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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臣(4)

作者: 木白苏 阅读记录

皇帝又啜了几口茶,怒意已全消,淡然开口:“这亭序侯家的独子第一日入宫竟就遇到如此之事,你去寻查刺客之前定要先登府去慰问道歉,别叫人挑了理出来。”

简是之点头称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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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案:

真名门假闺秀女主VS温柔且偏执男主

古灵精怪小女郎和文臣风骨转武将相互救赎的故事

太傅嫡孙裴南湛,温文尔雅,品行高洁,人称京城第一俊,喜欢他的官家小姐能从东城门排到西城门。

陈知韵初见裴南湛,他坐在客栈长椅上执扇笑谈风声,翩翩君子温如玉。

仅此一眼,陈知韵便已沦陷,她的阿兄甚至为了帮追妹夫立志做状元郎。

裴南湛常被世人夸赞他的皮相和才华,但是从来没有人夸赞过他是个有趣之人。

皮相是父母给的,才华是他兢兢业业寒窗苦读十年换来的,而那‘有趣’二字此生从未与他有缘。

学院同窗经常提起他妹妹陈知韵十分温柔端庄有趣,偶然间有幸相见,裴南湛发现她和世间大家闺秀女子并无不同。

转头一身男装的陈知韵救了他,她身法利落,暗器不断,判若两人。

裴南湛一眼认出她,唤了一声陈姑娘。

被认出来的陈知韵嘴里念念有词,完了完了,被认出来了,阿娘说我是名门闺秀不能打架的。

裴南湛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是假名门闺秀呀,果然是有趣。

后来裴南湛发现,陈知韵是个没有心的小女郎。她口口声声所说的喜欢,从来喜欢的都是他的容貌.....

即便如此,名满天下的裴公子还是等了她两世。

爱了她两辈子的高岭之花,最后还是为了爱走下神坛。

父亲常言,嘉平大幸,世有南湛。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重生前的陈知韵莞尔,她选定之人必是世上顶顶好的温柔男儿。

重生后裴南湛那双执笔的手改握长剑。

他说,文不能救国,两世漂浮,我一生只能被你所救。

纠缠两世,陈知韵发现温柔男主好像有点疯批偏执?

第3章 、礼尚往来

“王爷,您看什么呢?”内侍朝贵望着榻上已经躺了半日丝毫未动的简是之问道。

“墙。”简是之实言以告。

朝贵暗自擦汗,又道:“奴方才出宫恰遇见陈尚书……”

朝贵面色迟疑,欲言又止。

简是之这才从白墙上移开视线,瞧着他问:“老师可说什么了?”

朝贵忽而直起身子,目光炯炯回望简是之,放声言道:“简是之那个浑小子,几日未催促他,可是将手中课业都弃到一旁去了?!你且回去告诉他,我再给他三日,若是功课还交不上来,就仔细着他的屁股!”

朝贵话毕,立刻又屈了身子,弱弱开口:“这便是陈尚书原话,尚书命奴一字不落转告王爷。”

简是之一改面上的云淡风轻,蹙紧眉头挠了挠头,喃喃着:“本王好歹是个王爷,当朝天子的儿子,他陈冈不过一个臣子,竟敢对本王又打又骂的,放肆,当真是太放肆了。”

朝贵应和道:“确是,王爷您千金之躯,就连陛下和娘娘都不曾动手打过您,那陈尚书凭什么,王爷莫气,奴这就去求见皇后娘娘,求娘娘在陛下面前说明,为王爷换位老师。”

朝贵说着就要朝外走,简是之立马急了:“回来回来!谁让你去了……”

朝贵小声嘟囔:“奴这不也是替王爷气不过吗。”

简是之语气弱了下来:“本王可不曾说过要去告陈尚书的状。”

朝贵眨了眨眼,有些疑惑:“那王爷的意思是?”他记得这位爷方才是动怒了呀。

简是之干咳了几声,缓缓开口:“那个……本王的意思是……”

简是之忽而压低了声音:“这几日要忙着陛下交代的事,你若是不想亲眼见着你家王爷屁股受罪,就在府中寻几个字迹与本王相似的……”

朝贵抬眼看向简是之,一脸“我懂得”的表情:“是,奴明白。”

简是之从榻上坐起,透过帘栊望了望窗外,青天白日,烈阳高照。

“都午时了,为何还不传膳?”

朝贵答:“王爷竟忘了,今晨您起身时吩咐说要静心沉思,不许人打扰。”

简是之揉了揉眉心,心里想着陛下交代的事情,着实有些棘手。

他看着正为自己斟茶的朝贵随意开口道:“那日围猎场上伤了小江大人的刺客,你觉得会是谁?”

朝贵被他这突然一问吓了一跳,忙不迭摇头:“奴不敢妄自揣测。”

朝贵将茶杯递到简是之手中,又迟疑着开口:“不过今晨散朝后,奴从旁的宫人那着实听到了一些闲碎的话。”

简是之啜了口茶:“哦?说来听听。”

“今日早朝众臣工各执一词,不过是敌党之间互相抨击,实则也无立足的证据,只是……”

朝贵说到此处戛然而止,面色犹豫。

“只是什么,快说。”简是之催他。

“只是另有些东宫属官怀疑是王爷您觊觎太子之位,这才……”

“什么?!”简是之顿时又惊又怒:“当真是天地造物不测,竟会生出这般没脑子的人!若是本王所为,又何苦还去搭救?”

朝贵弱弱道:“他们说是您看马背上的不是太子殿下,故而不想节外生枝,就势救下江大人,还能洗除您的嫌疑……”

话毕,两相沉默良久,简是之忽而转怒为笑,这帮言官当真是好本事,颠倒黑白,扭转乾坤还真是他们的强项,这样的论调恐怕当真要待他之藩后彻底远离京城方能消除。

“朕不会下旨令你之藩,你留在京城,当勉励之。”脑中倏地忆起陛下此番话,简是之不由周身一寒,他想不透其内深意,只觉压在心底,难受得紧。

简是之冷声一笑:“若按他们所说,那便是人人都有嫌疑,就连是太子殿下,也可说是故意为之,嫁祸于我,当真是好笑至极。”

他忽而敛了笑,正色道:“不过确有一人,是最没嫌疑的。”

朝贵想了想,笑道:“是江大人!”

简是之起身理了理衣袍:“本王去瞧瞧他。”

朝贵兴冲冲跟在简是之身后,屁股却突然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简是之收回脚,看着捂着屁股吃痛皱眉的朝贵:“你跟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本王找人。”

“是是是。”朝贵急忙转身欲出。

“悄悄的,别被人知晓了!”简是之在他身后急声叮嘱。

东宫偏殿内,江稚鱼靠坐于榻上,面容惨淡,唇色灰白,虚弱非常。

宫人刚喂了药,腿上箭伤本不深,只是箭头沾了剧毒,需喝些汤药来催毒,便好得慢些。

简是之从外入内,见江稚鱼欲动身,忙摆手免了她的礼。

宫人搬了凳子来,简是之坐于江稚鱼对面,问她:“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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