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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123)+番外

宋薪对微生瑕的态度竟然是和蔼多过了恭敬的,倒有些长辈对小辈的意思,宋薪闻言将微生瑕拉往一边,道,“城中有瘟疫,所以入城的不能再出去,你配合一点,我是一定要留下的,你若是出城了也无人为你看病,还有,这营中你就不必去了。”

“瘟疫?!”微生瑕发出一声低呼,显然是意外非常,而他亦非常人,自然知道这瘟疫的杀伤力有多大,他狐疑的看向嬴纵的方向,问,“他进去吗?”

宋薪点点头,“主子要进去。”

微生瑕皱眉,语气有些疑惑,“他的身份,为何要进去?”

宋薪失笑,“你以为主子像你那样高高在上吗?他素来爱兵,也因为信我,当然不忍一直在外头旁观,这时候人心亦凉,主子亦不是怕死之人!”

微生瑕看着嬴纵的目光便有了几分郑重,这位秦太子,似乎比他想象的更……

更什么微生瑕未想出来,他只扬了扬下颌道,“我也要去!”

宋薪扶额,“你本就尚未痊愈,你跟着去做什么?!”

微生瑕拂了拂袖袍邪气的冷笑一声,“本座想去何处便去何处!”

说着就走向了营门,宋薪苦笑这摇摇头,眼见营门已开,连忙走了过去!

傅青跑来之时就看到嬴纵带着两个不认识的人进了营门,他大惊失色,“殿下怎能入营!殿下请三思!营中今日又多了百多例患病之人,适才又死了五人!殿下请出营吧!”

傅青说着已跪了下来,嬴纵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大营以西,“这边来!”

傅青苦笑一声站起身来,垂头丧气的跟了过来。

宋薪见之一笑,看了看傅青道,“将军一直在营中,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傅青摇摇头,“还未曾,每日几大碗药喝着的。”

傅青此刻也明白了宋薪肯定是嬴纵带来的救兵,态度更为恭诚,宋薪点点头四目一望,当即看到了几个灰衣人正在撒着药汁,他走过去,也不嫌脏的在那药桶边上沾了沾,闻了一下,然后放在鼻端轻嗅,最后又转身看着傅青,“请将军带小人去看看病人的尸体。”

傅青看嬴纵一眼,嬴纵点了点头。

到了此刻,自然是一切都听宋薪的!

几人刚走出两步,宋薪眼角一扫看到了傅青腰间的香囊,又一看,嬴纵腰间也挂着一个,他眸光微亮上前道,“主子,可否借香囊看看?”

嬴纵扯下香囊,宋薪接过去一闻眼前便是一亮,“此物的药性极为中和,却是可防治许多疫病近身,为主子制这香囊的人必定是医术高绝之人。”

“制香囊的人是我七嫂!”

身后传来一道清朗之声,嬴纵眉头一皱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嬴湛兴冲冲地的跑上前来,看到宋薪之时扬唇一笑,“宋先生好久不见啦!这次你来了郴州必定能得救了!你手上和香囊是孟先生配的药,是我七嫂亲手缝的,你看我这里也有一个,额,当然是我自己缝的,咦,这位莫非是……”

嬴湛说了一大堆才看到身边还站着个人,不由似笑非笑的看着微生瑕。

微生瑕风度犹存,“十殿下,好久不见!”

嬴湛“哈”的一笑,“原来是司命大人,真是有失远迎啊,呀,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了,司命大人这样站着可以吗?”

提起此事微生瑕的心情并不好,倒是宋薪道,“司命的病好了大半,只要不是强光便可。”

嬴湛见好就收,瞧着嬴纵的暗卫跟着微生瑕便知道嬴纵是想看着这人,当下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七哥忙得很,既然司命大人来了,那就由我陪着吧!”

微生瑕哼一声不置可否,宋薪笑着点头去忙正事!

营中所有的病人尸体都要被烧了,这是大夫们发现的避免更多人感染的法子,宋薪等人过去的时候正有灰衣战士蒙了口鼻在烧尸体,宋薪让嬴纵等人在远处等着,他自己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看,没多时便回来,对傅青道,“劳烦将军带小人去病人营房看看,然后带小人去见见现在营中的随行大夫,对了,还有马厩。”

傅青自然在前面领路。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风也月刮越烈,天空阴沉沉的一片,大团大团的乌云汇聚过来,刚到了营房门口便有一道闷雷炸响,紧接着,瓢泼大雨豆子一般的倒了下来!

宋薪眉头一皱,“雨天对疫病可没好处!”

下雨天雨水泗流,病源随水而走或许会沾染水源也不一定,天公不作美,可人心却不能散,被困在营中的士兵们终日活在惶然和恐惧之中,更不知道何时南煜就会来攻城,然而看到嬴纵竟然来了大营,士兵们仿佛就看到了生的希望!

宋薪先仔细的检查了城西大营,又和已经和这疫病作战两日的大夫细细谈了一番,之后便又去了天狼军大营,天狼军大营乃是朱瑞坐镇,见宋薪来也是喜出望外,却也不愿嬴纵入营,嬴纵依旧未坐理,和宋薪细致的将天狼军大营的病况也过了一遍,待看完整个大营已经到了下午,整整一日的大雨将郴州笼罩在了更为窒闷的气氛之下,然而士兵们隐隐的又觉得今日和昨日不同了,然而再如何的神医,对于这类传染率极大且病状恶疾之症总要有开药试验的时间,连嬴纵都给了宋薪三日时间。

从天狼军大营出来众人一行决定先回府衙,且带了三名发病阶段不同的病人一同回去,然而刚走到府衙门口,却见那早间守城门的副将竟然御马而来!

见到那人嬴纵眉头一皱,城门处又出岔子了?!

·

大雨倾盆,即便是穿着蓑衣也没有半点用处,从里到外的衣裙都已经被打湿,浑身都是一片僵冷,雨点打在脸上,沈苏姀整个人已经麻木,饶是如此,看到郴州城的北城门之时沈苏姀眼底还是骤然一亮,马鞭落下,又是一轮疾驰,一炷香之后这一行人便到了城门之下,一整日的暴雨让城门处的护城河水暴涨,堪堪就要溢出来!

隔着那护城河,沈苏姀众人一起朝城楼之上看去,雨幕之中,城楼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势气不减,不由得让沈苏姀众人松了口气!

“城下何人?!”

沈苏姀带着一百精兵,自然早就引起了城楼上战士的注意!

城楼上的人高喊一句,宁天流策马上前朗声道,“我是宁天流,这位是当朝太子妃娘娘,我们已知城中之事,马上开城门让大夫入城!”

城楼之上生出一阵骚动,那人默了默又道,“我们城中已经戒严,不能进也不能出,任何人要进来都要得到太子殿下的准许,你们等着,我们去通报!”

这话一落便再也没了声儿,沈苏姀几人对视一眼,刚松了口气的心又沉了下去!

紧接着便是漫长的等待,雨势十分之大,众人在雨里接受雨水的冲刷,便是宁天流等人都觉得难受非常,更遑论是沈苏姀呢?然而沈苏姀挺直着背脊坐在马背之上,双眸牢牢地钉在城楼之上,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等谁的身影!

许是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又好似是过了半个时辰,当城楼上再度出现响动的时候沈苏姀盯的眼睛都有些发疼,她使劲的看使劲的看,却发现走上城楼的并非嬴纵!

上了城楼的乃是一身银甲的傅青,他在城楼之上遥遥一抱拳,朗声道,“拜见太子妃娘娘,世子爷,太子殿下眼下还在营中处理公务,他让末将来告诉娘娘,宋先生今日一早已经到了我们城中,孟先生跟着娘娘便好,殿下……殿下让娘娘速速返回!”

沈苏姀心底的怒火“噌”的一声冒了上来,他竟然未来见她!

这怒火一盛,随即她心头又是一跳,她骤然御马靠近那护城河,高声道,“他人在何处?城中情况如何?他是不是生病了?!你让他来见我!他不来,我必定不走!”

傅青默了默,这才又抱拳道,“娘娘,属下不敢哄骗娘娘,属下拿项上人头向娘娘担保殿下身体安好,只是……只是殿下不忍见娘娘,娘娘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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