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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992)+番外

微微一顿,沈苏姀看着香词语声一正,“香词,往常你辛苦了。”

香词面生惶恐,“属下不敢,这都是属下该做的。”

沈苏姀笑笑也不再多说,只忽的看向香词道,“你觉得容飒如何?”

香词一愣,沈苏姀便自顾自道,“我是这样想的,你终归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容飒和容冽之间呢容冽和你性子都很沉冷,只怕不合适,容飒要活泼些,你和他在一起也能开怀些,你觉得如何?上次去漠北你们同行了一路,该比旁人有些情分。”

香词眼底缓缓地生出了恍然来,继而面色忽的红了,“主子,主子无需为属下打算这些……属下……属下也从未想过……”

沈苏姀笑意一深,轻咳一声道,“这个你害羞是正常的,我就这么一说,总之不会强把你们凑在一起的,最好的结局便是你和容飒做一对,容冽的话,问问香书能不能成,哎,现在君临很乱,香书在沈府也不知如何了,她只怕会怪我。”

香词本该接话,却忽的有些心跳加速,当即紧抿了唇红着脸不知说什么才好,沈苏姀眼睫一抬偷偷打量她几瞬,声若银铃一般的笑了开。

黔城郡守府。

西岐阑珊看着桌案之上的战报冷笑了一下,飞扬的眉头挑起,眼底有几分讽刺,“王爷看着这战报可算满意了?五万忠勇军折了大半,眼下还等到了凤熠军来帮秦王,这一下王爷您还有几分胜算?北魏的那几人的确不是个东西,却是能助咱们的,王爷一怒之下将他们斩杀了,眼下我们又当如何是好?”

嬴策看着身前的战报目光冷沉若冰,抬起头来扫了西岐阑珊一眼,而后起身走到了地图一旁,正仔仔细细的看着,身后西岐阑珊却笑着走过来道,“怎么,王爷还想真正的和秦王打一仗吗?秦王身经百战,何况他手下的是天狼军,再加上眼下的凤熠军,我们根本不再占据优势,王爷,依我看,我们不妨撤向东北自立为王!”

微微一顿,西岐阑珊又道,“北魏在大秦边防的兵马有变,眼下秦王恐怕只是想速战速决解决大秦内乱,这个时候我们撤走他无暇派更多的兵力来追,正好给了我们自立为王的时间,王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慎重思量一番吧,等北魏真的大秦爆出战乱,到时候我们已养精蓄锐,只管趁着乱世起兵就是了,眼下保存力量才是关键。”

西岐阑珊不断说着,嬴策的目光却是未曾离开过那地图,闻言抿了抿唇道,“你不必操心战事,时辰已晚,且退下吧。”

窗外已经是暮色初临,这书房之中只亮着几抹昏暗的灯火,嬴策的脸在阴影之中看不明晰,那双凤眸微微狭着更叫人看不清其中的表情,西岐阑珊见状面上冷笑更甚,“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要和天狼军拼死一战吗?!”

嬴策抿唇不语,西岐阑珊就继续咬牙切齿道,“王爷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我也没法子,只是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和秦王厮杀,兵行诡道,听说秦王妃人也到了冀州,秦王妃是秦王的命根子不是吗,只要把秦王妃抓来,不怕秦王不就范!”

嬴策的背影便生出了几分肃杀之意来,西岐阑珊眼底生出几分狠色犹自不死心,只猛然皱紧了眉头道,“王爷到了此刻还顾念着兄弟手足之情?别忘记了,王爷和秦王可不是什么亲兄弟!秦王对王爷赶尽杀绝的时候王爷后悔也来不及!”

“你的话,都说完了?”

听到身后女子呼哧呼哧的怒意,嬴策的语声却始终是淡淡的。

西岐阑珊浑身的怒气找不到突破口,只攥紧了拳头道,“想想你的桑榆吧,等秦王杀过来,她一个小小的婢女便会被杀死,就算秦王不杀,也会有底下的士兵们将她抓住,王爷您爱的女子流落到军中会有什么下场您应当清楚才是!”

嬴策身上的怒气便愈发明显起来,西岐阑珊见他身上气势终于起了波澜便冷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嬴策站在昏暗的光晕之中默立许久,这才又将平静的目光落在了那地图之上,凝视许久,忽的高喝一声,“来人——”

门外铠甲锵锵声骤响,卫城和等在外头的另一将军入了门来。

嬴策指了指地图之上的某一处,道,“将这里守住,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卫城和那将领看去,却是一处河道,两人点了点头,嬴策便继续道,“这几日加固城防,秦王今朝大胜,必定要修养几日才会攻城,这几日注意莫要窜进了奸细,但凡在军中散播谣言乱了军心的都杀无赦!冀州的消息每日都要送来……”

卫城再度应声,嬴策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夜色漆黑,抬头望去,广阔的天穹之中竟然不见一粒星子,黑暗的夜空便如同嬴策此时的心境,沉沉的一块大石压在他心上,将他的世界遮挡的暗无天日!

步子忽然加快,嬴策步伐急骤的朝住院走去,待走至院门之前,果然看到正房依旧亮着的灯火,一道人影在西厢的轩窗之上投下,只需一眼嬴策便知道那人是谁,眸光一柔,嬴策放缓了脚步走了进去,推开正厅的门,缓缓走到西厢的入口处,隔着一道五彩珠帘只看到桑榆正坐在那窗前榻上缝着一件银白的袍子……

嬴策沉沉的眸色便亮了一亮,下沉的唇角微扬,掀开珠帘走了过去,桑榆缝的太认真,竟然是不曾发现来了人,只等眼前的光亮都被挡住方才抬起了头来,见是嬴策回来当即放下手中活计起身,“王爷回来了怎地不出声……”

眼下桑榆已能适应见嬴策之时不行礼,嬴策一笑目光落在她手上,“这是什么?”

桑榆猛地醒神,想要将那袍子藏在身后却已来不及了,面上一红有些几分局促,“这个是……是……看着王爷的出来似乎没有带夏袍,眼看着天色热起来了,便想着为王爷做一件,若是在此处留的时间长,也不用再找别人做了。”

嬴策眼底闪过几分动容,却是走近将她手中的袍子拿了开放在一旁,将她抱在怀中落座在那榻上,语声温柔道,“便是做也当在白日做,这个时候必定要熬坏了眼睛!”

桑榆羞涩一笑,“因是第一次做,有些慢,做好了还要让王爷试试,不管是大了小了都要改,来来去去要花费好些时间的。”

相爱之人,最简单的话语也充满了甜味,嬴策笑容淡淡的听着,桑榆见状便道,“王爷是否累了,桑榆去给你倒茶来?”

桑榆要走,嬴策却蓦地收紧手臂埋头在了她颈窝,“不要茶,要你。”

桑榆闻言面色顿时一红,却是乖顺的坐在他腿上不再动,嬴策深深的在她颈间嗅着,呼出的热气让桑榆颈侧阵阵的发痒,她便弯了唇道,“王爷似乎累极了,今日去巡视了什么地方?下午的时候我听到外头吵闹的很——”

下午正是战败的周勇领着残兵入城之时,自然有些动静,嬴策便笑了笑,“没什么,底下的官员来拜见我罢了,这几日你或许会听到许多动静,都是因为我来了才如此的。”

桑榆闻言便有所顿悟似的点点头,有些叹息的道,“王爷太过辛苦了,君临之中不是还有忠亲王吗?不是还有秦王吗?王爷要在此处累到何时?”

“秦王”二字入耳,嬴策的眉头便是一皱,随即放缓了声音摇了摇头,“他们都有事在身,自然只有我来了,至于留到何时,只怕没几日了。”

桑榆眸光一亮,犹豫一瞬才小心翼翼道,“到时候王爷是否当真会……”

嬴策说过到时候会陪她去个到处都是桑榆的地方再不回君临,放在往常桑榆绝对不敢说明,可到了这时候却是大着胆子问起来,这话一出,嬴策便在她颈窝蹭了蹭,“那是当然。”

桑榆便傻傻笑了起来,嬴策在她颈边吻了吻,桑榆又道,“只是王爷就这样离开也可以吗?朝堂不管了吗?是不是要和秦王和忠亲王交代一番呢?皇上重病未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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