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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刃[花样滑冰](117)

“那么……我对你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听到那句懵懂的话语,卿越的心里竟是苦涩的近乎发不出声音。两人的体力似乎都已被消耗殆尽。因而卿越艰难不已的才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让弗雷尔的视线能够落在自己的眼睛里。更让向来就拥有极为敏锐的觉察力,更总能从人的眼神中觉察出什么的弗雷尔看着自己。

“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我无法想象,如果我的世界里少了你,它该怎样继续下去。”

听到这句话,弗雷尔原先已经要渐渐黯淡下去的眼睛里突然又出现了炫目的光彩。他抱着那份在苦苦守候了十年的人面前那份显得那样卑微的爱意,小心翼翼的问道:“能够听到你的这句话,即使是真的就死在了这里,我也不会有哪怕半分的遗憾了。只是……你能够允许我再贪心一些吗?如果……如果我们都能够活着回去。你是否……是否能给我一个机会,试着……和我在一起?”

眼见着弗雷尔的意识就要在下一秒涣散,仿佛就在前一秒想通了什么的卿越抓住了弗雷尔的衣领,缓缓的……缓缓的将自己的嘴唇印到了弗雷尔已经发青的嘴唇上,更用自己的温暖不断的摩擦着对方的冰凉。

尽管已经相识十年,可这却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虽清浅,却近乎虔诚。

“时间过得真快……如果不是你提起,我都想不起来原来我们已经认识十年了。这么说起来……这十年的时间里,你从没交过女朋友。可我却有九年的时间都给了阿列克。哦不,或许我应该去掉上届奥运会之后的三年时间。我……我一直都觉得,你应该能有一个更好的,比我更纯粹的恋人……”

“不,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比你更好的了。”

“那么……你就活下去。如果我们能够一起活下去,今年你所说的话,我全都答应你。但如果你没能挺过去,我就砸了我的冰鞋,再回头去找阿列克,你觉得怎样?”

“不!不可以!不仅是阿列克不可以,其他人也不可以,我不想再给别的混蛋伤害你的机会了!”

弗雷尔本来还想继续说着……如果我不能挺过去,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可当卿越说出阿列克的名字时,他却会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情不自禁的说出了隐藏于内心深处,甚至连他自己也没能察觉到的心意。弗雷尔就这样怔怔的看着卿越,却看到了卿越脸上的那抹笑容。

外面的寒风依旧在呼啸着,不断的冲进这个狭小的,仅有他们两个人的小山洞里。可在这一刻,弗雷尔却似乎再听不到寒冷劲风几乎要划破耳膜的声响,也感受不到体温的流逝。他甚至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暖意从他的心底里升起。他从没想现在这样恐惧着死亡。害怕进入无尽的黑暗中,再也看不到眼前人脸上的笑容,再也听不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吻……

当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最为美妙的画面,他看到了自己与卿越一起在极光下穿着冰鞋滑冰,跳出了令人心跳一滞的跳跃,更滑出了炫目不已的旋转。不仅如此,他甚至还看到自己在卡洛斯当年被授予小提琴米尔达斯坦的音乐大厅里弹奏出了为了他守候了十年的那个人所写的曲子。当演出结束的时候,他就这样走到台下,抓着卿越的手,让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在众人的祝福下幸福的拥吻……

那便是……存在于弗雷尔脑中的,有关那个暴风雪夜的最后记忆。

第102章 转醒

弗雷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温暖的小屋里。柔软的棉被覆盖着他的身体,之前让他失去了知觉的冰冷仿佛已被驱散到另一个世界。睁开了眼睛的弗雷尔望着这间几乎只够放下一张床,一张书桌以及一个衣柜的小屋,才想要活动一下自己的胳膊,却发现它被什么压着没法自如的活动。

有了这个感受的弗雷尔脑中所出现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胳膊被冻坏了,再也不能动了。有了这个可怕想法的弗雷尔僵着脖子向左边胳膊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一个总是出现在他梦中的人此刻正躺在他的身边。

这一震撼性的画面让弗雷尔惊讶无比了。

也正是直到这一刻,他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作,他似乎回忆起自己失去意识前所经历的那一切。明白自己和卿越都已经得救,弗雷尔不禁露出了由心的微笑。他坐起身来,俯下身来温柔无比的吻了吻卿越的眼睫。

然而正是因为他的这一动作,原本严严实实的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些许。这个时候弗雷尔才发现两人竟是都没有穿上衣。被这一状况给炸懵了的弗雷尔此刻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动了动被子里的腿,确认了自己的确下半身也什么都没穿之后……后知后觉的以极小的动作碰了碰现在正躺在他身旁的卿越。

当他触碰到现在的他绝对不该碰到的地方时……这个明明来自于民风十分奔放的热情之都普兰登,却默默的守了心爱的人十年也什么都没做的普兰登之光竟是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就连喘息声也不住的粗重了起来。他猛的转过头,看着一脸疲倦正沉沉睡着的卿越,几次深呼吸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管住自己的手,管住自己的腿。

可就是在这番强烈的心理斗争之下,弗雷尔还是会控制不住,左手伸出去了,就用右手抓回来。腿伸出去了,就用左右手一起把它抓回来,可以说是享受了一把真正意义上的痛并快乐着。最后,一脸苦恼的弗雷尔看了看躺在他身旁的卿越,最终还是把滑落到他肩上的被子又替他盖上,捂好后将手压在被子上的撑着自己的身体,将一个真正的吻落在卿越的唇上。

仿佛是在那个冰冷的山洞中还没好好的感受一般,他用自己的唇细细的摩挲着对方的唇瓣,更伸出舌,缓缓的入侵。陷入了昏睡的卿越似乎是真的睡得很沉,又处于一种全身心放松的状态,让弗雷尔很容易的就得逞了。

当相识十年来弗雷尔第一次触碰到卿越的舌时,他几乎无法去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它是如此的美妙,又是如此的振奋人心,更让弗雷尔感到一种因幸福猝不及防的降临而导致的晕眩。

他不禁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吵醒卿越……因而,他极尽可能的让自己愈加急促更用力的动作慢一些,再缓一些。然而,就是在这份小心翼翼之中,卿越终究还是因为他的吻而渐渐转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当卿越醒过来的时候,他所见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他照顾了好两天的弗雷尔终于转醒。可此刻的他却是蜷起了膝盖,在自己的上方支起了一个狭小而又无比暧昧的空间,就这样吻着自己。

察觉到卿越的转醒,弗雷尔不但没有停止那个绵长的吻,还让一切都变得更为煽情起来。他的吻由原先的温柔无比,耐心非常慢慢的变了味。挑逗的意味,想要获得更多的意味都在那个吻中充分的体现了出来。他先是缓慢而又让人难耐的探寻着卿越口腔中的每一片敏感,稍有发现之后就变着法子的做出一些让意识还未清醒的卿越可能会像他一样失控的举动。当然,那都仅仅局限于这个吻。

卿越本是被弗雷尔的这个吻给弄醒了,看到弗雷尔终于转醒的卿越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被那个猝不及防的吻弄得甚至连方向都搞不清了。有些好笑的想要回应对方,然而弗雷尔却是怎么也不肯交出主导权。

渐渐的,他的吻勾起了卿越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察觉到了这一点的卿越忙要挣脱,感觉到了什么的弗雷尔也并不勉强,在两人的唇终于分开的时候看着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卿越,因为内心的幸福满满溢出而显得比以前更为成熟了。

该说这是卿越在独自离开两年后第一次看到弗雷尔。他突然意识到两年的时光让弗雷尔显得更为成熟,也更为迷人了。不变的,似乎只有他的那份俊美。又可能……在他们相识的这十年里,弗雷尔每年都有变得更为成熟,更为迷人。然而频繁的见面以及两人之间过于亲近的关系却是让卿越察觉不到这一点,仅是在酒吧里的那次相遇时感到一丝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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