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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声色(139)

“露白。”她柔声地唤。

岑露白喉咙动了动,应:“嗯?”

姜照雪亲亲那条疤痕,仰起头,指尖摩挲着那条疤痕问:“这是不是也是那场车祸留下的?”

岑露白嗓音微微沉:“嗯。”

姜照雪羽睫轻颤,迟疑:“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要是不方便回答的话,可以不回答我。”

岑露白温声:“好。”

姜照雪斟酌着词句,问出口:“那一场车祸,是不是和岑潜……有关系?”

很早之前,她就有这个怀疑了。

岑露白似乎没有预料,眼底笑意微凝,但没有犹豫,很快地应:“嗯。”

姜照雪的心口一瞬间像被什么堵住。

寻常人家的姐弟,是手足,是依靠,岑家的姐弟,是什么?是仇人吗?

岑露白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她胸口发闷,重新抱住了岑露白,明显是心疼的模样。

岑露白心好软。

她轻抚她脑后的发,明知故问:“怎么了?”

姜照雪不说话,只温柔地在她疤痕上吻了又吻,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岑露白眼神跟着暖化成水。

一种隐晦的痛意与不安却随着过分不真实的圆满悄悄浮上心头。

她望着姜照雪,喉咙渐涩。

“濛濛。”她低缓地开口:“如果我也不全然是清白的,你还会理解我吗?”

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意有所指。

姜照雪不解:“嗯?”

岑露白说:“有些事,可能是互相的。”

“他在算计我,可能我也在算计他。”

就像岑潜找人在她车上动手脚,她也早就安插了心腹在他身边。她知道他狗急跳墙想要她死,但她还是将计就计了。

她需要一个让岑潜彻底出局的筹码。

为了达到目的,她也会不择手段。

姜照雪一知半解。

但她相信岑露白。

她全然不设防地说:“我当然理解你。”

“我又不是法官,我的心可以是偏的。”

她也不是圣母,她不觉得岑露白毫无心计可以在岑家这样的虎穴里里全须全尾地走到现在。

只要有底线就好。

她认真地说:“我相信你做事一定会有你的理由的。”

全然是信任的姿态。

岑露白红唇微动,半晌,露出很淡的笑:“你这么说,我会当真的。”

她不相信她?

姜照雪不满:“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呀。”

岑露白但笑不语,注视她两秒,凑上去吻她,像是奖励,又像是求证着什么。

姜照雪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好一会儿,险些擦枪走火才克制地起床洗漱。

姜照雪进卫生间换衣服,刚换完要洗漱,门口就传来脚步声,岑露白端着牙杯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眉眼温和地望着她:“可以一起洗吗?”

她还穿着睡裙,似乎回自己房间拿了洗漱用品就过来了。

姜照雪眼神在她锁骨上若隐若现的吻痕上飘了一瞬,抿着笑点头。

岑露白走近,把牙杯在洗手台上放下。

姜照雪自觉地让出一半的位置。

岑露白在镜子里看着她笑。

她伸手把姜照雪的电动牙刷拿过,自若地帮她挤好牙膏,递回去给她,征询:“我找人把洗手台换成双人的可以吗?”

弦外之音,心照不宣。

姜照雪接过牙刷,唇角弧度不自知地又上扬许多。

“装在这边吗?”她没有直接回答。

岑露白表示:“我都可以。两边都装,你喜欢在哪边我们就在哪边?”

姜照雪其实也都可以。只是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这么快地进入完全同居阶段会不会不好?

她用牙杯接着水笑着没说话。

岑露白从背后抱住她,和她商量:“我把款式发给你,你挑一个?”

姜照雪陷落在她的气息里。

她也不是不渴望像这两天这样,每天睡前最后一眼,睁开眼的第一眼就能看到岑露白的脸。

能感受到岑露白对她同样的渴望,她也不是不欢喜。

她投降:“你挑就好,我相信你的品味。”

岑露白展颜:“好。”

姜照雪以为要过一段时间双人洗手台才能真正实装,没想到岑露白再一次展现了她除表白之外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当天下午,她还在和容稚打语音电话,岑露白的消息就进来了。

她提醒她:“过一会儿会有人敲门,是送洗手台的人和安装的师傅,希望不会吵到你。”

姜照雪意外,回:“不会的,没事。”

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门铃就真的被摁响了,而后几个大箱子被搬进屋里,两个安装师傅和一个看起来像督工又像保镖的工作人员跟着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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