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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声色(163)

“我感动了,现实也太难了,你离我也太远了,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才选择了逃避。”

“可我又舍不得你,所以我一直拖着不敢告诉你。是我太软弱,太贪心,对不起你。”

“可是,照雪,无论如何,我罪该至此吗?我对不起的是你,她岑露白有权利这样糟蹋、作践我吗?她有这样的权利审判人心吗?!”

她声音里的哭腔明显了起来:“我的一生都被她毁了,毁了!我想起来我这两年的婚姻生活,我就恶心得想吐,我甚至不敢去医院查我是不是还是干净的,我有没有得传染病。”

“我唯一还能庆幸的居然是,我没有怀孕,我还记可以不顾一切地逃离,不必为一条无辜的生命揪心。”

“照雪,这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真的爱你的人会做的事吗?”

“没有她的蓄意设套,我们不至于走到这样的地步啊。岑露白在找人勾引我,糟践我的同时,难道就不知道这样也是在侵犯你,也会让你受伤吗?可她为了自己,为了得到接近你、占有你、征服你的机会,她还是做了。”

“这真的是爱你吗?我不相信。”

“照雪,像她们这种出身的人,根本没有真心,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根本不把别人的人生当人看。她最爱的只有她自己。我已经清醒了,我的下半辈子已经毁了,我不想你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被我伤害过一次已经够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你的未来应该是海阔天空,光明洁净的,而不是被这种冷血肮脏的人当成玩具、禁裔一般困囿于虚情假意之中,永不见天日。”

“照雪,对不起分开时我没有体面地与你告别。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如果还有一丝丝对平常人的怜悯和善意,就帮帮我。如果你和岑露白之间还有一丝丝情分,如果她还有一点点对你的真感情,请你让她收手、放过我吧。我不会再打扰你、打扰你们的生活了。”

“给我一条生路吧。”

她哽咽得不成声,姜照雪脑袋嗡嗡作响,如遭雷击。

她不相信明妍音频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可明妍却在音频的最后,附上了一段录音的剪辑。

音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过再次的加工处理,可声音确实是岑露白和岑遥的。

“李太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有什么证据吗?”

“李太太有所不知呢,百纳确实是大慈善家,我姐的名字每年都在慈善排行榜的前列呢。”

“你猜我太太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一个外人?”

音频的对话里,岑露白和岑遥的语气分明不是否认,甚至透着戏谑与傲慢,像玩弄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

那是姜照雪从未见识过的岑露白和岑遥。

她的脚底开始有寒意往上冒,支配身体的神经好像被切断,让她呆坐在沙发上,无法思考、无法动弹,思绪一片混乱。

她的内心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呐喊“不要听,不要信,露白不是这种人,不会做这种事的”,可是理智的天平却已经开始动摇。

担任旗下公司高管,给他钱、给他房、给他车、甚至给他操持婚礼?

她们也确实是在他们的婚礼现场外再遇的,那样巧合,在不过几面之缘的情况下,岑露白提出了那样突然的结婚邀请。

好多曾经没有注意、没多想的细节,突然好似一簇被狂风吹开的野火,隐有燎原之势。

姜照雪身体不自觉地发僵、发冷。

她强迫自己记不要想、不要信、等露白的解释,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话,试图覆盖过脑海里那些不受控制想要怀疑的声音。

她记着自己答应过岑露白,不管别人和她说了什么,她都不会怀疑她的。

可她好乱、好怕啊。

她没有办法完全当这件事不存在。

她在沙发上蜷缩起身子,抱住自己,在心底里断断续续地默背专业书,转移注意力,清空大脑,好让等待岑露白归来的这些煎熬时间能够好过一点。

效果并不好,可她努力坚持下来了。

天光慢慢暗下,风雨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门口终于传来“咔哒”一声的开门声。

姜照雪抬起头,隔着长长的客厅空间望向岑露白。

岑露白穿着洁净的白衬衫,墨发如瀑,含笑与她对视,一如往昔的温润优雅,仙姿玉质。

“怎么不开灯?”她动作很轻地关上门,体贴问:“是不是让你久等了?”

姜照雪注视着她,喉咙忽然梗得发涩。

她很艰难地朝她挤出了一抹笑,强装淡定,开门见山:“露白,我收到了一个奇怪的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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