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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31)

他说话时紧盯着程岩,像在审视对方,“大人让我转告你,朝廷已决定推行土改,不日就将下旨。”

程岩顿时大喜,“真的?”

海夫子见程岩态度坦然,在他面前毫不避讳与县令的关系,心中欣慰,“真的,县尊大人还让我将此物转交于你,说是谢礼。”

程岩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虽一直盼着好消息,但没想到此事竟如此顺利。对他来说,这件事的意义并不仅仅是提前推行了土改,更让他再一次确定,本世界很多事都可以改变,包括国事!

若他能参与其中,当年那些悲剧是否不会再发生?

程岩强自按捺住内心的喜悦,接过海夫子递来的一张折纸,翻开一看,惊道:“鹤山书院!”

海夫子见他失态,一时好笑,他也不多问程岩与土改有何关系,只道:“这份荐函名字与时间都未曾填写,不论谁去,何时去,都由你做主。”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了,程岩万万没料到,他刚失了吴举人的荐函,赵县令又送来一封,而且极为贴心。

如此,他正好可以将荐函让给程松。

但程松已得海夫子单独开蒙,机会难得,完全可以等中了童生或秀才再去……

海夫子见程岩久久不言,问道:“莫非你还有犹豫?”

程岩稍有迟疑,还是选择直言相告。

海夫子神色微讶,深深看了他一眼,“罢了,只希望他能对得起你这番苦心。”

那天离开前,海夫子与他们商议好上课时间。等兄弟俩回到家中,自然受到了家人的轮番“关怀”。

程松毫不怯场,当即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背诵了一段三字经。

虽说他只记住了十八个字,但依旧引得满堂喝彩。

程松美滋滋,得意地立下豪言壮语,“三郎要和哥哥一样,中秀才!”

林氏酸溜溜道:“你哥他哪儿是秀才?”

冷水一泼,又引来家人一阵讨伐。

而同一时间,武宁县公堂灯火明亮,数位幕宾正在阅卷,从昨日起,他们已熬了一天一夜。

收来的卷子都已糊名,只保留了籍贯与所习本经,安静的公堂中忽有一位幕宾道:“此文章甚妙!”

身旁一人凑了过去,随口念道:“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待他通扫全文,跟着击掌赞叹,“此文笔力深刻,无不尽意,且气势舒达,余韵悠长,实乃少见的好文章!”

所说听起来像尬吹,但其他幕宾都被勾起好奇心,大家传递一圈后皆是服气,有人道:“这份卷子莫非是武宁县的魏渺所作?”

“有可能,但三年前的府试我审过他的卷子,文风和现在差别也太大了……”另一人皱眉道:“会不会是山枝村那位天才童生王学凯?”

“王学凯确实有才学,但他不过十一岁,怎写得出见解如此深厚的文章?我猜多半是位老童生。”

幕宾们争论不休之际,孙学政来到公堂,“你们不好好阅卷,围在那里作甚?”

众人见了学政,都躬身行礼,其中一位幕宾将卷子呈上,“大人,咱们在猜这张卷子的作者是谁?”

孙学政眉一扬,拿来卷子细读,从头到尾没有多余的表情。

众幕宾心下惴惴,不知大人到底欣赏与否,若孙学政不喜此篇,岂不是说明他们眼光不行?

半晌,孙学政翻过四书题,又看起两道五经题,过程中依旧不发一言。

直到读完一首试帖诗,孙学政才道:“可惜,此诗甚为平庸,毫无意境。”

最先审阅此卷的幕宾心中一紧,他之前也粗粗翻过那篇试帖诗,还有点印象,便解释道:“此诗虽非上佳之作,但也算严谨,找不出错来。”

孙学政抬头审视对方,原本看上去和善的圆脸竟有十分威严,吓得幕宾背上直冒冷汗。

心理素质严重不过硬的幕宾很想赔罪了,不知道现在承认自己眼瞎还来不来得及。可由于太过紧张,他的嗓子就跟被棉花堵住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孙学政:“你们刚刚在猜此卷的考生是谁?”

“啊?”幕宾反应慢了半拍,才道:“正、正是。”

孙学政:“那就看看。”

“大人,这不合规矩。”幕宾虽胆小怕事,但自认还是有节操的。

孙学政微微一笑,兀自拆卷。

作者有话要说:

束脩送吃了一半的鱼,有个小故事,就是某学生正在吃鱼,见到另外个学生说要给老师送束脩,他也想去,一时又想不起来送啥,便把吃剩的鱼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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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你叫什么?”

程岩恭敬行礼,“回大人,学生姓程名岩。”

孙学政眉一挑,“程岩?”

程岩点头,“正是。”

孙学政沉默地打量着少年,想着两天前的一幕。

他身为主考官,自然不敢枉顾科场的规矩,之所以会提前拆卷,是因为他当时就点了此卷中试。

于是在揭开糊名前,他告诉诸位幕宾:“此卷,中。”

——既已中,便不算坏规矩。

钱忠宝没有下场,还是个半残,来这儿干嘛?

钱忠宝笑嘻嘻道:“我就想头一个祝你高中。”

“头一个,是我。”程柱突然出声。

钱忠宝一惊,随即注意到高大的程柱,下意识缩了缩短到几乎看不见的脖子,求助地看着程岩。

“忠宝,这是我爹。”程岩忍俊不禁,又对程柱道:“爹,这是我在社学最好的朋友钱忠宝。”

听了程岩的话,程柱脸色才好了些。

钱忠宝偷偷舒了口气,赶紧跟程柱行礼,又小声说:“阿岩,我让下人先去榜前占位了,待会儿一张榜他就会大声报喜,到时候,人人都知你中了秀才!”

程岩失笑,“你没想过,万一我不中呢?”

只见一书吏手抱长卷,正小跑而来,有衙差帮忙驱赶人群,“让让!都让让!”

所有人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书吏,好像要把人看出个洞来。不知是不是大家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书吏脚下一滑,整个人猛扑在地。

场面一静。

人群好似被定格一般,唯有书吏挣扎着支起上身,而后,众人便看见被书吏压扁、又浸泡了雨水的名榜,墨迹早已糊成一团。

……

………………

“天要亡我!”一声惨呼划破令人窒息的寂静,书吏脸色煞白,欲哭无泪。

钱忠宝:“不可能!你的功课我还不知道?尤其近俩月突飞猛进,你若不中,那咱们社学就没人能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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