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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她只想挣钱(51)

作者: 云朵酥 阅读记录

发酵好后的米糊再搅一搅,排去气泡,这样蒸出来的糕体口感会更细腻。

米糊倒入小碗中九分满,加入糖渍过的菊花卤子,再点缀上几片新鲜的菊花花瓣。

水开后再将蒸笼架上,大火蒸上一炷香的时间,再闷上片刻,取出来的米糕白中带点微黄,米糕顶部蒸开了花,糕体绵软蓬松,带着些微的甘甜,菊香清逸。

蒸出来的菊花糕江杳杳尝了一只,便想起了现代爱吃的米馒头。

米馒头的形状各异,有圆圆扁扁的,也有像这样开了花的,江杳杳更喜欢开花米馒头,香甜适口,比起其他种类的更有嚼劲,入口是浓浓的酒酿味,刚出锅时热乎乎的好吃,放凉了韧韧的,口感更棒。

只是江杳杳读大学之后便一直生活在北方,这种南方特产,她只在小时候吃过,还是姥姥去邻市时特意给她带的。后来她也试过找代购,但这种现做现卖的吃食,哪怕用快递寄过来,中间的时间也足以让它失去原本的水分,变得干巴巴的。

让米糕开花的秘诀在于一定要水开后大火蒸,米糊在高温下迅速定形,内部膨开使表面开了花。

第一次的开花米糕便蒸得很成功,让江杳杳信心大增,想着这几天下雨难得空闲了些,不如多试试酒味米馒头的做法,看看能不能复刻出来。

正想着,又有客人到来。

下雨天,江杳杳在食肆门口挂了帘子,以免风雨斜刮进来。来的是一位从来没见过的郎君,周身打扮儒雅,只是脸色有些疲惫,风尘仆仆的样子,衣角和裤脚都被雨水打湿了。

“郎君赶紧里面坐,店里有火盆可以烤一烤。”江杳杳赶紧招呼他往里面坐了。

儒雅郎君便收了伞,找了个靠近火盆的座位坐了,江杳杳给他递上杯姜茶:“小店赠饮,给郎君祛祛寒。”

“郎君您看着眼生,是头一回来我们食肆吧?不如我为您介绍介绍我们的吃食?”客人不多,江杳杳不那么忙,便格外热情些。

见着那郎君微微颔首,江杳杳便为他一一介绍起食肆里的吃食。

听罢,儒雅郎君略一思索,开口道:“那便来一个肉夹馍,一碗豆腐脑,嗯,再来一个鸡翅包饭吧。”

几样吃食很快便被一一摆到他面前,这郎君不仅长得儒雅,吃相也颇斯文,分明是大口咬着肉夹馍吧,却没在唇边蹭上一点肉汁,吃完了整碗豆腐脑,也没听见一声勺碗相碰所发出的声音,而这鸡翅包饭,里面的糯米是一粒也没漏出来。

江杳杳也算见过达官贵人们吃饭,裴敬之已经算是吃相颇优雅的类型了,而眼前这位,明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裴敬之在她的熏陶下,好像路子也越来越野了……

见着他吃完,江杳杳上前收了空碗碟,瞧他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便又给他换了壶热茶,泡点白菊茶给他解解腻。

那位买了糖醋排骨的食客吃饱喝足已掏了钱走了,如今食肆里坐着的食客便只剩这吃相颇优雅的郎君一人。

江杳杳招待了几位顶着雨来匆匆打包走的客人,食肆里便又安静了下来。

那儒雅郎君抿着茶,也不说话,打量着这食肆四周。

往日里食肆里你一言我一语的热闹得很,如此这般的安静,江杳杳还真有些不习惯。但她又找不到啥话题与这客人攀谈,总不能尬聊,于是又向他推销道:“郎君,我们还有间铺子就在对面,还卖些蜜饯果脯,甜咸零嘴之类的,您若感兴趣的话,不妨去看看,不买也可以尝尝的。”

又补充道:“味道都很是不错,样子也新奇,家里有弟弟妹妹的话,给他们带些也是好的。”

说完便觉得自己很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味道。

儒雅郎君倒不介意,还轻轻笑了下,露出两个酒窝来:“那便替我家妹妹谢谢小娘子的推荐了。”

这时门口挂着的细帘又带来一阵风,帘子被揭了开,贺婉边收了伞抖了抖落在上面的雨滴,边抱怨道:“最近这什么天气,雨都不带停的。”

在一旁搁了伞,正要跟江杳杳说话,目光却猝然落在了屋内另一人的身上:“阿兄?!”

听见这一声喊,江杳杳回不过神来,瞪大了双眼,好家伙,原来他妹妹是你来着?

等等,他是你阿兄的话……

江杳杳嘴角有些抽动:“表,表哥?”

作者有话说:

裴侍郎:听说你觉得你表哥吃相比我优雅?

第42章 螃蟹炒年糕、油条汤

这位表哥, 便是贺贤的长子,贺婉的大哥,贺家大郎贺修。

贺修平日里在浔阳的青山书院求学, 两地相隔千里, 求学这三年间, 路途遥远,他只在第一年除夕时回来过一次。

久未归家, 恰好今年中秋节前几日, 书院主讲的夫子告假半个月, 贺修便想趁这难得的机会回家看看, 正好也赶上中秋与家人团圆。

只是路途终归远了些,路上又下了几日雨, 道路泥泞马车不好疾行,到底没能赶上中秋佳节。

待他回到长安的这日,长安城里也淅淅沥沥下着雨。他在坊门口的车马行还了马车,撑了把油纸伞往贺府走。

这车马行不仅在长安各个坊里有, 大益不少州县都有他们的分店, 要出远门的,只需在起始地租上车马,目的地还车马即可, 十分方便。

一年多未见, 这永靖坊变化不大,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而当他走到庆延街时,看到了一家之前未见过的食肆。

这食肆应当是新开的, 开张的喜联还贴在大门两侧, 一看匾额上的名字, 还颇为有趣,就叫“有间小食肆”来着。

长安的气温比浔阳要低上不少,阴沉沉的雨天更是起着风,幸而他随身带了件披风,及时系了上才不至于太冷。

饶是他穿了皮靴,依然感到袜子被沾湿了不少,街上行人寥寥,而就是这种天气下,这间食肆门口却依然有人匆匆而来,买了份吃食再冒雨赶回去。

他一时对这食肆产生了好奇,想着眼下还不到下值的时辰,贺贤还未回府,也不必担心会被怪罪回来没有第一时间去拜见父亲,便走进这间食肆看了看。

这一看,他就吃起了饭来。一大早天不亮就起来赶路了,只垫了几只干饼饱腹,腹中还真是空空,急需热食饱腹。

吃了这里的吃食,贺修理解那些哪怕冒雨踩着木屐也要来买的食客了——实在是这些吃食的味道,太惊艳了,眼前的几份,用料虽是常见的米麦、猪肉、鸡肉、豆子一类,做出来的吃食却是从小到大尝过的那些做法里的独一份。

贺修本不是太重口腹之欲的人,加上这些年都在书院中求学,饭菜仅供饱腹,有时更是废寝忘食。他的天资并不是太高,好不容易才去到了这赫赫有名的书院,自然勤勉有加,啃个饼那是常有的事。

而今天,他吃完这一顿后,却难得有了强烈的意犹未尽的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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