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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声色(28)

确实很清幽雅静,适宜居住。

岑露白轻车熟路地把车子停在一处大理石搭建成的别墅院墙门庭旁,说:“到了。”

姜照雪跟着下车。

岑露白说:“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这里空下来了,照顾过我的一个阿姨上了年纪,身体不太好,不适合在北山庄园继续工作了,我就让她搬到这边帮我打理这栋房子了。”

“你不用在意她,我和她聊几句,你不想应酬的话,可以直接到楼上的客房休息或者书房里看书,电脑网络都有,我偶尔也会过来这边过夜。”

姜照雪点头。

岑露白输密码开门,姜照雪随意地打量四下,被别墅斜对面不远处的一颗高大梅树吸引住了目光。

满目青翠中,唯有那一点傲寒独放的红显得那样鲜活、扎眼,一枝独秀。

岑露白进门,半晌没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起,回过头就见姜照雪侧着脸正注视着那一树红梅。

她波澜不兴,故作不解:“进去吧?”

姜照雪回头:“好。”

两人跨进大门,走了两步,姜照雪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感慨:“那棵梅树和我们在青枫山禅舍外看到的那棵好像呀。”

整个树干、树冠的大小、伸展形状都好像。

岑露白状若不经心地跟着回眸看一眼,不动声色:“大概是好看的梅树都长得差不多吧。”

姜照雪多看两眼,将信将疑:“哦。”但也没多想。

岑露白转回身,唇角弧度没压住。

傻濛濛。

第14章 喜欢得不得了。

别墅整体坐北朝南,门庭内与外间一般,绿植环绕,格调清新,风一吹,鼻息间全是冷冽的草木清香。

姜照雪跟着岑露白绕过一段大理石板铺成的绿荫小径来到别墅主体的正面。正面大门前,门庭下,一个穿着夹袄、七十上下、银发苍苍的老人正颤颤巍巍地从一个家用人字梯上下来,手脚笨重,让人看着就捏一把汗。

姜照雪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岑露白也无意识地拉了一下她的手腕,示意她停下。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没说话,生怕突然出现的动静惊吓到梯上的老人。

直到老人完全从人字梯上下来,在地面站稳了,岑露白才轻启薄唇:“周妈。”

老人闻声望来,一见到是岑露白立刻笑眯了眼,招呼:“小露!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呀?”

语气很是惊喜。

岑露白仰头望着正门上她刚刚贴好的春联,口吻平淡:“出来透口气。”

老人似乎很是了解岑家现在的状况,一点也不奇怪,笑着点点头,不责怪她的偷懒,反而说:“也好也好,是该透口气。”她目光落在姜照雪身上,很是慈爱地问:“是不是也吵到我们小照了。”

姜照雪被她这亲近语气唤得一愣。

她没有印象见过这个老人。

岑露白解释:“我们婚礼的那天,周妈也去观礼了。”

周妈附和:“是啊是啊,我那天远远见到你们啊,就想我们小露真有福气,看起来真般配啊。今天近处这么一瞧,果然是这样啊。”

姜照雪脸热,不知道应什么好,只好温婉笑笑,跟着岑露白喊一声“周妈”,关心她:“您怎么自己贴春联,也没让人帮您扶一下梯子,太危险啦。”

岑露白也问:“不是让那天送东西过来的人一并贴了吗?”

她蹙眉,隐有不悦,周妈紧张,连连摆手:“不是啦,不怪他们,是我自己和他们说要自己贴的。你看我这一整天闲着也没事。况且,春联是迎新,哪能提早那么多天贴了呢。”

岑露白抿唇,依旧是不大赞同的模样,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问:“都贴完了吗?”

“差不多啦,只剩后面那个门了。”她开解:“很矮的,那个不用梯子就能贴,没事的。”

岑露白不置可否。

一阵冷风吹过,晃得草木沙沙作响,姜照雪不自觉地双手合十摩挲了一下。岑露白发话:“走吧,先进去吧。”

周妈这才也反应过来,自责:“是喽,你瞧我,这大冷天的拉着你们站外面说话做什么,快进来,进来。”

她把人字梯往墙边靠好,热情地招呼。

姜照雪跟着岑露白进门。

一进门,她的视线就被大厅背景墙上挂着的一长幅张文永的工笔画勾走。大厅装潢风格是很简约大气、稍显复古的新中式,这幅画挂在这里,完美嵌入,很显格调。

姜照雪心生感慨,岑露白果然很喜欢张文永啊。

她礼貌地站在大厅的沙发旁,没有四下打量,只看眼前自然能看到的地方。沙发正对面是电视和矮柜,矮柜上放着一盆苍翠遒劲的小盆景和两个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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