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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127)

叶迹翎看着她,沉默了半响,才点点头,“是,我说一点儿都不介意,你肯定不会信,我的动机是什么,你不必要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我不会害他,你放心吧!”

“我还能信任你么?”傅筝嗤笑,眸中荡漾起波光水雾,问完不待他回答,她便偏过了脸去,有热泪滴落在枕头上,黏湿一片。

“阿筝!”叶迹翎身躯轻颤了下,感觉肺里的呼吸,都随着她的质疑,而弹尽粮绝,这种打击,让他有种想一剑劈死自己的冲动,他低哑的嗓音中,夹杂了无尽的苦涩,“我当然值得你信任,你在大周的生活,我不了解,但在大邺,你最该信任的人,便是我。阿筝……”

“希望如此。”傅筝回他一句,闭上了眼睛。

叶迹翎呆坐间,又一个激灵想起那事,坚持着撩起傅筝的裙子,去解她绸裤的系带,她欲挣扎,他赶忙一手按住她,神色冷俊道:“你再任性,我就用强的。”

一句话,令傅筝果真停止了挣扎,知道他决定的事,轻易无法改变,便放弃了遮羞,任他为之。

绸裤、亵裤,小底裤全部褪下,叶迹翎俊眉紧蹙,瞪着她底裤上那一丝丝的血色,直感觉头皮发紧,脚底发凉,而她偏着脸半响听不到动静,疑惑的转过脸来,“怎么了?”

“见血了,虽然不多,但……”叶迹翎说不下去,呼吸有些急促,千万不要有事才好,千万……思绪翻转间,他却看向她,努力扬起轻松的笑容,“没事,你别担心,太医该快来了,咱们等等。”说完,给她盖好锦被,长指抚上她的脸,柔声道:“以后要听话,真的不要再做危险的事,好不好?这个孩子,哪怕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日子还长着,答应我,不要让我担心,好么?”

“你说……生我们的孩子?有可能吗?以后的日子,不是我们的,是你和皇姐的,与我有何关系?你该说,生你们的孩子,那孩子孝顺一点,或许会叫我一声皇姨,对不对?”

傅筝迎上他柔情似水的目光,笑的嫣然璀璨,仿若天地光华,也不及她此时一个笑容,而她句句如利刃,字字如毒药,就那样,猝不及防的伤到了他的内心深处,看着他脸色一分分变白,直到完全失了血色,她却愈发笑的甜美,她痛,她也要让他陪着她一起痛,说她残忍也好,绝情也罢,若他四个月来,但凡来过一次说他想她,她便不会这般狠心的戳痛他,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贞,在那件事情上,她愧对于他。

叶迹翎不语,无言以对,只有深深的凝望着她,眸中隐隐有水光闪烁。

“听说,皇城内就快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恭亲王双喜临门,届时美妻在怀,很快子嗣传承,原本的不洁之妃,便弃之抛之,对么?”傅筝继续笑,笑的眼泪横流,却依然在笑,这消息,是今早她无意间听到出门买菜的师傅偷偷说起外面百姓流传的话,院里的下人们,平日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所以,四个月来,她鲜少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瞒着她,这世上的墙,便不透风了么?

站在院墙边,她看着伸过来的枫叶,突然就那么的想摘一片……

叶迹翎薄唇抖动,“阿筝,我可以解释……”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虚伪的借口!我知道,若我今日不曾发生意外,若你不是担心孩子会保不住,你不会来,哪怕我生产,躺在床上死去活来,你也不会来,你要的是……只是结果,是有人跑去禀报你,说我生下孩子了,然后将孩子抱给你……”傅筝低吼着,尽情的宣泄着她憋了许久的怨气,恨到极致,她开始用上所有的力气捶打他,将他往外推去,“你走,我不想再看你一眼,你去和南阳鸳鸯共枕,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叶迹翎,我们恩断情绝,哪怕你不写休书给我,我和你,也再无关系!”

“不——”叶迹翎大叫一声,将傅筝紧揽入怀,语无伦次的道:“阿筝,我喜欢你,爱你,离开你这么久,我又何尝舍得?我怎会不管你,你生产,我定是要陪在你身边的,我要你,永远都要你呀,你别这样子好吗?我爱屋及乌,因为爱你,才会爱孩子,你真的不明白么?为何要娶南阳,我无法解释,我不能说,你们都是我的软肋,我不想因你们是我在乎的人,而成为别人刀俎下的鱼肉,你不要再逼我,我求你,求你不要这样……”

“叶迹翎,我发现,我现在一点都不可爱,我患得患失,我胡思乱想,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解脱,我恨这样的自己,我宁可没有遇上你,哪怕一直生活在等待中,起码还心存希望,不像现在,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傅筝哭哑了嗓音,哭的再无力气,软在他怀中,眼皮沉重的闭上,抽噎声依旧不断。

“阿筝,对不起,对不起……”叶迹翎埋首在她颈间,所有压抑的苦痛,只能化作这一声声的呢喃……

刘太医来了,谨慎的诊脉后,说道:“动了胎气,好在只是轻微的见血,但得吃保胎药了,卧床静养,日后须得万分小心,要是再有一次,恐怕会有滑胎的情况发生。”

太医的话,使得叶迹翎出了一头冷汗,傅筝则是茫然呆滞,一句话也不曾说过,丫环煎了药来,默默的喝下,无论她出恭,清醒,还是睡着,他始终都陪在她身边,喂她喝粥用膳,亲手为她更衣洗身,一直忙碌到夜幕降临。

“你回去吧,我已习惯了一个人,多个人在身边,别扭难受。”傅筝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第158章:无耻之人,非他莫属

彼时,叶迹翎正弯腰半蹲在地上,为傅筝小心的拿掉绣鞋,打算扶她躺上床,她的话,使得他僵了僵,然后默不作声的将手中的鞋放下,起身将她抱起放在床的里侧,又厚脸皮的给自己宽衣解带,脱至里衣时停下,躺进被中。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傅筝恼怒,语气尖厉起来。

叶迹翎瞟她一眼,干脆侧过了身去,留个脊背给她。

“你什么意思?请你离开这里,我跟你睡在一张床上,我觉得恶心!”傅筝忍不住用最恶毒,最伤人的话刺激他。

叶迹翎咬了咬牙,假装没听到,继续保持沉默。

对于他的无耻行为,傅筝更为恼怒,用力的推他一把,“你走啊,你别死皮赖脸的,我不需你,有你没你,我一样过日子,你不是很骄傲吗?不是稍有一句话不对,就甩袖走人吗?那你现在走啊!”

叶迹翎连拳头都攥紧,却楞是忍着没让自己出声,心想,她骂累了,发泄够了,困了,总会停下来睡觉的。别然然叶。

“恭亲王,你不是可以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人,别为了一个野种降低了你的档次!”傅筝见状,骂人虽不带脏字,却跟针似的,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扎进人心里,扎的鲜血横流。

“傅筝!”叶迹翎终于忍无可忍了,蹭的坐起身,怒道:“你三句话不离野种,他不过是个未出世的孩子,招你惹你了吗?他不是你身上的肉吗?有你这样当娘亲的吗?你生我气,要骂我,要恨我,就只提我一人好了,别提那些不相干的!”

“呵,忍不住了?我骂我的孩子,关你什么事?我就是个不好的娘亲,那又怎样?你不用假惺惺的做样子,以后你尽管去疼你的亲生孩子,去疼你的南阳好了,别管我!”傅筝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哪怕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想这样,哪怕明知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但往往话不由心,仿佛不说出来,她在下一秒就会被憋死!

“阿筝……”叶迹翎眸中涌上难言的痛,这种无法解释的误会,他受够了,但却依旧不能说,她的每一声“野种”,都让他羞愧难当,每一句“南阳”,都让他呼吸难忍,薄唇蠕动间,艰难的挤出话来,“你……渴不渴?喝点水润润喉咙,再接着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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