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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216)+番外

沈苏慕心中不只是开心还是难过,开心的是自己的妹妹比自己想象之中坚强懂事,难过的却是她这样一个小人儿独身一人在沈府之中实在是承受面对了太多,而这些时候,他都没在她身旁,沈苏慕深吸口气,“姀儿,那些事情不是你该想的,现在哥哥回来了,父亲和娘的东西我要一分不少的都拿回来,姀儿,从今往后有哥哥在,你什么都不必想。”

沈苏慕似乎对沈阀全无留恋,一心想带着她离开,沈苏姀心中有两分不安,又看了一眼沈苏慕殷切期盼的眸子道,“沈阀世子之位也是父亲的,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打算继承洛阳候的爵位吗?就这么离开君临就没有不甘心吗?”

看着沈苏姀黑沉沉的眸子,沈苏慕只觉得在她那深沉的眸色之下似乎掩藏着什么叫他看不透看不懂的东西,听她这般问沈苏慕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姀儿,现如今的沈阀已经是回天无力,我们何必去躺这一道混水,父亲生前本就不恋那世子之位,如今我们也不必执着,更何况现如今的大秦太过复杂,能远离君临就远离,姀儿,随我走可好?”

沈苏慕竟然真的对那世子之位全然不感兴趣……

沈苏姀不否定沈苏慕说的有道理,可若是离开了君临城,她又如何为苏阀深渊为步天骑平反?沈苏姀心中打定了注意拒绝眼前之人,可却不知如何说才能让沈苏慕不那么伤心,他现如今同样也成为了孤儿,若是连唯一的妹妹都要弃自己而去实在是残忍,更何况,是她占据了原本属于他妹妹的身体,沈苏姀眉头紧皱,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她不会走。”

陡然出现的低寒之语落在了沈苏姀的身后,她回头看去,只见嬴纵正带着青铜鬼面站在门口,撩黑的墨袍威势慑人,一双鬼眸幽幽的扫过沈苏姀被沈苏慕牵着的手,顿了顿,他踏步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影站在沈苏姀身侧,语声低寒。

“阁下若是沈苏慕便该留在君临。”

“若只是凤王麾下的慕公子,又何必来打扰沈姑娘。”

嬴纵特意咬重了那个“沈”字,话音刚落,大手放在沈苏姀肩头将她朝后拉了一拉,沈苏姀被他扯得后退两步,手也从沈苏慕手中滑了出来,沈苏慕原本温柔的面上顷刻换上了肃杀之气,他直起身子,看向站在沈苏姀身后的嬴纵,语声深长,“七王爷……”

嬴纵看沈苏慕一眼飒飒然至一旁的宝椅之上落座,好整以暇的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介入了别个兄妹的谈话,沈苏慕看着嬴纵,语声虽然还算平静,可却夹杂着两分不容忽视的肃杀,“在下得知七王爷对舍妹多番相救,十分感念王爷恩德,只是此番乃是我兄妹二人之家事,王爷何以知道舍妹一定不会随在下走呢?”

沈苏姀站在一旁看着这二人,想当年虎贲营时沈苏慕也是同在的,只是沈苏慕并不爱武道兵谋是以极少与他们碰面,说起来也算是故人,且不知嬴纵如此横插一脚又是什么打算?沈苏慕看着嬴纵,他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眼前此人所以他才和沈苏姀错过两次,外界传言这位七王爷心性狠辣冷酷霸道不是简单角色,却没想到他对自家妹妹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沈苏慕下意识的提起了警惕之心,看着嬴纵的眸光也有两分不善。

嬴纵看着他如此模样唇角倒是勾了勾,好整以暇的看了沈苏姀一眼道,“她不忍让你为难,本王不过是替她说出来罢了,她是不会离开君临的,若是不信,自己问她。”

嬴纵话语落定便百无聊奈的看向了别处,沈苏慕眉头几皱,果然转过头来看沈苏姀,眸光一软,语声温柔,“姀儿,你可会随哥哥走?”

沈苏姀头皮一阵发麻,转头一看,嬴纵果然颇为玩味的看着她,沈苏姀咬了咬牙,抬头看了一眼这位兄长满含着期待的眼神,只一眼沈苏姀便垂了眸,沈苏慕的面色微僵,眼底暗光一闪而逝,随即竟苦笑了起来,“姀儿,你到底是在怪哥哥。”

沈苏姀简直听不得沈苏慕这满是哭意的话,这边厢嬴纵又道,“沈姑娘不会随慕公子去琅琊城,听闻凤王郡主过几日便要返回,慕公子还是绝了这等念想为好,请回吧。”

听嬴纵下了逐客令,沈苏慕看着垂眸不语的沈苏姀心底有两分明白她是不愿随他去的,却是定了定神看着沈苏姀道,“姀儿,你为何想留在君临?”

沈苏姀有些不忍,这才抬头看定了眼前的这双眸子,“因为在君临城中还有事要做。”

“什么事?”

沈苏慕一问,沈苏姀便又低下了头。

沈苏慕唇角苦笑更深,看了看在一旁的嬴纵微微的叹一口气,他抬手其她理了理衣襟,语声还是温暖透彻,“你可以不说,哥哥会再找你。”似乎看出了沈苏姀身上若有若无的漠然,沈苏慕再不多说什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嬴纵唇角微沉,“告辞了。”

沈苏姀话音落定又看了沈苏姀一眼便撩袍走了出去,听着那脚步声渐远沈苏姀紧绷着的身子才放松下来,嬴纵略带玩味的看了她两眼,唇角扬起,“没想到他让你如此难受。”

沈苏姀心头微滞,随即将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嬴纵身上,她不知他此番是怎么想的,亦不知他想将她如何,却只是下意识的有些不安,他已经认定了她不是沈苏姀,而她面对这沈苏慕也是如此无力,沈苏姀看了看嬴纵,正想说什么之时嬴纵却已经转头看向了门口。

“来人——”

容冽的身影一闪而至,“主子?”

嬴纵不置可否的道,“送沈少爷和沈姑娘回府。”

容冽应了一声是,这边厢沈苏姀却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子,若是往常,他即便不刺她两句也绝不会轻易的就放过她,可今日他怎生就……

嬴纵丝毫不理会沈苏姀狐疑的眸光,沈苏姀无法,顾不得去猜他的心思只跟着容冽去接沈君心回府,嬴纵独自一人留在那殿阁之中,耳边那脚步声越来越远,他久无动静的眼底这才闪出浓浓的深沉来,似遇到了什么难事怎么都想不明白……

·

“五姐,今日你要见的到底是什么人?”

回沈府的马车之上沈君心还在问她,沈苏姀默然一瞬,“一位故人。”

沈君心眼底闪过一道恍然,随即看着她的眸色立刻便透出了深思,沈苏姀在他这般的目光之下微微皱了眉,正有些不知如何解释白日的事情之时却听沈君心颇为感叹的道,“五姐,今日你救了我一命,若非是你,我和赵勤都要死!”

说着沈君心便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想不到你有这样好的身手!”

沈苏姀看他那没心没肺的模样苦笑着摇了摇头,沈君心却又眯着眸子神神秘秘的道,“眼下我也有了你的一个秘密,所以做为交换,你以后不可再为难取笑我!”

沈苏姀没想到这小娃娃竟然能如此联想,当下便忍不住的笑起来!

回到沈府中的沈苏姀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看绝影,香书见她换了身衣裳回来不知怎么回事,却到底未曾多言,只有些惴惴不安的道,“小姐,今日一早您刚走之后老太君的病情又反复了,不知会不会……”

“会不会发落到我们头上?”

沈苏姀下意识的一问,香书顿时点了点头,沈苏姀肯定的一笑,“不会。”

香书素来对沈苏姀颇为信服,一时间也不知她从何处来的信心,却到底未曾说什么,晚间沐浴之时香书才发现沈苏姀身上的伤,于是又是一阵大哭,沈苏姀见状哭笑不得遣走了她,独独留下了香词,谁也不知她们那晚上说了什么,可第二天香书一大早起床之时竟发现香词这个点儿刚从外面回来。

沈苏姀正准备进宫,见香词回来便挥退了左右的侍女,香词面色沉暗,看着沈苏姀摇了摇头,“不是二房,二夫人这几日依旧卧病在床,她房中的下人没有半点动静,金吾营接手了那几个刺客之后应是在连夜审问,至于那审讯的结果,金吾营统领王翦御下极严,那大营内外都像个铁桶似得,我们外面的人没办法知道里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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