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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720)+番外

嬴纵紧紧看着她一瞬道,“你忽然变得体贴非常,这有些不寻常。”

沈苏姀怔了怔才苦笑开来,“所以你是在说我从前待你不够好?”

嬴纵摇摇头,“并非,你为我筹谋为我担心,你往常待我的好不似这般……”

嬴纵一直捏着她的下颌,另一手圈着她的腰身叫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微仰着脖颈看着她,沈苏姀便由他这般,听到这话之后双眸微眯的笑起来,因笑的开怀,左颊上的梨涡都显露出来,口中盈盈道,“因我只想和你做一对平常的夫妻,好似寻常百姓家那般,从此往后我自然不止在为你担心为你筹谋,寻常人家的妻子如何,我便如何。”

嬴纵听着此话如何能不开心,只是开心之中又隐隐藏着些什么,看了她许久方才将她揽入怀中,唇瓣磨挲着她的脖颈道,“你做寻常妻子,我便做寻常夫君,再有几个寻常的孩儿,找一个寻常的地方安一个寻常的家——”

沈苏姀抬手环住他的腰身,听到他这话笑着摇了摇头,“不可以。”

嬴纵眉头一扬,“如何又不可以了?”

沈苏姀深吸口气,“因你天生便当是帝王!”

嬴纵蹙眉,语气少了几分玩笑的意味,“对我而言……”

“大丈夫志在四方,我会陪你君临天下。”

沈苏姀打断嬴纵之语,话虽说出了口,可在嬴纵看不到的地方眼底却是一片沉暗,嬴纵闻言却微微松出口气,“好,一言为定!”

沈苏姀应了一声将这一言为定记在心底,转身继续为他打点行装,嬴纵要离开君临,沈苏姀料想着要让他处理的事情应当十分繁琐,可没想到他一整日却都只是陪着她,待晚上她从浴房出来,却又看到嬴纵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的夜空凝神,泼墨般的夜空之中几颗稀疏的性子零落,沈苏姀走至他身边去才发现他并非是在简单的看。

嬴纵察觉到她近前便回神,沈苏姀便问,“你在观天象?”

嬴纵又朝外看了一眼,“今夜天色不好并看不出什么。”

沈苏姀蹙眉,一把拉住他的手,“此行凶吉也看不出?”

嬴纵失笑,脱口便道,“我可不是在看——”

他想说他不是在看此行凶吉,沈苏姀一讶,“那你是在看什么?”

嬴纵朝她温温笑着拉着她朝床榻走去,随口道,“在看我的归期。”

沈苏姀心头一动,便看着他凝眸不语,她刚沐浴出来,通身带着清淡的香味,面颊之上尚有薄红,这般看着他分明是在蛊惑他,嬴纵捧着她的脸苦笑几瞬,到底是先将她安置在榻上自己去了浴房,待回来之时沈苏姀的情绪已有些不高,转身缩进他怀里半晌无言。

“彧儿……”

“此番路上必有阻碍,小心为上。”

“倘若求药不得,亦不可强来,速速回来再换旁人。”

“若君临出了变故,你定要往钦州去。”

“如果受伤半分,我便悔婚。”

她这几语说完,嬴纵已是满心怜爱又有些哭笑不得,只一声声应了才道,“前面便也算了,悔婚这一条却做不得数,无论如何,休想悔婚!”

沈苏姀哼笑一声,“你可试试!”

嬴纵知她所言皆是认真,当即不再与她玩笑,只一言一语都应下又保证再三才揽着她睡去,却不知沈苏姀又是辗转半夜才合了眼,嬴纵亦并未真的睡着,她的动静他都知道,虽则如此,第二日一早两人还是齐齐醒来,稍作停留沈苏姀便亲自送嬴纵出城,或许情深至极时人都说不出什么,这一路之上两人几乎未曾言语,至城门外,嬴纵终是换了赤焰,赤焰心知要远离,对沈苏姀亦是有些不舍,沈苏姀抚了抚赤焰前额,看了嬴纵一眼便转身上了王辇,帘络一垂挡住了沈苏姀的身影,嬴纵静静瞧了那帘络半晌方才策马而去!

蹄声渐远,沈苏姀才将窗帘掀开,嬴纵的身影已经化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沈苏姀痴痴看了半晌,连那小点儿何时消失的也未曾发现,直到容飒在旁提醒她才回过神来,王辇徐徐返程,沈苏姀又不舍的往后看了看,事情的变故似乎从瑾妃设宴开始,兄妹不伦曝光,公主自缢身亡,太后得知病重,至现在,他又为了太后的病离开了君临……

沈苏姀握着帘络的手忽的指节发白。

这是苏瑾的连环之局吗?

倘若是,他离开君临是对是错?

倘若是,下一个又是谁……

------题外话------

喵呜~姑娘们你们还在看吗?这感觉真是一个萧条啊~o(>_<)o~

☆、167 她知道了你是男子,杀了她!

送走嬴纵,沈苏姀返身朝帝宫而去,待到了天圣门之前,却发现今日的帝宫似乎有几分诡异,禁卫军们也就算了,来来往往的宫人总是目光闪烁的低声议论着什么,倒是让人觉得宫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难道是在议论太后的病?

沈苏姀心底有些疑惑,直接乘着马车入了宫,在内仪门之前下车,径直朝景阳宫去,刚走到御花园之外便瞧见几个宫女聚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那般紧张又眸带鄙夷的模样让沈苏姀心头一紧,在距离那宫女十步之外站定,忽然轻喝一声,“你们在说什么?”

此言落定,聚在一起的几个宫女豁然转过了眸光来,一见站在不远处的是沈苏姀,几人的目光齐齐一变,紧张的垂下眸子去,面色煞白的相互看了两眼不语,沈苏姀见状便能肯定她们适才所言必定是见不得光之事,唇角扬起两分冷笑,沈苏姀步履徐徐的朝那几人走去,双眸微眯,语声虽然温婉,却又隐含着叫人畏怕之意,“大秦帝宫宫规严明,禁止宫婢私下里议论朝堂内宫之事,你们几人适才交头接耳是在说什么?”

噗通几声,宫女们齐齐朝沈苏姀拜倒,双手紧张的撑在青石板地上,口中却仍是一言未发,沈苏姀蹙眉,忽的寒声,“你们不说,可是想去司礼监坐坐……”

“司礼监”三字落定,几个宫女更是吓得一颤,其中一人见状便小声的开了口,“洛阳候恕罪,适才,适才奴婢几人只是在说……在说三公主年纪轻轻便如此委实可惜。”

沈苏姀眉头一扬,倘若是这么寻常的事,这几人的面色又怎会如此惊惶?!

笑意一深,沈苏姀抬眸看向司礼监的方向,“看样子,是一定要叫人请李公公来了……”

沈苏姀口中的李公公乃是司礼监的管事,宫中的宫婢奴才犯了错都是这位李公公负责惩罚,话音刚落,适才那说话的宫人面色更白,其余几人更是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可无论沈苏姀怎么威胁,这几人却都是不开口,沈苏姀自然不会真的将这几人交去司礼监,见状却只是满腹疑问,到底是什么事,叫这几人宁愿触怒与她也不敢说出口?

“侯爷不必为难她们,我知道她们议论的是何事。”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男子声音,沈苏姀转过头去,赫然便看到了一身银甲威风赫赫的申屠孤,眉头一挑,沈苏姀自是不曾想到会在此处遇见他,想了想他话中之意,沈苏姀回身挥挥手让那几个宫女散去,几个宫女见状如蒙大赦,赶忙朝沈苏姀和申屠孤扣头,“多谢侯爷开恩,多谢辅国将军……”

一番谢恩之后方才起身离去,沈苏姀便看向申屠孤,“许久不见,不知七妹妹在将军府可还好吗?早前府中六姑娘出事七妹妹曾派人过府,只是六姑娘的事到底不好对外宣扬,因而才未让七妹妹回府参加仪式。”

八月中旬沈菀萝出嫁,至今已经有一月多,沈苏姀并不知二人如何了,可想到沈菀萝的性子,却至少不会惹申屠孤这等男儿生厌,两人若是相处的时日长些,日久生情想来是肯定的,沈苏姀心中这般做想,申屠孤却只是淡淡道,“七小姐在将军府中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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