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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修为尽失后(342)

盛焦没理他,继续用小水瓢浇水。

晏将阑姿态轻盈地从树上跃下来,身上的黑色鹤氅和绯衣翻飞交织,挡在盛焦要泼水的前方。

盛焦终于抬眸,淡淡看他。

“别动。”

晏将阑叮嘱他,微微凑上前伸出两根食指戳着盛焦的唇角轻轻往前挑,好似要强行摆出一张唇角上勾的笑脸。

但盛焦面目神情冷漠,唇角被强行戳着往上扬,显得不伦不类。

盛焦任由他戳了一会,才伸手制止晏将阑:“想做什么?”

“看你笑。”晏将阑小声嘀咕,他又不死心地戳了两下,愁眉苦脸道,“怎么不一样啊?这个感觉不对,你笑一个。”

盛焦:“……”

自从晏将阑清醒后,那些阴霾和恐惧在幻境中被一团花团锦簇彻底取代,心境前所未有的宁静。

恢复原状的晏将阑一刻都停不下来,和盛焦温存半晌后,突然开始吵着闹着要盛焦笑。

“笑嘛。”晏将阑两只食指戳起自己的唇角往上一勾,露出个灿烂活泼的笑容,“像我这样。”

盛焦不会像他那样傻笑,默不作声。

“不是说我要随心随遇靠自己活着吗?”晏将阑歪道理一大堆,“我现在就在随着我的心,我的心说想看我道侣笑,道侣你就满足满足我吧?”

盛道侣:“……”

第110章 心结解开

盛焦笑不出来。

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这张冰块脸维持了十多年,不是说他想笑就能笑出来的。

晏将阑见盛焦还是冷着脸,垮下脸来:“我俩都要合籍了,但却从未见过道侣笑过,要是说出去肯定会被笑话死的。”

盛焦冷淡道:“笑过。”

“你也知道笑过啊。”晏将阑立刻借坡下驴,“那再笑一次肯定很容易的吧,好不好,求求你了,盛宗主。”

见盛焦无动于衷,晏将阑甚至凑上前在他唇角亲了一口气,极尽讨好:“那盛宗主说一说到底我做什么能让你欢喜啊?我肯定卯足了劲上刀山下火海也势必做到。”

盛宗主不想搭理他,拂开晏将阑单薄的身体,继续浇水。

晏将阑见十八种套路都用上了仍旧无法再看到那个笑容,瞪了盛焦一眼后,拂袖就走。

爱笑不笑,不看了。

折返回小院中,晏将阑本来想直接去找乐正鸩,但还未进去就听到一声。

“师兄。”

晏将阑一愣,回头一看。

晏玉壶不知什么时候到的,身形在阳光下微微透明,他似乎是蓄足了灵力才顺利出来,苍白的脸上艰难浮现一个笑容。

晏将阑诧异道:“阿月?你怎么来了?”

他赶忙走过去,将晏玉壶拉到廊道下,省得被阳光一晒平白消耗灵力。

“乐正鸩带我来的。”晏玉壶欲言又止地看着晏将阑,好一会才轻声道,“这段时日,师兄为什么没有找我?”

自从玉颓山死后,晏将阑好似在逃避晏玉壶似的,如果不是乐正鸩告诉他晏将阑出事的消息,晏玉壶恐怕到最后都会被蒙在鼓里。

晏将阑勾起的唇角僵了一下,默不作声坐在廊道的栏杆上。

晏玉壶也没说话,走上前也和晏将阑挨肩坐着,一起和他看着初见雏形的小院。

廊道栏杆有些高,晏将阑坐着足尖点不到地,只能微垂晃着。

晏玉壶倒是脚尖直接着地踩在地上。

晏将阑本来还在伤感,余光一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脚用力撞了晏玉壶的小腿一下。

晏玉壶被撞得满脸迷茫,但他自小被晏将阑欺负惯了,也不生气,只是眸子疑惑看着他,等到师兄“责怪”。

“长这么高有什么用?”晏将阑瞪他。

“哦。”晏玉壶从善如流地点头,“我错了,不该长高。”

应该说不该长得比师兄高。

他这般回答得郑重其事,晏将阑那无理取闹的怒气瞬间散了,他没忍住笑起来,好一会才轻轻垂下眼眸,淡淡道:“……我当年不该去獬豸宗。”

如果不去獬豸宗,晏月不会因他身上的气息被奚清风寻到。

……也不会有那道“雷声”。

晏玉壶现在甚至只能用一面水镜作为身体,就算有「引画绕」也无法让他重塑肉身。

永远冰冷。

前段时间晏将阑极度痛苦迷惘时,根本无法再去想晏玉壶。

晏月的存在对小晏聆而言是宽慰,但已经成为鬼修的晏玉壶对大仇得报的晏将阑却是一座不堪重负的巨山沉甸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纵夫人的话已让他质疑自己是害死晏寒鹊和朝夫人的凶手,若是再来一个因自己的疏忽和轻信旁人而让幼年唯一的玩伴和亲人惨死,那他八成会直接崩溃。

但如今晏将阑却已能坦然面对这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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