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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694)+番外

沐萧面上满是沉凝,眉头微蹙又有些疑惑,想了想才道,“主子前几日吩咐下去的事我们本来正在筹划,可连着两夜竟然有人抢在我们之前下了手,刑部兵部七位旧臣死于府中,事情已经被卫尉营压了下去才未得走漏,主子,这是怎么回事?”

沈苏姀靠在椅背上的身子陡然坐直,狭着眸子看沐萧,“此事为何不早报?”

沐萧面色一白,“对方手法纯熟,做的就和意外一样,底下人上报来消息的时候属下还不确定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直到昨夜也出了事才觉得不对,主子,为何有人会抢在我们之前下手?且杀得一个不差正是我们的目标……”

沈苏姀凝眸不语,缓缓地靠进了椅背之中,精致的面容之上笼着一层沉色,她心底万分清楚是谁下的手,她从未怀疑过孟南柯所言,眼下,却是实实在在的知道苏瑾回来要做什么,沈苏姀闭上眸子掩下其中痛色,沉默良久才道,“此事暂放,先去给我查一个人。”

沐萧一愣,而后才问,“主子要查谁?”

沈苏姀拢在袖中的拳头紧攥,沉声道,“瑾妃。”

☆、159 此生我只嫁你!(一更)

九月的天气已有些寒凉,嬴纵一袭鎏金墨袍走进水榭的时候正看到沈苏姀独自站在临水的窗前,此刻暮色已经西陲,屋子里光线昏暗却又未曾点灯,沈苏姀微狭着双眸看着外头的云烟湖,也不知在想什么竟然连嬴纵的进屋的脚步声都未曾听见,嬴纵心中念她许久,见她等着他眼底一柔走了过去,长臂一揽将她圈进怀中,“怎么也不点灯?”

沈苏姀对他的怀抱早已熟悉万分,稍有一怔便软身依偎,闻言抿了抿唇并未答,嬴纵的手臂紧了紧,眉头又是一皱,“在窗前站了多久?眼下的天气也不比盛夏,这湖风有些凉,吹得你身子都有些发冷,这衣裳也有些薄了……”

嬴纵说着话便要将她身前的窗棂合上,沈苏姀却抬手一挡,语声柔润带笑,“你自己还伤着,倒是数落起我来了,你瞧外头的暮景可还看的入眼?”

眼下暮色将近,天边缀着一层似红似黄的云团,云烟湖上笼着一层薄雾,加上湖边那郁郁苍苍的辛夷花木,竟是别有一番景致,嬴纵听她之话勾了勾唇,乃是第一次用心去看外头这些已经司空见惯的景,扫了两眼虽然觉得的确有几分韵致,可他到底是金戈铁马惯了的大男人,可没女儿家那般诗情画意,只低头在她颈边吻了吻,“你看风景,我看你。”

沈苏姀闻言一笑,任他嘶磨亲近着随意问道,“宫中如何?”

嬴纵落在她颈畔的唇一滞,而后身子便直了起来,只揽着她道,“我已是封无可封,只能赏赐罢了,此番乃是救驾有功,随行文武都看在眼里,父皇无法只有大赏,我要了兰城,而后去看了皇祖母,她将瑾妃当做了苏皇后,言语之间很是维护。”

天边的云团颜色逐渐变淡,不知什么时候黑夜就会彻底的压下来,沈苏姀抬睫看向天边,喃喃出声,“兰城啊,那地方变了吗……”

兰城位于大秦极西,紧邻着九巍山,从前乃是边陲重地,后来焉耆被收入大秦国土,兰城便不再是边陲军重之地,反倒是商贾繁盛百姓安乐,又因为西境多山,兰城山明水秀之地更是不少,嬴纵听着沈苏姀喃喃之语唇角一弯,“没变。”

沈苏姀面上的薄笑便是一深,点着头道,“没变便好,当年驻军西境,你我几番相争兰城驻兵之权,到了今日,总算是你赢了。”

沈苏姀说的戏谑,嬴纵失笑道,“兰城多山水,如今少做驻兵之用,民风更是淳朴温厚,做个安闲度日之地再好不过,又离得九巍山极近,我很喜欢。”

沈苏姀扬唇一笑,又扫了一眼外头的景致方才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他肩头,“这伤势当真无碍了?离了战场,少有人能伤你,此番却竟被伤了……”

她语声心疼,听得嬴纵心头软柔一片,揽着她腰身将她朝后一压,堪堪靠在了窗棂之上,沈苏姀冷不防被他这般压住,顿时受惊小鹿似得看他,四目相对,他眼底迸着慑人的火星,沈苏姀心头一跳,面上不由自主微红,嬴纵紧紧盯着她的脸喉头一滚,身子一点点的倾近,“咱们好几日未得见了,若非怕忍不住,适才在宫里就……”

话未完,唇已压了下来,沈苏姀低呜一声,还未说什么便被嬴纵探舌而入,沈苏姀面上大红,嬴纵却极享受的眼底生出了笑意,大掌在她腰间一滑,顿时从衣下钻了进去,待掌心触到一片滑腻,顿时将她更紧的抵在了窗沿之上。

沈苏姀喘着瞪他,嬴纵唇下更为肆意温柔,不出片刻她便连站都站不住,感觉到他的呼吸火热粗重,沈苏姀揪着他的衣襟道,“别在这里……”

嬴纵闻言眼底笑意更深,一双凤眸微眯,里头迸射而出的情欲瞬时让沈苏姀心颤神沦,下一刻,他的手却忽然从她衣下撤出,只搂着她的腰身柔柔吻她,不出片刻,唇舌一滑到她颈间,重重的吮了几下,竟然就这般停了下来。

沈苏姀呼吸起伏的软在他怀中,察觉到他没了动作有些疑惑的抬睫看他,嬴纵眼底欲望未减半分,灼热而惑人,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喉头又是一滚,却只笑着抚了抚她的脸,“还有两月不到,我等的住。”

沈苏姀唇上晶莹一片,眨了眨眼面色更红,嬴纵瞧着她这撩人的模样重重一叹,忽然倾身将她打横抱起出了水榭,沈苏姀由他抱着,大睁着一双眸子看他,半晌才有些郁郁的低下头来低声嘀咕,“不是早就……现在何必……”

嬴纵脚步一顿,垂眸扫了沈苏姀一眼笑意更深,沈苏姀蹙眉看了看他这愉悦的模样撇了撇嘴,而后便将脸贴在他胸前懒懒不言语,嬴纵面上笑意不减,一路将沈苏姀抱回了主殿,主殿之内灯火通明,嬴纵将沈苏姀放下之时沈苏姀忽然问,“此番西山遇刺皇上隐而未发,私底下必定已命人探查,可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了?”

嬴纵除却身上外袍,听见她这一问面色一肃,“父皇若是查,必定是用天策府去查,天策府你是知道的,想要探明他们查到了什么,得需要些时间。”

天策府……沈苏姀蹙了蹙眉,面色有些沉暗下来。

嬴纵回身便见她面色难看,不由凑上前将她揽了住,摇头道,“你不必挂心,此番与你我无关,天策府便是能查出什么也不会牵累与我们,大婚将至,别的我们不管。”

沈苏姀看了看嬴纵,“皇上今次既然能遇刺,或许那下手之人的心未死,这一次为你所救,下一次就不得而知了,早前朝中曾提过立储之事,却未得有个定论,这会子,是不是应该有所准备了?倘若皇上有什么意外,大秦必定大乱。”

微微一顿,不等嬴纵答话沈苏姀又问,“傅凝有孕之事你可知道了?”

嬴纵眉头微蹙,点了点头,“在西山便已知道。”

沈苏姀蹙眉想了想,“忠亲王已经闲职许久,可叫人瞧着还是不甚放心,傅凝那里……必定是已对忠亲王动了心了,可叫她继续传消息,只是可信度太低。”

嬴纵眉心微蹙,“傅凝到底没受过教导,不过有傅青在,她多少会有顾忌。”

沈苏姀摇头,“你不懂,即便是有傅青在傅凝也不可再做称职细作,她本就是为了报恩,如今又有了孩子,女人是最易被情爱所左右的,哪怕她还存有报恩之心,可她会心软会犹豫,这就已经是大忌,我们可放她一马,却不可信她,还有傅青,你亦要留心。”

沈苏姀语速极快的说完,面上忽而一怔,一转眸,果然见嬴纵正凝重的看着她,一瞬间,适才亲密的气氛荡然无存,两人心头都是不约而同的一阵发紧,沈苏姀苦笑一瞬,有些懊恼的垂了眸子,“不错,我亦是女子,这话亦适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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