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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83)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也就是半个月前,族长要推翻建公园的那六十平地。

房子因此隔音效果极差,晚间有人路过的脚步声听得格外清楚不说,每每风大点,打在后屋的墙上,墙面都仿佛被吹得在晃动。

有时宝珠夜间会被风声吵醒,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住在高家旧宅时,家中的墙被台风吹得整块倒塌的经历。

但当时宝珠正怀着孕,不宜动土木,犯了忌讳是其次,主要怕吵闹的动静惊了腹胎,以及装修材料中残留甲醛,吸入过多会造成滑胎。

于是两人计划着,等孩子大点后,就将房子从头到尾好好扩建装修一遍,地基虽差,但盖个三楼还是可以的。

水生踩着凸起的砖石,徒手爬上了二楼,他往窗沿处轻轻地一扒拉,窗户果然被打开了,他从窗户爬了进去,由里打开了卧房的门,二楼床头柜的夹层里,还藏着一楼的备用钥匙。

公园里的土地已经整齐地被推平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中间的凉亭,以及四周的围墙等的木头框架已经搭建好了。

想来建造公园的费用来来回回又被黑了不少,公园的雏形建得很是简约,说是公园,其实称呼为歇脚的地方更为恰当些,通俗易懂地说,即为“难看”。

恩恩兴奋了一路,回家后没多久就睡熟了,于是夫妻俩将其留在了楼上,两人打开了门前灯,打着手电筒,准备去看看两棵龙眼树。

一年的时间,苗圃工送他们的那棵龙眼树苗才长了两米,反而张大娘替他们补种上的龙眼树苗,长到了三米半高,旁支多,显得郁郁葱葱的。

跟苗圃工描述的一致,新品种长得并未有福平省本地的品种来得高壮,但果实数量是否为其两倍,果肉是否更加饱满清甜,得等三四年后,龙眼树开始结果实了才清楚。

龙眼树很“贱”,只初种下的那一个星期,两人仔细照料过,往后只是定期浇水施肥,自打宝珠怀孕起,两人更是没精力打理这两株龙眼树了,但丝毫不妨碍它们仅仅是吸收点雨水,就能茁壮成长。

夫妻俩并未来得及惊叹两株龙眼树顽强的生命力,就发现门前地里堆满了乱糟糟的垃圾。

横七竖八的大小不一的枯树枝,腐臭的烂菜叶,不知深埋在地里多少年的,已经被腐蚀了部分的红白塑料袋,以及一只磨破了前脚跟的拖鞋……

都是建造公园时,翻铲、砍伐出的垃圾,全堆在这了……想来也知,这定是族长的手笔。

事情不大,但足够恶心人了。

水生难得回家,宝珠不愿意为这等烂虫生气,于是她跟着水生一起,用铲子和锄头,将周围的垃圾全堆至一处。

冬日少雨,空气干燥,很容易就点燃了火堆,干枯的树枝燃烧后发出“哔啵”的声音。

水生适时用木棍挑动着火堆,熊熊燃起的大火窜得几乎比两人还要高。

火光明亮,跳动的火焰照得两人的脸忽明忽暗的,两人将棉袄都给脱下了,抱着棉袄回家的时候,宝珠顺便从厨房里摸出了两颗番薯,丢进了火堆里。

邻居们纷纷出门来,以为是哪里失了火。

八万在她家二楼的阳台喊道:“宝珠,你们夫妻两个放火嘞?注意着点,哪里烧着都成,可别把我家给烧了!”

宝珠:“放心,要烧的话也第一个把那边那栋大别墅给烧了!”

宝珠手指着的方向,正指着族长家的别墅,邻居们纷纷被逗笑了,纷纷附和着——

“水生媳妇,好样的!”

“别说,哪天再敢欺负我,把我惹急了,我就上他们家放一把火去,谁都别想好过!”

“哈哈哈,加我一个!”

……

许久未曾见水生了,邻居们与他寒暄了几句。

屋外冷,烟气又重,他们很快缩回屋子里了,关紧了门和窗。

夫妻俩离火源近,倒是不冷,只是燃尽的黑灰飘荡在空气中,沾了两人一身。

两人避着风口,调换了个位置,不曾想,这妖风似乎跟他们有仇,跟着迅速调转了个方向,风力也加大了两倍,因此成片的黑灰扑了两人一脸。

这下不仅身上有黑灰,脸上头上也脏兮兮的了。

宝珠指着水生的脸大笑,水生“不计前嫌”地替她擦掉脸上的灰,结果越擦越多,被“碾碎”的黑灰直接铺满了宝珠的脸。

水生“描摹”着宝珠的眉眼,脸颊,鼻子,嘴巴,甚至连她的耳朵都不放过,宝珠当即抓住了他的手,喊道:“好啊!梁水生,你故意的!你在报复我笑话你!”

夫妻俩间是没有隔夜仇的,毕竟有仇当场就报了。

宝珠一不做二不休,双手往火堆旁抓了一把黑灰,边喊着“烫烫烫!”,边毫不留情地往水生的脸上糊。

怕她举着手酸,水生还很“贴心”地弯下腰,将脸送到了她的手边。

一张俊俏的白脸被抹成了包公脸,宝珠这才心满意足。

玩累了后,宝珠便靠坐在那棵大龙眼树旁休息,水生则铲了点泥土,围在了火堆外圈,构筑出一条简单的“防火带”。

风口固定向公园里吹了,但偶尔也会偏几下,于是水生将大风筝往下倾斜四十五度,绑在了龙眼树上,替宝珠挡了挡黑灰,起码脑袋是吹不到了。

熊熊烈火旁,五彩的沙燕风筝格外地惹眼,像是一只夜色妖精,在烈焰中奋不顾身地守卫着主人。

垃圾不算太多,再烧半个小时就能结束,于是宝珠招呼着水生一起坐下,又觉得不够舒适,于是拉着他躺下。

水生皮糙肉厚的,躺在有小石子以及小树枝等扎人东西的泥地上,没有任何不适。

宝珠则躺了不到半分钟就受不了了,小石子和小树枝隔着厚厚的毛衣,还能精准地挑缝隙穿,扎得她三分疼七分痒的。

她像只大型毛毛虫,迅速地挪到了水生的身上,像抱着大型抱枕一样抱住了水生。

“……”水生咽了咽口水,“别闹,有人。”

宝珠扬起脑袋,用食指重重戳了戳水生的额头,一本正经地指责道:“古语云,仁者见仁,你就是自个思想不纯正!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水生缴械投降道,“好。那你……别乱动……”

宝珠嫌水生的肌肉太咯人了,又尝试了几次,终于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抱着他。

水生一动不敢动,怕被“定罪”也不敢再提意见,实在忍耐不住时,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声,等到宝珠终于安分下来时,他才将双手搭在了她的背后。

星月交辉,繁星满天,却半分不及怀中之人。

宝珠:“这火不会把龙眼树给烧死吧?”

水生:“不会,一年多了,它们的根已经扎得很深了,火堆离它们有两三米的距离,烧不到它们去。”

宝珠:“你在禾泰做工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水生:“有。你呢?”

宝珠:“嘻嘻嘻,没有……才怪!呐,实话实说,我偶尔还是有想我们家水生的。咱不是隔三差五都煲电话粥吗?我呢,要给你的宝贝闺女喂奶,又得给她换尿布,自打出了月子后,还得带着她上街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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