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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被陌生毛子打得半死(70)

作者: mooner 阅读记录

这之后没过几天,军哥开始跟我打电话发信息,说要找我谈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我妈放不下心,非要拜托军哥来看看。大部分时候我都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他逼得又亲自上门,头一次我装不在家,第二次的时候瓦连京给他开了门,我没办法,只好下楼,坐在咖啡店里跟他大眼瞪小眼。

他首先绷不住,喝了口咖啡后清清嗓子:“你没跟我说你室友是个俄罗斯人呢?”

我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他最近三番五次上门已经搞得我神经很紧张,今天直接迎面撞上瓦连京更是让我心头窝火,现在坐在这里又开始盘问这些有的没的,搞得他好像真的是我家长一样。我翻翻眼皮:“这要报备?”

“你冲我发脾气干嘛?”他莫名其妙,“你妈妈叫我多关心你身心健康,昨晚上还跟我隔着时差打电话到两点钟……”

“叔,你不想接我妈电话说忙就行了,”我疲惫地说,“她还没那么死皮赖脸。”

这话一出军哥就火了,劈头一顿骂:“我不想接你妈电话?我能不想接吗?你上次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争取振作拿个小红本,现在我看毕业都难!蒋奇莞,你在干什么啊?你是不是在跟那俄国人做什么生意?你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能重走多少回路?这些碰不得啊!”

太久不来这家店,店员已经换过一批,给咖啡加了糖,又涩又酸;此时他们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又迅速埋下头去,我深呼一口气,压低声音说:“不好意思军哥。”

他气鼓鼓看着我,把咖啡一饮而尽,我出神地想,他也是那种不在乎咖啡放糖的大多数。实际上除了瓦连京,我没有真的遇到和我一样抵触甜味的人,某种程度也是一种暗示。

军哥坐了一会儿消了气,抬手接了我一支烟,捏在手里把玩,我嗫嚅道:“哥,你能先别跟我妈说我跟俄国人在租房子不?”

“怎么,她还不知道你搬出来了啊?”他斜眼看过来,忽然一把将那支烟在手心握紧,“那毛子是你对象?”

我一下哑然,这些个中年男人,一辈子大多时候都酸腐又迟钝,然而某些时候却能悚然地叫人措手不及,弄不清他们是真傻还是装傻。

“军哥你想得还蛮多的。”我勉强笑笑,站起来准备结账,军哥先一步掏了卡,我也没再坚持。后来他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道:“明年要新开一批宿舍,床位应该没有过去紧了,你要是想回学校住,就跟我讲。”

我惊异回望他一眼,但他什么都没再说,拍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我站在楼下独自抽了会儿烟,刚抖干净烟灰,打开单元门迎面便撞上瓦连京。我下意识躲闪眼神,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避免让他知道我在课业方面已经一塌糊涂,但是军哥直愣愣闯上门来几乎将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过去夜里赶论文时他凑过来夸我“写得挺像样”,我时常想瓦连京愿意跟我搅合,是因为他自己没上过什么学,有点图新鲜的意味,然而现在看来纯属是多想,且也没什么实际意义。因为其实压根没人会在乎那档子事。

“要出去?”我见他手上捏着车钥匙,问。

他正在戴手套,听见这话顿了一下,简短答道:“库兹涅佐夫。”

多少次了,他还是不愿意直面这事,总要将去酒馆说成是见库兹涅佐夫,好像见库兹涅佐夫就不是去嫖|娼了一样,搞得库兹涅佐夫现在成了嫖|娼的暗号。

那日提出开放关系后,出乎我的意料,瓦连京首先是发通大火,过一段时间却又出奇地接受下来,并开始以一种报复性的频率上酒馆去,甚至明晃晃地带着口红印子回来;无论是有意无意,这一切都只让我发笑,因为他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我没有领他伏低的情,他的自尊被伤害了,进而转化为最简单直接的报复情绪,以他揣测的方式来伤害我。

可我既能说出口,自然早就预想了一万遍比这更糟糕的情形,然而就算他跟旁人在我眼前直接脱光衣服做|爱,也不及尤利娅与他的那个吻来得猝不及防,让我无处可藏;我怀疑那个吻已经形成创伤,每夜做梦都会梦见那一场景,循环往复,极易惊醒,最后我不得不在白天睡觉,只有白天我不会梦见瓦连京。总之,我如今是穷途末路,整件事于我而言更像是一种探寻,一种新感受的体会,加之有心理准备,并不是无法接受;相较之下,瓦连京让我难以理解,都这样了,他还是只愿承认是去找库兹涅佐夫,只愿去寻那些明码标价的妞儿,那么多姑娘、那么多索菲亚,他究竟在维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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