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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719)+番外

若是往常嬴华庭哪里会和瑾妃说话,眼下因为她赠药嬴华庭看她已大有不同,闻言便道,“借瑾妃娘娘吉言,皇祖母吉人自有天相,必定能等到七哥回来好起来!”

瑾妃一笑,点头道,“皇上那边还睡着,本宫就不多留了,这几日本宫的心思只怕要多在皇上那边,寿康宫这边便劳烦公主多多看这些,本宫会每日过来请安。”

苏瑾虽然自有傲然不拘的气势,可对主子们却还很是受礼的,早前她这般说话嬴华庭只觉她十分虚伪会笼络人心,到了此刻却觉得她想的十分周到,连忙道,“这自然是我应当做的,娘娘且放心便是,父皇那边娘娘受累了。”

苏瑾一笑,并不多说客气之语,朝几人点点头便走了出去,嬴华庭看着她的背影啧啧称奇,很是喜欢她这般不过分热络的性子,正欲收回目光,却见沈苏姀忽然转身朝苏瑾的背影追了出去,不光是嬴华庭,便是嬴纵都有些讶异,双眸微眯,嬴纵到底不曾跟过去。

苏瑾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便知道是谁,更知道沈苏姀为了问什么,在殿门之外停步,手一挥让宫人们退下,下一瞬,沈苏姀已站到了她身侧,一双眸子莫测的看着她并不言语,苏瑾摇头失笑,“看样子洛阳候对秦王果然用情至深,是想问秦王殿下为何要出君临吗?”

沈苏姀双眸微眯,等她回答……

苏瑾笑意更深,“洛阳候应该庆幸秦王出了君临,何况为了太后娘娘求药的孝道名声可比什么兄妹乱伦的名声好听多了,你说呢洛阳候?”

这似是而非的话让沈苏姀无法确定她到底是什么打算,苏瑾却没有再多说什么的打算,笑意一收朝外头走去,沈苏姀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只站在殿门口怔怔的看着她渐渐走远,不知过了多久,垂在身侧的手忽的被人一把握了住,沈苏姀转眸一看,嬴纵已站在了她身旁,朝苏瑾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嬴纵问,“和她说了什么?”

沈苏姀垂眸一瞬,口中只道,“问皇上病情如何,你不去给皇上请安吗?近处看看也能确定,倘若……你若出了君临便是千里之隔,一旦出了岔子要如何应对?”

四下无人,这话倒也无碍,本以为嬴纵会走天寰宫一趟,谁料他只朝她一笑道,“我现在可不想去什么天寰宫,我只想赶紧带着你回王府。”

沈苏姀眉头一挑,嬴纵却已拉着她朝外走,他顾念着她的速度走的并不快,沈苏姀便眸子微抬从他右后侧看着他的侧脸,想着他要出君临一月,想着适才苏瑾那模棱两可的话,想着这样多无法掌控的变数,她掌心忽然溢出了一层冷汗来。

嬴纵似有所觉,握着她的手更紧,待出了寿康宫上了王辇,她再也忍不住的问他,“那药王谷当真如传言那般求药艰难?”

嬴纵从她话音之中便听出了她的紧张,看着她的眸色一深,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放在了自己腿上,沈苏姀便侧坐着紧紧地盯着他,嬴纵点点头道,“的确如太医所言,彧儿,我知你担心何事,可是此番,我不可眼睁睁看着皇祖母就这般死去。”

沈苏姀当然知道他对陆氏的紧张,听他如此说便是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抹灭了,她闭了闭眸子,再睁眼之时还是未掩藏下目光之中的担忧,“皇上眼下卧病在榻,你去的时间又长,这期间多少变故都不得而知,倘若……倘若你一走皇上便立储……”

嬴纵抚了抚她的面颊失笑,“便是传位也能再夺回来,何况只是立储?”

沈苏姀摇摇头,“如果,皇上出了什么意外,而忠亲王又能重新掌忠勇军了……”

嬴纵双眸微眯,忽的问,“我给你两枚令牌可拿好了?”

沈苏姀点点头,嬴纵便道,“不怕他拥兵为帝,哪怕他能坐稳那个帝位,我也可为你夺回来,最坏的结果是他会对你下手,倘若真的兵变,倘若他成功,你一定要出君临,不去别处只去钦州,我给你的天狼令可号令十万兵马,让他们来接应你!”

嬴纵怎会不想到最坏的打算,他此话一出,沈苏姀眼睫不由一跳,嬴纵便叹道,“我本想着让你随我一起去柳州,可一来我们大婚将至,二来,倘若真的会出什么事,这一路上只怕也不会平静,还不如留在君临,真到了那一步,嬴珞待你不同旁人至少不会伤你。”

沈苏姀心中“噔”的一下,心底一时忐忑,她曾希望嬴华庭离开君临,为的便是远离这里头的纷争,而今嬴纵要出去了,若是没有旁的阴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苏瑾眼下在君临,她哪怕会派人追杀,也比在君临不知何时中冷剑来得好,然而到底是不是这样简单呢,沈苏姀双眸之中仿佛含着千言万语的看着嬴纵,到底无法对他道出苏瑾的身份,嬴纵见她如此心底觉得隐隐的奇怪,握着她的手道,“你是苏阀的少将军,没有什么你应付不来的,你要做的便是好好地等我,适才所言你亦不必担心,父皇虽然卧病了,可他现在可是没有半分退位让贤的意思,至多立储,我们不怕这个。”

沈苏姀哪里是怕自己出事,可眼下情势已定,她又能说什么做什么,便点头道,“好,我等你归来,你将容飒也带走,这一路上万万小心!”

嬴纵失笑,“我若不能知道你的消息在外不知多心急如焚,他我依旧留给你。”

沈苏姀不知道苏瑾要如何对付他,哪能随了他的意,赶忙道,“我会自己给你传消……”

一个“息”字未出嬴纵已将她要说出口的话尽数吞了下去,封住她的唇探入她口中卷着她的丁香咂吮,沈苏姀呜呜两声受不得这般,几下子便软身在他怀中,想着他明日便要走,沈苏姀也觉不舍,心中担忧更是快要溢出来,浅吸口气攀住他的脖子回应,尽数将这复杂的心绪融在了这个吻里头,嬴纵十分轻易的便被她撩拨起来,呼吸粗重双眸慑人,大手一路下移去亲近她,沈苏姀口中低吟几声,一双水波盈盈的眼底已染上了朦朦情欲。

在沈苏姀心中他们之间早已行过了夫妻之事,自然也不会再计较这个问题,知他已意动,想到明日便要分离,更不忍要他克制,他甫一离了她的唇她便已软软侧过去吻他的颈子,嬴纵浑身一僵蓦地按住她,粗喘几声才苦笑道,“你要我在这里就丢枪卸甲吗?”

沈苏姀一怔面上顿时大红,她本就是鼓足勇气才这般,眼下被他戏谑一句方才知道是自己忘了地点,竟然在马车里就……当下再也不敢乱动,只趴在他肩头道,“回……回府。”

嬴纵闻声愉悦的在她耳边低笑一下,吻了吻她的侧脸道,“我能等,等大婚之夜。”

沈苏姀面上烫意一盛,听着这话倒像是她不能等一般,她抿了抿唇不再言语,想到他几乎有许久未曾碰过她只在心头滑过两分异样,那感觉一闪而逝她并未抓住,一回神马车竟然已经徐徐停在了秦王府之前,两人下的马车入府,嬴纵将沈苏姀送入内殿暂作休息,出门便将容冽和容飒召了出来,对两人细细交代一番,再回去之时便见沈苏姀已经在为他收拾包裹,床榻之上铺着一块巨大的锦缎,她纤腰弯着正将他的便袍一件件的叠好放在那锦缎之上,动作极慢,细致非常,嬴纵脚步一顿,就看着她的背影竟一时不忍打扰。

沈苏姀弯腰弯的累了直起身子呼出口气之时方才发现不对,一转身正对上嬴纵站在殿门口的柔润目光,见她转身他便朝她走来,长臂一揽让她入怀,看着她低笑道,“坊间百姓家夫君出门远行之时妻子都是如此替夫君打点的吧?”

沈苏姀闻言一笑,“大抵如此。”

嬴纵双眸深深的看着沈苏姀,忽然轻攥住她下颌使她定定看着自己,看了一瞬才道,“彧儿,我总觉得你这几日有些不同寻常。”

沈苏姀一鄂,“嗤”的笑开,“何处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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