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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991)+番外

嬴纵失笑,“我日日与你一起,哪里不对自然是你第一个知道。”

沈苏姀想了想也对,可看着他的面色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想到他身上还有浮生散的毒心中一跳,连忙道,“是不是浮生散要毒发了?”

嬴纵的眉头便拧了起来,语声故作深沉道,“怎么忽然胡思乱想起来?既然有精神胡思乱想,那我就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着已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分开她的双腿缠在自己腰间,径直朝内室而去,沈苏姀面上大红,眼底生出几分妩媚的嗔羞来,却眯眸在他耳边道,“比早上更厉害吗?”

嬴纵眸色骤暗,揽着她的后颈吻了下去!

沈苏姀低笑一声圈住他的脖颈,嬴纵带着她一路至内室,刚将她放在榻上便听到外头响起了几声军营更鼓声,那声音略大,只让嬴纵下意识的醒神,他微微退开几分,一边挑开沈苏姀的衣襟一边道,“明日便住出去,营中太吵!”

沈苏姀娇笑一声,喘着低声道,“若叫人知道秦王与王妃离营而出只是为了……为了闺房之乐……朝中言官且不知要如何参你一本……”

嬴纵眼底闪出几分微光,不轻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如此正好,叫他们知道我爱的是谁宠的是谁……唔……可疼吗……我会慢着些……”

夜沉如水,正缠绵时。

翌日一早,沈苏姀醒来之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眉头一皱看向那小窗之外,顿时发现天光已大亮,眉头一皱,连忙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身上有些酸软,她定了定神才去了困意,转身一看,床边矮凳之上崭新的衣裙已经备好。

抬手一件件拿过来,触手便是丝滑的温凉,沈苏姀眼底生出几分动容之意来,正要穿衣外面却有脚步声,沈苏姀眉头一皱,正声问,“何人?”

脚步声不断靠近,墨色的身影一闪而入,嬴纵见她拥被坐着眸色一软,径直走到了床边落座,一把掀开锦被将她抱入怀中来,拿过那衣裳为她一件件的穿起来,“除了我还有谁敢入此处?你也觉得住在营中不便了吧?”

沈苏姀身上不着寸缕,就这么被他抱着面上禁不住一红,却也由着他为自己穿衣,面上一派慵懒之色,闻言只懒懒的叹了口气,“回了君临便好了。”

嬴纵便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而后十分利落的为她更衣,穿好了衣裳,又为她挽发,稍作洗漱之后便拉着她出了帐门,大帐之外容飒、容冽并着香词等着,连绝影和赤焰也被牵了过来,沈苏姀见这架势眉头一挑,嬴纵已拉着她走到了赤焰身边去,转身将她腰身一掐抱她上马,而后自己也翻身坐在了她身后,“你们带着绝影跟上。”

“是!”

三人齐齐应了一声,嬴纵便已调转马头朝大营门口而去。

“这是要去何处?”

嬴纵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苏姀撇撇嘴,身子往后一靠窝在嬴纵怀中看着他策马出了大营!

甫一出大营便是冀州城的大街,因是前日才生了战事整个大街之上看起来略有两分萧条,除了来回巡逻的士兵之外极少有百姓在街上走动,街市两旁的酒肆茶楼也全都关了门,沈苏姀不由眉头一皱,“冀州本是一处大城,如今也萧条了,等战事完毕,恐也要些时日才能恢复的过来,黔城大抵也一样。”

嬴纵捏了捏她的腰,“你我当不为这些所动才是。”

沈苏姀苦笑一下,“我愈发倒退了。”

嬴纵也笑一下,只叹息道,“你心太善,有我在,这些你无需多想。”

沈苏姀淡笑不言,转过一个街角之后嬴纵却在一处民宅之前驻了马,利落的翻身下马,一把将沈苏姀抱了下来,沈苏姀看着那大大的“宋府”二字皱眉,嬴纵却二话不说将马鞭扔给后面赶上来的容冽等人拉着她入了这民宅。

“这是什么地方?”

沈苏姀疑惑的一问,甫一走进府门便见这府中景致绝佳绝非一处普通民宅,嬴纵拉着她熟门熟路的走着,一边道,“宋薪年事已高还无家室,我买了这宅子送他。”

微微一顿,又道,“这几日我们也住在此处。”

沈苏姀稍有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不干脆叫沈府或者赢府!偏生安到了宋先生的头上,真真是强盗行径——”

说着已转了个向到了一处正厅之前,那厅前站着的正是一身灰袍的宋薪,因沈苏姀未鼓励压低声音是以宋薪将她的话听了见,上前拱手一拜道,“王妃可别这样说王爷,岂不知小老儿正真真缺一处住处,此番到时叫小老儿捡到了个大便宜!”

沈苏姀唇角微扬,“宋先生好,多日不见先生愈发健朗了。”

宋薪的年纪乃是实实在在的长辈,连嬴纵对他都是有几分礼数的,沈苏姀乖乖这么一叫倒是以小辈自称,当即惹得宋薪笑佛一般眯眼笑开,却是恭敬的侧身一请,“王妃多礼了,小老儿万万不敢当,小老儿正在冀州以南的周灵山上采药,得了王爷的信便赶了过来,真是没想到一来就得了这么一份大礼,小老儿正开心的很呢!”

沈苏姀见着这么一位悬壶济世的有趣老人也开心,便道,“宋先生常年跟在王爷身边,这小小一处宅子实是应该的,幸而宋先生来了,快来为王爷瞧瞧他身上的毒是否要发了!”

嬴纵本从容听着,听到这里有些听不下去,一把抓住了沈苏姀的手腕道,“还未用早膳,用完了早膳便给你瞧瞧,待会子带你去瞧瞧这里的住处。”

嬴纵说着便看了宋薪一眼,意为你可以退下了,沈苏姀也不多言,只对宋薪眨了眨眼便和嬴纵一起去用早膳,待用完早膳宋薪便提着自己的药箱走了过来,一番望闻问切开了几幅方子来,沈苏姀的身子得青袂调理恢复的很快,其余不过些小问题,影响并不大,如此嬴纵才放了心,却是拗不过沈苏姀的坚持也要宋薪给自己请了一回脉,却是说他今日太过疲累了些,又是一副调理的方子,二人这几日皆成了药罐子!

沈苏姀放了心,便随嬴纵去瞧了这处院子,那主院虽不及秦王府来的华贵阔达,却也十分精致雅致,比起军营而言实是好了许多,沈苏姀实在不愿嬴纵为了她如此铺张一个不慎叫人抓住了把柄,却是不能拂了嬴纵心意,反正这宅子乃是宋薪名下的,她便也住了!

在这宋府待了小半日,嬴纵还有军中事物不可懒怠,便留下沈苏姀独自往大营去,刚走出府门容冽便上得前来,语声低低道,“王爷,宁郡主找上了岳鹏。”

说着递上来一份信报,其上密密麻麻几百字,何时何地说了什么话全都在上面,嬴纵瞧得双眸微狭,容冽便道,“是否要将岳鹏踢出去?”

嬴纵将那信报捻碎,眸光一幽,“盯着就好,何必拦了旁人自寻死路。”

说完当真不再多言的翻身上了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容飒道,“我不在的时候若她出了岔子你当知道后果,王妃是在此养身子的,闲杂人等谁也不能进去。”

容飒肃容应声,嬴纵这才策马而去。

宋府之内,沈苏姀正百无聊奈的对着眼前的一碗苦药发呆,香词站在一旁瞧着眼底生出几星笑意来,“主子看起来比往常快乐了许多。”

沈苏姀眉头一皱,“嗯?”

转头一看,便见香词也不再如往常那般冷沉,不由道,“往常我很难过吗?是不是因为我你们这些在我手下的也开心不起来?”

香词连忙摇头,“属下不是此意,属下的意思是,主子比往日鲜活许多,面上常带了笑意,往常,往常主子其实笑的很少,虽然必须要行事谨慎,却终究有些太过……”

“太过阴暗?”

沈苏姀问一句,见香词又要摇头便挥手止了她的话,“你不必解释,你的意思我明白,一个人,你心底装着什么面上总不能全然不露痕迹,以前我心底压着的只有仇恨,又哪里能当真高兴起来,如今心底装着的人和事都变了,自然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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