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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刃[花样滑冰](118)

想到了这里,卿越坐起身来,也不因为被子的滑落而去遮掩些什么,仅仅是仔细的查看起了弗雷尔的情况,确认他的每块肌肉在放松状态下都还是柔软着的,而不是无法动作的僵硬。

“你有感觉那里不能活动或者说活动起来很艰难吗?我们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得救。大家一起把你送到了俱乐部离的诊所。医生说你没事,只是冻得有些病了,其它没有大碍。可我还是不放心,把你送去了雪山下的医院。”

听到卿越的这句话,因为被冻得感冒而声音与往日里有了些不同的弗雷人在惊讶后不禁一下笑出声来。

“然后呢?医院把你和我都一起赶出来了么?”

听到弗雷尔的这句话,卿越竟是不置可否的低下头,脸红了起来。看到他的这一反应,弗雷尔才明白自己随口说出的猜测原来真是之前所发生过的事实,愣了愣后抑制不住笑意的揉着卿越的头发问道:“你以为我怎么了?被冻伤了吗?小笨蛋,你在雪山脚下长大,怎么就忘了要皮肤直接暴露在外面才可以造成冻伤?”

“你……你是普兰登很重要的舞者,你还是很优秀的乐器演奏家,不……不可以出任何差错的!”

听到弗雷尔的调侃,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举动真是丢人丢大了,不仅被自己在滑雪俱乐部里的朋友们笑,连从没来到高海拔雪山的普兰登人都能一下就知道自己干得究竟是多么蠢的事,卿越的头基本上已经低得抬不起来了,好不容易想到这么一句文不对题的反驳话语,却还是在看到了弗雷尔带着笑意的眼睛时再一次低下了头。

“我可以把你说的这句话理解为……我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在两年未见之后,又一次见到卿越的这副模样,弗雷尔几乎只要看着对方就能感受到由心底缓缓渗透的快乐以及温暖。

因为被子的滑落而感受到了些许凉意的弗雷尔在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后就将被子又再拉了起来。这一次,他用被子将自己和卿越两人全都裹在了一起,并在柔软的棉被下轻触着卿越的身体,并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在山洞里……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当真的吗?”

在片刻的沉默后,弗雷尔问出了这样的话语,让卿越从刚刚悲愤不已的状态转为了怔怔。可他才吸了一口气想要开口,有些不安的弗雷尔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等一等,等我再说几句话。然后,你再回答我的问题。在这之前,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说着,弗雷尔收紧了自己那环住了卿越的手臂,深深的呼吸着对方颈间的发丝的香味,自顾自的开口道:“我知道自己很没用,那年在普兰登和你相处了一个夏天也没能下定决心告诉你我的心意,白白的让那个家伙抢了先。一直到现在……我也要靠央求才能让你同意接受我。这样的我……”

卿越本是在近乎颤抖的感受着那份迟到了的温暖,感受着弗雷尔的那份从眼神,声音,甚至是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中体现出来的深沉爱意,更十分认真的听着他对自己所说出的话语。可未曾想,弗雷尔竟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让卿越猛得将他推开,在弗雷尔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抄起床头柜上摆放的一本书籍,从左边给他的脑袋来了一下。被打蒙了的弗雷尔没能明白这是为什么,就有转头看向卿越,这就给了卿越从右边给他再来一下的机会。

打完了这两下,卿越没有任何顾忌的从温暖的棉被中挣脱出来,就这样浑身一丝不挂的背对着弗雷尔穿起了衣服。这可让大老远的从普兰登追过来的弗雷尔吓得不轻,连忙拽着被子一边包住卿越,一边将他猛扑在并不宽敞的单人床上。随着这没头脑的一连串动作,卿越全身上下弗雷尔能碰的以及不该碰的他可算是都碰了一遍了。

这位从小顶着乖学生的脸做了许许多多坏事的普兰登国宝级人物虽然因此而红了脸,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卿越,就这样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并且吃准了以卿越的性子他绝对不会真的对一个为了他而生了病的可怜人动手,就这么使劲的摁着。

虽然在弗雷尔转醒之前,由于他的体温一直有些偏低却总呢喃着热的想要踢开棉被,卿越为了稳定他的体温而将两人身上的衣物全都除去,就这样用自己的体温包覆着他的身体。可真到弗雷尔醒过来的时候,很多年前就明白自己只喜欢男人的卿越还是会有十分异样的感觉。终于,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卿越怒气冲冲的说出了这一句:“放、放开!你的手究竟在按着哪里!”

第103章  迟到的吻

听到卿越的这句语,情急之下又是在棉被的包裹之中,根本就还没弄明白自己碰到哪儿了的弗雷尔忙放开手,却是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卿越会又一次的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手不能按着就用腿扣着,可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都可以说是很久都没发泄过欲望的两人很快就被弄得起了反应,就这么气喘吁吁的生怕就这样擦枪走火,再也不敢随便乱动下去了。

不知道弗雷尔这家伙又是想到了什么的卿越只得哭都哭不出来的说道:“我承认我刚才的确是有点生气。可我只是想走出去,让你好好想一想。并没有想就这样离开。”

“你生气……是因为我没在认识你的那年就……?”

“当然是因为你说你需要依靠央求才能让你同意接受我!这会让下定了决心要和你在一起,甚至是要把对你的喜欢变成爱的我……感到自己的心意被你践踏了一样。”

在弗雷尔还没说完话的时候,卿越就已经给出了自己的回答。这一年的他已经经历了许多,无论是在世界冰坛上,感情纠葛上,甚至是生活的无奈,他早已不是弗雷尔当年在剧院贵宾室里看到的那个青涩的男孩,也不是在世青赛上锋芒毕露的希蜀天才。

此时的卿越已能够真正的去直视自己的心,更坦然的让他所重视的人能够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然而他的这句话却是让总是默默守护着他,却总是被他故意疏远着的弗雷尔有些喜从天降得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因此,弗雷尔只好再次将视线放到了卿越的身上。这一次,卿越依旧给了他肯定的回答。这让向来就有十分敏锐的觉察力,更了解卿越的弗雷尔仿佛在一瞬之间明白了什么。他无法抑制心中的喜悦,更将被他禁锢在身下的卿越托了起来。两人似乎是在一种新的相处模式中迅速发现了彼此间在冰场之外的默契,就这样拥吻起了彼此……

是的,或许这两个人对于彼此而言,从来就是最特别的那个。

此时的卿越甚至还能回忆起他们初见时的样子。陌生的国度,寒风肆虐的天气,北风吹起的帽子……那年的他还是个初次代表自己的国家去参加世界级比赛的新人,仿佛一张白纸一般的新人。而弗雷尔却早已是闻名世界冰坛的优秀花滑选手了。然而这样的一名优秀选手在初次见面之时却丝毫没有卿越想象中的……他们这个级别的选手所会有的张扬。他的微笑是那样的温柔,让人在寒冷的冬天仿佛被感染了一般。

尽管那时的他们都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却下意识的记住了彼此。

第二次见面……那是在普兰登著名舞蹈家雷诺的专场表演上。弗雷尔以歌者和舞者的身份在卿越的面前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更广阔世界的大门。他那令人惊艳的歌技和令人赞不绝口的舞技让卿越震撼不已,然而正是那样优秀的花滑男单选手,却提出了以自己的舞技和他交换跳跃技巧的提议……

弗雷尔对他而言是特别的。这一点,卿越从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甚至,太过特别到……令他迷惑。

在普兰登的那段时间里,由于弗雷尔的耐心教导,卿越的舞技以极快的速度精进着,然而那段时间……却又是那么的快乐,快乐且充实着。那是与这之前在珈国跟着索伦进行特训的日子完全不同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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