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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27)+番外

沈苏姀复又抬手握上他的手腕,指尖下的脉搏又缓又沉,好似跳过这一次下一次就不会再跳,心头微搐,她不由抬头去看他……

可一抬头便对上双墨蓝的眼瞳。

沈苏姀背脊一僵,她忽然想,他根本就未曾昏睡……

嬴纵狭着眸子,深不可测的盯着沈苏姀,离得这般近,那眸子似有夺魂摄魄般的魔力,沈苏姀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坐起了身!

衣衫半敞墨发垂肩,分明鬼面在身,可此刻的嬴纵竟有两分嗜血妖气,他极快的迫近沈苏姀,手腕一折攥住沈苏姀把脉的手将她拉向自己,四目相对,他眼底深谙一片!

“谁准你如此大胆?”

对视一瞬,他语声沉暗的道出如此一问,敢脱他的衣服她是第一个,敢如此探看他的伤处的她也是第一个,分明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却不走反留……他不知是她笨还是她真的什么都不怕……

沈苏姀被他喝问的一愣,片刻回过神来身子往后一退,有些无奈的皱眉,“若知王爷这样快醒来,那我大抵不会如此大胆。”

嬴纵狭了眸,她是要他承她的情?!

见他眸色不善,沈苏姀缓缓挣开了他的手,直起身子一福,“王爷既无事,那沈苏姀就先告退了。”

“慢着!”

沈苏姀转身便走,却被嬴纵一声喝了住,她背脊微僵,定了定神转过身来。

嬴纵直身曲腿,脸隐在阴影之中辨不出喜怒。

“你怎知本王身上有伤?”

沈苏姀心头一凛,“猜测。”

嬴纵眸光愈发深沉,沈苏姀知他不会信,可她却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抿唇,“想不到这世上有人能伤王爷若此,夏日暑热,王爷当保重身体。”

嬴纵再深深看她一瞬,见她面上并无异色眼底不由闪过一抹犹疑,良久扬声道,“送沈姑娘回去。”

室内只有二人,沈苏姀不知他在对谁下命令,可他的话刚出口,门外便立时多了道人影,沈苏姀不由有些恼意,早该知这屋外定然有人,她真真是多此一举!

嬴纵看着沈苏姀转身向门口走去,眼底的疑色越来越浓。

身上之伤除去容冽、容飒之外便是宁天流都是不知的,可就在刚才,她那般直接准确的去看他的旧伤……嬴纵眼底冷冽一片,他深知这世上的人心诡测,面对这个数次引他注目的权阀小姐,他总觉得事情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拉好衣襟,嬴纵顺手拂了拂自己肩下的伤处。

连他自己也未想到这世上能有人伤他至此。

“差点忘记——”

沈苏姀走至门口却忽的转身,看着嬴纵抿唇道,“王爷的脉象有异,许是中毒。”

他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亦是现今帝国权贵之中的铁血亲王,无人敢违逆他,无人能打败他,便是如此手握权柄显贵尊荣的他,竟然身中怪毒……嬴纵整个身子都落在了阴影中,沈苏姀看不清他的眸色,本是一句惊天之言,可他听见后连气息都没有分毫变化!

他那样的人,怎能不知自己中了毒呢?

沈苏姀恍然一笑走出门去。

宫闱之间灯火通明搜查仍在继续,那墨衣少年一言不发的在前带路,走出小院之时沈苏姀忽然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厅门,他并不碰皇帝赏赐的女人,他明知自己身中怪毒却闭口不言,他嗜血贪狠残忍且知她一切弱点,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叫她不安——

可想到他或许哪一日会死去,她心里竟然未有分毫轻松。

------题外话------

对不住大家,今儿更晚了……

☆、033 本王要她——

“一个疯女人也能闹出一晚上的动静。”

陆氏悠悠一语,并未见怒意,可站在不远处的卫城却蓦地跪倒在地,陆氏又挥手叫卫城起身,“皇帝心系前朝,这等事就不必去烦他了,那女人心有魔障,且叫人好生处理,别给这行宫留下怨气。”

卫城领命而去,陆氏云淡风轻的品起茶来。

今日一早,罪妃玉嫔的尸体被发现在康毓殿前的湖中,无人知道她一个疯癫之人怎么躲过重重守卫去到皇帝之所,也无人知道她是如何跳湖而死,可如此一来,昨夜之乱真相大白。

“这辛夷花开的可真好,倒和你绣的一模一样。”

陆氏一叹,沈苏姀便也抬头看向了远处。

她们所在之处正是那镜湖之畔,湖心碧波荡漾,四周皆是紫白花海,虽然已过了三月,但山中相对凉爽且有花匠技艺高超,这辛夷花竟然久开不败,缤纷绚烂的花骨朵儿枝头林立,映的沈苏姀眼中一片霞色朦胧,也只有在此处方能见到辛夷盛景。

“娘娘,看那边——”

路嬷嬷一句话让沈苏姀回了神,不远处的大道上正走来一行人,锦衣华服上品风流,皆是各家权阀氏族的公子,沈苏姀瞟了一眼,眸光依旧留恋在那辛夷花海上。

今日这亭中坐着许多人,沈琳琅、窦烟、西岐阑珊和其他几位氏族小姐皆在其列,沈苏姀坐在陆氏手边,其优宠不言而喻,期间惹来诸多目光她只不动声色,而此刻,亭中众人几乎都将目光落在了那群正走过来的英武少年身上。

一行人不出片刻便已走至亭下,齐齐朝着陆氏行礼。

陆氏一挥手,在亭外赐坐,“是什么风把你们吹过来的——”

陆氏说着扫了亭中众人一眼,其意不言而喻,底下八九人面色各异,其中一人起身笑起来,“太后娘娘哪里的话,皆是我等挂念太后已久,此番特来请安。”

说话的是个一身锦衣朱袍眉目飞扬的男子,虽则挺拔俊朗,可那举手投足不知总觉得有些怪异,乃是窦阀世子爷窦歆。

陆氏闻言一笑,“果然惯会哄人,罢了罢了,都随意吧。”

镜湖边上有马球场有射箭场,更有亭台楼阁不知多少,秦风并不迂腐,陆氏此言一出自有相熟的女子少年齐齐散了去,唯有各自家仆伫立亭外。

沈苏姀坐着未动,只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看过去却只瞧见诸人背影。

陆氏笑看着她,“只有你愿意陪着哀家这个老人家——”

沈苏姀乖觉摇头,“别人想陪还陪不上呢。”

话音落定,蓦地又有一道目光落向了自己,那目光带着深深凌烈,看的沈苏姀心头抽紧,她转眸看去,只看到亭外站着个身材壮硕肩批铠甲的男子,那张脸她并不认识,可那眼神只叫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见她看过来,那人转眸看向了别处——

他所站之地乃是适才窦歆座位之后,定然是窦阀家臣无疑。

陆氏并未发现她的异样,忽的握了握她的手看向对岸花林,“你最会制香,可能制这辛夷香?”

沈苏姀点头,陆氏便指了指,“去采些白辛夷?”

沈苏姀脑中灵光一动,看着陆氏含笑的眼神只好起身应是。

提着个篮子走出湖边短亭,走至那窦阀家臣身边之时她忽然感到一股凌厉的敌意,沈苏姀直了直背脊,又走出一段才回头一看,那高大背影惊得她眼瞳一缩!

竟是那昨夜行恶之人……

沈苏姀心头大动,沿着湖岸小径的脚步也愈发快。

那人在窦阀必定有些地位,只要回去一打听便知昨晚根本没什么“大人”去过西边,而今她一开口他必定就认出了她,而她的身份,又怎么会去西边……沈苏姀越想心中越是不安,若那人欲要揭穿与她,昨夜之事或许就同她脱不了干系!

沈苏姀脑海中一片混乱,漫不经心的采了半篮白辛夷,甚至犹豫要不要找个托辞不再回去,徘徊之间耳边忽然爆出一声踩断枯枝的轻响,她蓦地回头,只见个十七八岁的蓝衫少年正站在不远处怔怔望着她。

沈苏姀微愣,待仔细的看了看那少年的脸,脑海中轰然一声!

竟又是那昨夜被欺负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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