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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695)+番外

嬴纵眸色一暗,一把将她的腕子握了住,“彧儿……”

沈苏姀深吸口气笑意一松,抬眸见他眼底又是感动又是担忧不由倾身偎到了他怀中去,口中喃喃道,“你放心,我一直想做个爱憎分明之人,我知你待我之心,便绝不会因为旁的迁怒与你,如你所言,我们大婚将至,我亦不想横生枝节。”

稍稍一顿,沈苏姀好似觉得这话还不够,又补了一句,“此生我只嫁你。”

嬴纵胸膛一阵起伏,平复良久才道,“有你此话,再有多少个五年都不算什么了。”

沈苏姀勾了勾唇,从他怀中退出来去抚他的脸,刀削斧刻的面容俊逸又温柔,素来紧抿的唇角在她面前之时也多是上扬着的,还有这一双天穹似得墨蓝眸子,哪怕只是被这双眸子看着也能叫她心安,沈苏姀心底一叹,听着他这话忽然就眼角一酸,怕被他看出那压不住的水光,忽然直起身子朝他吻了过去,娇软的唇相贴,整个身子都嵌入他怀中去,嬴纵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一重,终于被她撩的一发不可收拾……

西山受伤中毒,嬴纵用完药之后便揽着沈苏姀沉沉睡去,沈苏姀往常在他怀中总能安心入睡,今夜,却是盯着嬴纵的面容半夜才闭了眸子,至第二日一早,又像往常那般早早醒来,嬴纵身上的雲荔毒虽然得解,可到底有了损耗,沈苏姀便随着他睡,由此,等嬴纵睁眸之时便瞧见沈苏姀正睁着双美眸看着他,嬴纵心中一动,又忍不住将她裹在怀中好好亲近了一番,而后才起床更衣,待到了用膳之时恰等到容冽前来送宫中传出的消息。

“皇上昨夜宿在栖梧宫,今日一早后宫众妃嫔女官已至栖梧宫拜会,早朝之时皇上更准允南煜与大秦通商休兵等诸多事宜,瑾妃娘娘荣宠无双。”

容冽语声沉静,话音落下,嬴纵面上尚且没有什么表情,沈苏姀眼瞳却是一缩,容冽又继续道,“瑾妃娘娘入君临不过两日便得此高位,宫中女眷多有不服,又加上瑾妃娘娘和苏皇后生的相像,宫中流言蜚语颇多,皆是言瑾妃娘娘凭苏皇后之貌蛊惑皇上,瑾妃娘娘得闻此事,已于今晨杖毙宫婢太监共十三人,后宫为其慑服,皇上并未过问后宫之事。”

嬴纵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沈苏姀却已经停了下来,嬴纵蹙眉看她一眼,“不论她是恃宠生娇还是性子狠煞,越是如此越容易露出破绽,她亦不敢对皇祖母如何,你放心。”

此刻的嬴纵哪里能想明白沈苏姀心中的心惊胆战,当年的苏阀四小姐乃是养在深闺的贵女,虽然经常出入皇宫,可苏家最抢眼的乃是小世子苏彧,且当年出事之时苏家四小姐也不过才十六岁,虽然彼时已能看出和苏皇后有些相像之地,形容气质却是十分稚嫩不同,经过这么多年,眼下的苏瑾已经长成,容貌和苏皇后更为相似,气质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所有人都以为苏家人已经死绝,除了沈苏姀这等和她最亲近的血亲之外,还有谁能一眼认出她是苏阀四小姐呢?然而如嬴纵早前所说,一个人再怎么变化,既然又经历就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能不能达成所愿先不说,倘若她的身份曝光……

沈苏姀心中揪成一团,却根本不能对嬴纵道出半句,定了定神才摇头,“看着这个瑾妃的行事倒不像是个城府深的,本就已经荣宠如此,却还不知收敛造下这般杀孽,岂不知朝内朝外那些笔杆子又会如何对付她一个弱女子?”

沈苏姀说的沉重,嬴纵眼底便闪出两分疑惑,挥了挥手让容冽退下,这才握着她的手道,“你可是因为她的长相所以对她心软了?虽然不知她用了何种手段将长相变作和苏皇后一般,可你当知道她乃是南煜送来和亲的,诸般情状都说明她是个不简单的,你可万万不要被她扰了心智,我知道你恨不能苏皇后死而复生,可到底不是人人都有你的机缘,皇祖母眼下神志不清,你干脆少进宫去,否则见了瑾妃必定勾起心中旧事难受的紧。”

沈苏姀苦笑一瞬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自然分得清的。”

嬴纵见她如此不由一叹,干脆将她拉在了怀中来,万分郑重的盯着她的眸子道,“彧儿,我是真的觉得这个瑾妃危险万分,你答应我,无论为了什么,莫要涉险。”

沈苏姀见他表情凝重不由也正了正面色,“你放心,我岂能让自己处于险地?”

嬴纵闻言才松了口气,谁知沈苏姀又问,“你说你要查查她的身世的,既然要查便要查个仔细,若是送回了什么消息来,可不能不叫我知道。”

嬴纵失笑,“放心,自然叫你知道个清楚,断了你对她的心软!”

沈苏姀点点头,笑意一时有些飘忽……

又在王府待了一会子沈苏姀便回了沈府,还有一月多便是大婚,她说了要嫁与嬴纵便一定会嫁与嬴纵,去查瑾妃的消息尚未送至眼前,她只能咬牙忍着按兵不动,马车徐徐,眼看着到了沈府沈苏姀掀开车帘的一刹却愣了住,沈府门前竟然还停着另一辆马车,那马车她熟悉万分,眉头一簇快步朝府中走去,刚入府便看到香书等在正院之前,香书见她回来赶忙迎上来,却是沈苏姀抢先问出一句,“公主在何处?”

香书行的一礼赶忙道,“在书房等着的,来了小半个时辰了。”

沈苏姀点点头,赶忙朝伽南馆中去,自从嬴华庭从内惩院之中出来她已经有很长时间再未来过沈府,沈苏姀心知嬴华庭不来沈府是为何,却没想到今日她忽然来访,眸光一转,沈苏姀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微微一叹,径直到了伽南馆书房。

推门而入,正在发怔的嬴华庭竟是被这小小的动静一惊豁然站了起来,看是她来才松口气朝她一笑,沈苏姀笑着走进书房来道,“公主今日怎地来了?”

沈苏姀语气平常,可细细听起来却好似给人一种怪罪之意,嬴华庭面上的薄笑一时有些发僵,看着沈苏姀的神情更为复杂而凝重,沈苏姀心底一叹抬手一请,转身为她重新添上一杯茶,这片刻的功夫嬴华庭缓过神来,而后才坐下问沈苏姀,“六姑娘的事……”

“已经命人送回沈家族地安葬。”

沈苏姀为两人倒好茶便落座在嬴华庭对面,嬴华庭苦笑一瞬,“你应该是见过那位瑾妃娘娘了吧,当真是和苏皇后生的有六七分相像,难怪父皇一见她便丢了魂儿,进为妃位也就罢了,今日还在朝上准了和南煜诸事,坊间只怕色令智昏的传言都出来了。”

嬴华庭一脸苦闷,脱口便是这大不敬之语,看了看沈苏姀又道,“那瑾妃娘娘今日还杖毙了许多宫人,后宫这么多年少有一次惩杀这么多宫人的时候,能下这样的狠手,眼下的后宫无人敢忤逆她了!连皇祖母也将她错认……”

沈苏姀静静听着,末了问她,“这位瑾妃娘娘不仅得皇上如此宠爱,更是连太后都站在她那边,公主哪怕觉得她心肠狠毒来者不善也暂时没有法子,另外,皇上早前说要嫁了公主,只怕也不是玩笑,公主眼下只有两条路,第一遵皇上之言留在君临嫁人,第二,公主可先借由早前冲撞之事向皇上告罪,回封地自省,借以推脱婚事,公主可愿意好好考虑一番?”

嬴华庭听到这“回封地”之语下意识蹙眉,看着沈苏姀平静的面容不由得欲言又止起来,沈苏姀并不催她,见她无法下定决定便道,“公主不必着急,先想想便可,至于瑾妃娘娘,她必定知道公主乃是皇上的掌中宝,想要得皇上宠爱,必然不会与公主为敌。”

沈苏姀语声平静,嬴华庭看着她的表情却万分复杂,许久才道,“哪怕是要走,也是要等你和七哥大婚之后,苏姀,你……”

见嬴华庭表情委实作难,沈苏姀不由问,“公主要说什么?”

嬴华庭放在案几上的手紧攥成拳,半晌才问,“你可还要查苏阀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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