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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510)+番外

想到片刻之前她懒洋洋睁开眸子看到他的喜悦模样,嬴纵仿若被一道凌空落下的闷雷击中,喉头一涩,几乎是立刻,他一把将她的衣衫胡乱的系起,倾身将她打横抱在怀中转身便朝内室走去,怀中的沈苏姀身子仍是不自觉的打着颤,紧蹙的眉头和紧咬的唇瓣始终不曾松开,嬴纵面色狼狈又自责,看着沈苏姀此刻的模样眸色狠狠一暗!

几步走至内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那溢着血的唇瓣和煞白的面色嬴纵一时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只抬指在她唇上轻轻的抚,许是那轻抚的怜惜让沈苏姀心中的不安减轻了些,某一刻,她将自己的唇松了开,血色当即一漫。

嬴纵眸色一痛,俯身而上在她唇上将那血色都吻了去,他这小小的一靠近,竟然再度惹得她颤了颤,嬴纵呼吸一窒,默了许久才倾身将她轻轻揽了住。

“阿姀……是我疯了……”

“是我不好……阿姀……”

语声嘶哑而沉重,如同绝望的困兽,嬴纵甚至不敢像往常那般将她深深的扣在自己怀中,只蹭着她的面颊低语,他深知自己刚才所为与她而言等同于暴行,他更不知道她会如何反应,他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她的心意是不是就要自今夜灰飞烟灭,是不是从此以后她都不许他靠近,哪怕是曾经探入敌营孤身被万人包围也比不上此刻的心境来的锥心,嬴纵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张惨白的面容,恨不能就此了断了自己!

“阿姀,对不起……”

“我并非有意……我……”

“阿姀,我给你剑,你要哪样我都受了……”

裂天早就在刚才被他扔到了书房之中,嬴纵说完仍是看到沈苏姀煞白的面容之上没有丝毫反应,紧蹙的眉头和紧闭着的眸子亦没有半分动静,他的心在下沉,豁然起身,当即便要朝书房而去,可刚转过身下地,手腕被一把拽了住!

嬴纵眸光一亮转过身来,只见平躺着的沈苏姀正五指泛白的扣着他的腕子,因衣襟散乱,此刻露出一截裸露在外的藕臂,其上赫然落着两道紫痕,瞬时便将嬴纵缩了缩眼瞳,她抿了抿唇,缓缓地睁开了眸子,黑漆漆的眼底浮着一层深不可测的暗色,隐隐的更有两分水汽,她深吸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嬴纵,“出了何事?”

眸光坚毅,语声却嘶哑,嬴纵听得心头狂跳,俯身便将她揽在了怀中,大手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摸索,语声急切道,“哪里弄伤了?哪里疼?告诉我……”

沈苏姀深吸口气,蜷缩着身子转过了身去。

嬴纵话语一断,轻轻的靠了上去,动作却不敢太大,只在她后颈上轻吻,“是我该死……哪怕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那样待你,是我该死……阿姀……”

他低低的语声听起来叫人分外心疼,沈苏姀蜷缩的身子却不动,嬴纵看着她的背脊,眸光黯了又黯,自小到大他为了权力为了大胜仗做下的恶事无数,可从没有哪一件是让他后悔的,唯有今日,他疯魔了,竟然如此伤她!

嬴纵深吸口气,缓缓地坐起了身子,拉起锦被将她严丝合缝的盖好,语声低沉,“我知你眼下不想见我,我都知道,我……我出去……”

将她盖好,嬴纵当即从她身边离了开去,下地走出几步,床榻之上的人仍是没有半分动静,嬴纵眸光暗了暗,攥了攥拳头当真走了出去,外室一片暖意,嬴纵默然的在空荡荡的厅堂之中站了片刻,这才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走了出去,殿外一片清冷,是他的命令,他和她在殿中之时外面的人要守的远些,嬴纵迎着外头的风雪定了定神,忽然轻声开了口。

“来人——”

话音一落,容冽和容飒齐齐闪身而出,不仅容冽一脸的冷色,便是容飒的面色都格外凝重,两人眸色深幽的看了看嬴纵此刻的不同寻常,又看了看半掩着的殿门,当即也有些明白今日的情况不甚好,当下不敢多言一句的等吩咐。

嬴纵眼底冷光一闪而现,沉声问道,“如何了?”

容冽闻言当即应声,“一个字都不说。”

微微一顿,他又道,“属下觉得十分诡异,用寻常的法子只怕问不出什么来。”

嬴纵闻言眯了眯眸子,“自然不能用寻常的法子。”

稍稍一顿,嬴纵回头看了一眼灯火暖然的殿内,而后看向容飒,“在这里守着,她……她有什么吩咐都好……要……要回沈府……也好。”

容飒和容冽闻言对视了一眼,本就沉重的心思立刻沉得更深了些,自家主子在别的方面可谓是滴水不漏不形于色,可是但凡是面对着洛阳候之时,但凡有些什么,他们这些常年跟在身边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不妥来,眼下这模样,定然是出现了大状况了!

“属下遵命。”

再如何的不解担心,容飒此刻也只能应声,嬴纵又看了那紧闭的殿门一眼,转身朝天枢阁的方向而去,容冽看了容飒一眼,当即跟了上去,容飒眉头微蹙的站在殿门之前,只盼望着在自家主子回来之前洛阳候千万不要对自己有什么吩咐。

嬴纵走出内室,又在外室站了一会儿,而后走出了大殿,这些动静沈苏姀都听得清清楚楚,远远的有隐隐的说话声传来,沈苏姀还是没动,不一会儿,连那说话声都消失,整个世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他……却是不曾进殿中来。

沈苏姀蜷缩在一起的身子终于动了动,转身平躺着,动了动有些僵的手脚,转头看向外室的方向,再三确定,终于肯定外室之中的确没有人,她抿了抿唇角,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颈侧有几处被咬出来的刺疼和小块的微肿,身前有很多道指痕,腿弯处也有几抹痕迹,背上被撞了一下不知怎样,沈苏姀的眉头使劲的皱了皱,眼底豁然闪出两分恼恨来,看了看自己被他大掌撕破的衣衫,眼底更氤氲出几分怒意,攥了攥拳,她倒不知道他发起疯来是这般模样,从前他倒也算是忍着了!幸而他今天没有丧心病狂到在那书房里要了她,否则她一定拿那裂天来砍了他,可若是往后他时不时发一回疯……

啧!那还得了!

沈苏姀躺在床上思索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要去参加那夜宴的,却是比她料想的回来的要早,那么就一定是夜宴出了什么岔子并没有走到最后,那夜宴乃是为华庭之事而设,多半是要让北魏太子改变心意的,可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没有行到最后呢?

狭了狭眸,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北魏太子肯定闹出了什么幺蛾子,恐怕还是对着他来的,她的担心到底成了现实,不仅出了幺蛾子,且这个幺蛾子还不是一般的幺蛾子,竟然叫他如此失心疯了一回!可恨这人竟然回来这般折磨她,若是换了别个她早就……

咬了咬牙,沈苏姀心知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转头朝外室的方向看过去,这人竟然还没有回来的打算,难道就准备将她如此仍在这里不管不问了吗!

沈苏姀豁然坐起身来,动作太大当即扯得唇上一疼,倒吸一口气凉气,沈苏姀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眼底的恼恨之意又深了一番,本要下地去的,可看到自己身上这被他撕坏的衣裳却又皱了眉,眸光一扫,看到了一件嬴纵的便袍挂在一旁,沈苏姀掀开被子下地,走过去将那便袍套在身上,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站了一小会儿外头还是没什么动静,沈苏姀眯了眯眸子,恨不能干脆就这么走掉让他一个人自责自伤去!

深吸口气,她还是朝外室走去,外室一片空荡荡的,再华丽也叫人瞧着清冷,想到他刚才在外头一个人站了一会儿,沈苏姀心底的恼恨散了半分,她适才分明问了他今夜出了什么事,可这人一转口就来嘘寒问暖,连哄她也不知道先把这个她想知道的问题答了,这一切只能说明今夜出的事他根本不想让她知道!想到此沈苏姀便冷笑了一声,这一笑却扯得唇上又是一疼,她攥了攥拳头,抬手推开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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