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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盲(97)

张兰将嘴凑近A的耳朵:“看了你就知道了,有了这件东西,以后张副处长每天晚上都能睡个好觉了!”张兰咯咯地笑了几声,转身离开。

冯进军见张兰离开,一把抓住口袋里刀子,飞身就要追上去。但刚迈出一步,A一把抓住了他。冯进军一愣,A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慢慢摊开自己的左手掌,竟是一只精致的怀表。

冯进军看到那块表,愣住了,A也愣住了。

A抬起头来,只见张兰已经被看守老钱带着回了一号楼。

第19章

一号楼地下杂物室的房门被缓缓推开,徐行良和一个看守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开始找那枚小钉子,怎么也找不到了。

徐行良眉头紧锁:“这屋子今天打扫过吗?”

看守:“没有,没人来过!徐科长,怎么了?”

徐行良摇摇头,沉吟良久:“我们走!”

关门的一刹那,徐行良拉着门把手,再次回身打量整个房间,这才关门离开。

第20章

108牢房内,A静静地坐在床上,手里是张兰送来的那块怀表。

冯进军:“张兰……她怎么知道你需要一块表?这个女人……不会什么都知道了吧?”

A缓缓摇了摇头。

冯进军:“我看,咱不如干脆……”

A:“不行!在白山馆绝不能轻易杀人!”

冯进军:“那怎么办?要不,咱们抓紧时间,赶紧把下面的通道弄清楚,只要找到逃生通路,一旦咱们离开了白山馆,就他娘的什么也不怕了!”

A缓缓摇了摇头:“下面那道铁门我暂时还打不开,所以我们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

冯进军急道:“那……你说怎么办啊?”

A沉吟片刻:“勘察地下室的行动看来必须得暂停,我们要处理张兰这件事情!”

冯进军:“好,那你说怎么处理?”

A:“马上想办法彻底查清这个张兰的底细!一切对策等摸清她的底细后再说!”

冯进军:“好,那这事儿交给我,我去想办法!”

A点了点头。

第21章

傍晚,王玲雨和徐行良正在一家法国餐厅用餐。王玲雨切着餐盘里的牛排,神色轻松:“你最近,怎么样?”

徐行良:“我啊,还是老样子!”

王玲雨一笑:“还是那么莺莺燕燕吗?我怎么听说你最近跟那个电影明星走得很近啊?”

徐行良:“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身边什么时候少过女人啊?”

王玲雨笑了:“那倒是!”

徐行良擦了擦嘴,似乎很随意地问道:“你呢?最近怎么样,在新单位工作得还愉快吗?”

王玲雨放下刀叉:“我很好,离开了白山馆,似乎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心情很愉快,也很放松!”

徐行良:“那很好啊!”

王玲雨叹了口气:“我真的觉得,这十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过,我想我可以嫁给你了。”

徐行良:“真的吗?”

王玲雨点头。徐行良看着王玲雨,一笑:“走,我带你看样东西!”

徐行良说完站起身,替王玲雨披上大衣,将钞票放在桌上,然后揽起王玲雨一起走出餐厅。

徐行良揽着王玲雨来到他的住处。

徐行良:“小雨,你来看!”

徐行良拉开房灯。王玲雨定睛望去,不由得惊呆了。只见房间内布置摆设得极为高档,看得出来,徐行良对这处房子下了很多工夫。

王玲雨如梦如幻般问道:“行良,这……这是……”

徐行良:“这套新房是我十年前就为你准备好的!怎么样,喜欢吗?”

王玲雨:“喜欢!”

王玲雨显然非常感动,沉默了片刻:“行良,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我可以嫁给你了,你看,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徐行良听了王玲雨的话,一笑,摇了摇头。王玲雨一愣。

徐行良:“结婚的事情还不着急,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娶你!”

王玲雨:“为什么?”

徐行良:“你这些天心情、状态都不错,这我都看到了,我也很为你高兴。但是呢,你离开了白山馆那个环境,不再能看到张海峰,心情就变好了,这不代表你心里那个结就过去了。如果有一天张海峰重新回到你身边,又和你在一起了,你的心情还像现在这么好,我想那时我就可以娶你了。”

王玲雨点了点头:“行良,我明白了!”

徐行良一笑。

王玲雨沉默了片刻,说道:“行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了解你,虽说你身边莺莺燕燕有不少女人,但我知道,你是真心真意对我好,我也相信,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走在一起了,你会只有我一个人!”

徐行良笑了:“小雨,谢谢!”

王玲雨:“行良,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调整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在一起了!”

徐行良看着王玲雨:“好的,我会等你!”

王玲雨将头靠在徐行良的肩膀上。徐行良揽住她的腰,抚摸着王玲雨的头。

徐行良:“都会过去的……”

第22章

清晨,放风广场。A坐在长椅上静静地出神,张兰频频婷婷地走了过来,指了指A身旁的座位,一笑:“能坐吗?”

A没有回答,张兰已经坐下。

张兰笑着:“张副处长,想什么呢?”

A:“张兰小姐看来很闲啊?”

张兰一笑:“张副处长要是不忙的话,我们聊聊天?”

A注释着张兰,良久,无可无不可地:“好啊!”

见张海峰答应得痛快,张兰微觉诧异,一时之间反而倒不知该说什么了。良久,张兰:“张副处长,还记得那次特调处的舞会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第一次和张副处长见面是在那里吧?”

A望着远处的云天:“是啊,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张兰望着白山馆高高的围墙,点了点头,感慨地说道:“一入高墙深似海,自此萧郎是路人……”说到这里,张兰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时间似乎非常伤感,眼睛里闪出了泪花。

A转过头来,微觉诧异地看着张兰。张兰赶忙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掩饰地:“哦,没事儿,没事儿,让张副处长笑话了。”

两人一阵沉默,良久,张兰:“张副处长,你知道吗?你很像一个人!”

A:“哦?”

张兰突然问道:“张副处长,你看我漂亮吗?”

张兰突然问到这个,A一怔,看了看张兰,没有回答。

张兰一笑:“其实,我从十几岁就明白做女人不容易,而做一个漂亮女人更不容易!漂亮女人有两种,一种就像吴晓婉那样,为情所困,为情所扰,最后不得善终!哦,对了,张副处长可能还不知道吴晓婉是谁,吴晓婉就是陈文海的妻子!她就死在我的怀里!”

A点了点头,默然。

张兰:“所以,我不会做吴晓婉那样的漂亮女人!”说到这里,张兰嘲讽地一笑,“对我来讲,男人嘛……都是动物,所以这些年来,我跟无数的高官都或多或少有过那么一段,在他们里面有爱我的,有玩弄我的,但是没一个让我动过心的,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个人!”

张兰眼望高墙外的云天,悠悠地说道:“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A看着张兰。

张兰:“张副处长,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A没有回答。

张兰:“他是个共产党!我一直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到底是什么吸引了我,可能是他们共产党人特有的那种执著和坚韧,反正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和别的男人身上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A听了张兰的话,一时间什么也没有说。似乎自言自语一般,缓缓说道:“我们认识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共产党,后来我知道了,我们闹过、吵过,再后来,我就主动帮着他接近国民党的高官,获取有用的情报,唉,女人就是女人,为了情什么都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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