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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329)+番外

“嬴纵,你做的好事!”

沈苏姀话音落定,一双眸子剑一般的落在嬴纵的身上,恰在此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了窗边僵坐的一道身影,眉头一皱转过头去,却见竟然是宁天流坐在那处,沈苏姀身上的气势骤然一滞,从未在别人面前表露情绪的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强自将怒色一收,在宁天流诡异的目光之中沈苏姀只觉得额间沁出两分冷汗,饶是如此,那面上的表情却还是顷刻间变作从容沉凝的模样,宁天流唇角微搐,搓了搓手站起身来,看了看笑意加深的嬴纵,又看了看一身不自在的沈苏姀,颇为了然的点了点头,“嗯,你们有事的话,你们先聊,我先走一步。”

宁天流说这话便往出走,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将门重新关上,他刚一走出,沈苏姀又再次看向了嬴纵,这一次她眼底只有深沉不见怒色,直看的嬴纵眸光微暗,水榭之外宁天流的脚步声正在渐渐远去,嬴纵笑意收尽从书案之后走到了沈苏姀身边,居高临下的看她一会儿,忽然抬手触了触她紧抿着的唇角,“在我面前,不必再装。”

轻轻悠悠的九个字,陡然让沈苏姀心头一震,她眸色一变,看着他认真的眸色几乎能听到自己心中某一处倾塌的声音,耳边轰鸣阵阵,心头分明还有将发未发的怒意,可这九个字却像一道悠悠细雨一般沁入了她心头,那汹汹怒火,竟然就这么偃旗息鼓。

沈苏姀狠命一掐掌心,闭了闭眸子,再睁开之时眼底已有冷箭般的幽芒。

“为何让她回来?”

语声冷冽,又带着让人心疼的沉重。

嬴纵落在她颊上的手稍稍一重,看定她,“自是为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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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男女情致,华庭深情!

“自是为你……”

轻缓的四个字悠悠落在沈苏姀心头,沈苏姀抬睫看着眼前这双渊海般的墨蓝色深瞳狠狠地掐了掐掌心,她眼底的深重嬴纵看的分明,下一刻,她的手已被他一把握了住。

嬴纵垂眸,一根根将她的手指掰开,语声依旧平静而悠然,好似他道出口的这些言语与他而言只是最为寻常的小事一般,“苏阀之案凶险万分,你虽然是主审,却没有人比华庭更合适做那担当之人,她是父皇和皇祖母最疼爱的公主,而你虽有皇祖母为你做主,可到底只是个外人,现如今无事之时尚且能宠你怜你,可一旦翻出什么波澜,定无人再为你做主,你当明白,庙堂权势之争没有谁会手软,更何况此事更关联许多人项上人头。”

沈苏姀听着此话眼瞳微缩,唇角几动似是想说什么,嬴纵复又看进她眼底,“我知你对华庭心中有愧,更不愿叫她卷入这是非之中,可即便没有我送去消息,她也必定不会对苏阀之案坐视不管,她是皇家公主,没有人可以伤她,你惯会权衡利弊,此刻不可心软!”

沈苏姀被他这话刺得心头一疼,顿时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眸光微狭看着他,语声沉沉带着愠怒,“惯会权衡利弊对谁都不会心软的是王爷,我对谁都可以心狠,唯独对华庭做不到,她那样的性子是必定打算执掌此事的,是皇家公主又怎样,当年的大殿下能在天牢之中‘畏罪自杀’,今日的嬴华庭亦不是没有可能临难!”

话音落定沈苏姀一转身走至了半开的窗边,身姿笔挺眸光冷峻,迎着窗口吹进来的冷风定了定神,嬴纵站在她身后几步,眸光深重的看了她片刻走至她身后,“我若对谁都不会心软,此番你便不能站在我眼前,你不欲华庭插手,我却乐见其成,你若有法子,自将华庭再送回鄞州便是……苏阀的少将军,果然只念着自己的未婚妻!”

沈苏姀心头一窒,背脊陡然僵住。

心头怒意氤氲,却又另有两分别的情绪,他知道她的身份,她亦知道他知她的身份,可这么多次谁也不曾点破,他从不曾在她面前提起旧事,如今被他这般意味深长道出,沈苏姀只觉心中一阵不安,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与嬴纵联手的是沈苏姀,对他意念蠢动的亦是沈苏姀,可若换成苏彧,前世诸般记恨谋算,又与何处安放?

沈苏姀正兀自怔愣,身后之人的胸膛忽然靠了上来,硬实的铁臂自她腰间攀上,他的左手更是探至她左胸前心房之上,缓缓地磨挲打转,沈苏姀浑身一颤,一把将他的手按了住,嬴纵的掌心便罩在她心头,微微倾身,掌间使出两分力,“贪狠决绝如你,对别个素会心软,却唯独对我残忍,沈苏姀,你这心里……到底要我怎样?”

沈苏姀喉头一哽,一时说不出话来,眸光四转的看着外头阴云连绵的天色,一颗心忽然怦怦直跳让她有两分无措,他的掌心带着两分热力,缓缓的从她披风衣襟上透过,直烫的她心头亦是暖烘烘的,她不过是不想让嬴华庭插手苏阀之案,怎地就是对他残忍了?

又何必……又何必以这幅语气与她说话……

沈苏姀心头急跳,眸光几转,抿了抿唇忽然道,“王爷可知今夜寿康宫欲行宴——”

身后之人气息似有一滞,默了片刻才听到嬴纵窒闷的语声,“帖子先你一步送入府中。”

沈苏姀点点头,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愣了愣才语声微弱的道,“既然华庭已经回来,要再让她回去鄞州大抵不太可能,可以让她成为我的助力,却不能让她因为此事受到什么危险,这两日我将那卷宗粗粗翻了翻,许多事还需从长计议,窦准现如今还在天牢之内,先缓和一下大家的紧张,过些日子便能从大殿下和皇后着手查起。”

话音落定,身后之人却未接话,沈苏姀猛地发现他的手还落在她胸前,不由一把拉了下来,嬴纵就势将她搂在怀里,窗口处的冷风嗖嗖,唯有与她相贴之处是暖的,沈苏姀似乎受不了这般的静默,略不自在的挣了挣,嬴纵将她腰身一定,语声仍是窒闷的,“你对我……当真只有这些话好说?”

沈苏姀闻言一愣,一时更为不自在了,正犹豫不决之间,颈侧忽的一热,沈苏姀眸光陡睁,想到那一道多日才消的痕迹面上一热,谁知他却只是轻轻地一触,而后语声淡淡的感叹一句,“你到底懂不懂男女之间的情致?”

沈苏姀面上轰然一声,粉拳一攥,心说我与你有什么男女间的情致?

正在腹诽,他却已经一把将她转过了身来,她靠在齐腰的窗棂上,身子微微后仰,嬴纵双手撑在窗台之上将她圈在怀中,第一眼便看到了她微红的面色与眸光明灭的眸,他微微倾身靠近她,“凭你的性子,这几日必定颇多烦闷……”

沈苏姀眉头一簇面上热意更甚,那被人看穿的惶然让她无所适从!

嬴纵看着她这模样唇角微扬,眼底的浓色稍稍淡了些,“因你尚不明白你心中烦闷从何而来,你觉得失措而又不安,更害怕失了本心乱了你的复仇大计,因此你才对我没有好脸色,你不欲见我,心中却嗔念更深,今日你必定明白华庭归来出自我之手,你更知道我因何如此,却偏偏要来发一趟火,所为不过是想听我说那一番话……”

见沈苏姀面上的红霞与眼底的羞怒更甚,嬴纵眼中的兴味也加深两分,他又朝她靠的近了些,言语之间的气息堪堪洒在她唇边,“你既不懂,那我便来教你,从今往后,你在我面前当是什么样便该是什么样,不必伪装,无需强忍,人之旖念,压得越狠,那旖念便入心更深,有朝一日会叫你走火入魔欲罢不能,少将军既然不畏秦王,又怎能畏那些许小心思?”

瞧着他那眸色听着他暧昧不清的话,沈苏姀咬咬牙恨不能将眼前这张俊脸一把撕碎,心头羞怒乍起,沈苏姀豁然转过头去,“不知王爷在说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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