栾苍水瞬间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雌雄难辨的人俑。

商歌牵着栾苍水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左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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