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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638)+番外

被他闹了一场,两人身上皆是大汗淋漓泥泞不堪,又被他抱着往浴房清洗之后方才重新换衣收拾妥当,沈苏姀红着脸站在镜前,嬴纵在她身后为她更衣,沈苏姀不敢看那镜子里的景致,只得转头有些懊恼的去看那窗外的夜色。

她连日来都靠着孟南柯的药方才睡得着,这身子早就万分疲累,又加上心里这多日的沉重和昨夜的大开杀戒,整个人都到了个濒临崩溃的极限,今日见了他,得了那份安心,心底虽然还是藏着个千钧重的隐忧,却到底是没早前那般难受,这无梦无波的一睡便是一整日,他也不扰她,适才又缠着她闹了那么一场,这整整一日竟然就这样过去了,沈苏姀心底有些羞有些恼,一颗心却鲜活了不少,仿佛他给了她无限的力气,哪怕肩上压着重担头顶顶着阴云她也不怕了,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前几日心底的纠葛当真是自讨苦吃,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不应因为别人迁怒到他身上,沈苏姀浅浅呼出口气,转头去看镜中的嬴纵。

她身上只着了一件小衫,有些透透的,若隐若现的春色连她看了都要脸红,他身上也只套着件墨色的中衣,站在她身侧,手上正拿着一件湖蓝色的夏裳往她身上套,俊逸不凡的人眉眼之间满是温润,墨蓝色的目光专注的落在这夏裳略有些繁复的衣带之上,拿剑的十指挑来挑去却总理不顺,惹得他挑了挑眉头,沈苏姀唇角一弯,只觉一颗心都要被他暖化了,这人半分不知自己这几日对他的迁怒,昨夜又为她担忧至极震怒至极,眼下,挥斥千军万马战无不胜的人却为她被一件女儿家的衣裙难倒,沈苏姀这几日委实心力憔悴,眼下想到这些,只觉心头一烫鼻头发酸,一把扯过他手中的衣裳二话不说扑进了他怀中去……

嬴纵看着她埋头在他胸前的模样稍有一鄂,下一瞬却又数不尽的心花绽放开来,他弯了弯唇抚着她的背脊,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箍的十分之紧,这种被需要的亲近感觉叫他的笑意越发扩大,只吻着她的发顶道,“本来怕你累着,倒是我多想了,你也敢抱的这样紧,就不怕我再将你哄到床上去吗?”

这话当真露骨,沈苏姀默默的红了脸,咬了咬唇却不知当说什么,她素来只知道自己对他心意拳拳,可眼下却是第一次知道他与她而言重要至此,她不仅爱他,更想着依赖他贪恋着他,沈苏姀只觉自己身体内残存的意念开始涌动了,心跳加快身子微热,恨不能将他抱得再紧些,从来只知男子最易情动的,她怎地也……沈苏姀面上大红,不敢露出这旖念半分,抱着他的手松开些,扫了一眼地上落下的衣裙低低道,“还更衣不更衣了?”

嬴纵虽然懂她,却到底不知女儿家的心思能有多百转千回,见她绯红着脸颊甚是美艳只暗了暗眸色便弯身捡起那衣裳往她身上罩,两人虽都不言语,可这屋子里却恍若一片春阳当空,脉脉的温情流淌,无须言语便能叫人心底火烫,眼下委实时辰不早,沈苏姀二人收拾妥当便传了晚膳来,香词送晚膳进来的时候便道,“主子,苏先生求见。”

沈苏姀将晚膳摆在了内室,闻言道,“请他去书房,我稍后便去。”

香词点点头便退了出去,嬴纵坐在沈苏姀对面便问,“苏先生是谁?”

沈苏姀说到此眸色便暗了两分,“是沐沉,我欲让他此番随沈君心回西楚,沈君心孤儿寡母回去,虽说是回到生父身边,没有个信任的自己人却不慎稳妥,沐沉能征善战又善于谋略,想必能帮上些忙,等那边安顿下来再回来便是。”

嬴纵看着沈苏姀的眸色便带着几分深长,“你倒是会替别人打算。”

沈苏姀便蹙眉看他一眼,一副“你莫非又吃醋了”的表情,嬴纵唇角一弯又问,“怎么忽然要让沈君心离开君临呢?”

沈苏姀眸色一深,口中道,“冬月你我大婚,到时候必定有许多人将目光落在这位沈家小少爷的身上,那时候走便有些来不及了,还不如早作打算。”

嬴纵听着这话眼底一暖,沈苏姀便又抬睫看了看他,“冬月之后我虽然挂着沈家洛阳候的名头,可到底也是出嫁的人了,因我想着,在大婚之前将府中规整一番,等你我成亲之后便也没什么妨碍的地方了,沈君心必定是不会成为洛阳候的,到时候还得想个借口。”

沈苏姀一边说一边为嬴纵盛了一碗汤,嬴纵每每听到这大婚之语自然都是开心的,便笑着接一句,“比如说呢?除了沈君心之外还有什么需要你做的?”

沈苏姀便垂了眸子,“比如沈鸢芙和沈菀萝的婚事,比如沈家的生意……”

嬴纵听到这沈菀萝的婚事唇角笑意又一深,见她心中有了想法便也不多问,只点着头喝汤,“如此便是极好,若有什么不便的,让我帮你便是。”

沈苏姀点点头应是,两人便用起晚膳来,待吃完了晚膳沈苏姀便不好让沐沉多等,留下嬴纵一人在内室自己则去了书房,书房之中沐沉已经养好了精神亦换了衣裳,看到沈苏姀出现掀袍便要跪,沈苏姀笑着抬手扶起他,自己坐在了书案之后,香词为两人奉上茶便退了开,沈苏姀在桌上翻翻找找一阵,将一本册子扔给了沐沉,沐沉抬手接过,目光疑惑的看着沈苏姀,沈苏姀便笑着扬了扬下颌,“先看看。”

沐沉便将那册子打了开,越看眉头越是皱紧,待看完了便更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瞧着沈苏姀,沈苏姀放下手中茶盏道,“从前你便喜欢研究各国用兵之道,连带着各国情状你也是烂熟于心的,此番我让你做的事便是和西楚有关。”

沐沉面色肃然的听着,沈苏姀顿了顿才道,“我本是不愿你们兄弟二人再涉足于朝堂政治,可这一回却也是没了别的法子,西楚诸王纷争一片乱象你必定知道,别的倒也罢了,此番我要让你去浮图城走一趟。”

话音落定,沐沉挑眉,“西楚商王?”

沈苏姀点点头,“这位商王殿下近来病重,西楚诸王并着那位大司命虎视眈眈,眼下正是四面楚歌的时候,想来想去唯有你能掌的住此等情势。”

沐沉唇角微抿,“主子和这位商王有交情?据小人所知,这位商王殿下膝下无子,被其他几王觊觎也是正常,也正因为他膝下无子,小人便是能相帮一二,可若他经不住病痛出了岔子,那岂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苏姀的唇角便扬了起来,“你说的的确是商王致命所在,所以眼下我正是要你将浮图城的小主人送回西楚,商王有了承位之人,便再不怕一场空。”

沐沉一鄂,“浮图城的小主人?!”

沈苏姀点点头,“此事实在说来话长,这位浮图城的小主人便是沈府的小少爷沈君心,他与我虽然没有血缘,可他喊我一声姐姐,此番看他一人回西楚我仍是有些不放心,因而将他交托与你,西楚内忧外患,这位商王却是个不简单的,你此番陪他回去自保为首,其次才是助他一臂之力,待他继承了商王之位无虞后便可归来。”

沐沉心底的震惊仍然还在,深吸口气方才明白过来,见他面上露出了然之色,沈苏姀便事宜了那册子一眼,“这册子上是眼下西楚之内各方封王的情形,还有那浮图城一切细要都在上头,这些消息都是多方打探才得来的,并不是一切都属实,你需随机应变,还是适才那句话,我虽然将沈君心交托与你,可是你此番第一件事当是自保,王室权贵之间的阴谋算计你当明白,我要你毫发不损的回大秦,明白了?”

听着此话沐沉眼底便露出动容之色,沈苏姀沉着眸子想了想,忽然又道,“适才那句话我收回,什么时候回来大秦都可以。”

沐沉闻言一怔,“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苏姀看了沐沉一瞬忽然一笑,“我虽说过要忘记从前那些功名利禄让你们做个普通人,可我自己尚且在这君临之中,又怎能要求你们,有些东西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并不容易轻易忘记,你随沈君心回西楚尽力护他周全,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都由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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