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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叶模+奈何桥上逢故人+封侯萧山+书童+撒谎的人木有小鸡鸡(4)+番外

林宣恼了,直视顾扬:“当日里强抢了去的是你,不要又丢回来的还是你。现下又待做什么?你做了什么才收到玉佩两不相欠,自己不清楚么!”

顾扬也恼:“我能做什么?回京时候,你家管事便送来一坛酒和这玉佩,说是他家大人贺将军得胜归来。你要我如何想?怎么这些年你都不曾嫌弃于它,莫名便丢开了?”

林宣一楞,旋即道:“我成婚那日……便丢开了。不过是管家误事罢了。”

顾扬苦笑:“原来如此。”握紧手中的带着林字的玉佩,咬了咬牙:“即便是这样,我也能再抢来一次。”

低头将身上的玉佩换下,见林宣只管呆立着,便一把拉过来,不理他的挣扎,将自己的玉佩与他系上,整理好了衣衫方才放开人。

含笑望着恼怒欲开口的林宣:“那时年少,于情事恪酢醍懂,抢你信物是玩笑是定情已分不清晰。你若无意,也不会佩我的玉对不对?”

林宣身体微颤,低声愤然道:“强取豪夺之徒!我才没那般念头,只当你是挚友好人。”

顾扬也不气,轻声道:“那现下呢?我有那般念头,你呢?”

林宣被问的烦躁不安,扯下腰间玉来,便要推回。

顾扬后退:“我是不会再收回的,你若是嫌弃,丢了便是。”

林宣握了握,终究不忍,摔了袖子忿忿离去。顾扬眼睁睁望着他离开,这才回过神来,疾步跟了上去,两人渐行渐远。

------------完-------------

两个微型番外

一、

此后林侯爷的隐居处便不得清净了。

一大早便有人砰砰敲门。

林宣用被子蒙住头,闷声道:侯爷今日不接见地方官员拜访!

世界清净了。林宣美美地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才起床。

方伸了个懒腰,忽然听得外面乒乒乓乓响成一团,林宣大惊,急忙出门查看。只见顾扬正伐木做屋。

林宣大怒:“谁许你在此处停留的?还要住下来?”

顾扬抗起一棵树干来,又用手拖了一棵,迤逦而行:“地方老爷!”

林宣继续怒:“我是这萧山之主,我还没答应呢!”

顾扬砰砰两声,将树干稳稳的插在地上:“我有萧山县衙批文地契,还能拿到县令手批!”

林宣不屑一顾:“鱼肉乡里!以权谋私!”

顾扬开始找出墨盒画基准线,悠然道:“当日有人说,若我是萧山令尹,定要这萧山上再无人行。我不过是遂了他的意思罢了。”

林宣:“……我那时不该那般说你,不过你也不该抢我信笺,还用布堵我嘴。”

顾扬:“那你抢回来好了,我现在衣襟内就有信笺。快抢快抢。”

林宣:“你凑这么近做什么?走开走开……好吧,我抢了,你走开!”

林宣读信,面色渐渐绯红:“这是什么?这般腻人言辞!”

顾扬:“情书!”

林宣烫手一般丢开:“我身体不适,要回屋小憩!”

顾扬一把拉住:“不成,你还没堵我嘴呢,快堵快堵!”

林宣几乎要翻脸:“我没布巾,用什么堵,走开!”

顾扬笑眯眯将人拉近:“那边用嘴吧……”

过了一会,林宣狼狈推开人:“够了罢?放开我!”

顾扬意犹未尽:“不对,适才还是我堵你,现在轮到你堵我两次!”

林宣:“……滚!”

二、

两人就在萧山中快乐并CJ地生活着。

某天夜晚,顾扬赖在林宣房内,天南地北地胡扯,就是不肯回去歇息。林宣瞌睡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始赶人。

顾扬眼见被推出门来,支吾了一会,突然问道:“林宣,你自渎过么?”

林宣大惊,手下一松,那人便顺势又挤了回来,眼巴巴望着他。

他羞也不是,恼也不是:“我做什么要告诉你?”

顾扬腆着面皮继续道:“你知道么?我便有过。”

林宣拧着眉毛:“我不想知道!”

然后。。。

“你自渎时都想什么?”

“我做什么要告诉你?”

“你知道么?我那时候,都会想到你,一直如此……”

“我不想知道!”

“我看你把玉又佩上了,你已经不生我的气了,还有了那心思对不?”

“我做什么要告诉你?”

“你知道么?这几日我每到晚上便睡不着,一想到你就在我不远处……”

“我不想知道!”

“我今天若是留在这边歇息,你会不会恼我?”

“我做什么要告诉你?”

“那好,时候不早,我们早些休息,不如你来数数我身上这些年受过多少伤?”

“我不想知道!”

……

……

“你还疼么?也有些快意是不是?”

“我做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来猜下我还能做几次?”

“我不想知道!”

书童BY桃符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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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成走下船头,在码头上来回的度着步,右手拿扇子不耐烦拍打着左手心,还要不时留意过往渔夫的篓子,免得腥气扑鼻的鱼虾扑棱出来脏了自己簇白的长衫。要不是船还在这里,他几乎以为船家拿了他买书童的银子跑路了。

论说蒋家也算是个书香世家了,怎么也轮不到半路买孩子充书童这样的事。可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么,原本跟着他的书童小安忽然半路碰到表亲,说在老家的安父过完年就病了,一人在家都没人照料。蒋公子是个长情的人,什么东西处长了,都舍不得丢。连方砚台都能用上四五年不换,何况是伴了近十年的活人。但是出了这档事再不愿意也不忍扣着人不放,毕竟小安签的年约已满,还跟着他也是多年的主仆情分习惯了。

这次一定要买个能签卖身契的,蒋公子忿忿的想着。

要不是自己在旅中,人生地不熟的,连方言都只能听个一知半解,又怎么会放心让一个舟子去办事。不过他细心交代了,一定要看起来就很乖的,省心;年纪十四五的,懂事;长的要清秀顺眼的,出门不丢人;最最重要的,家里没有父母等着回去养老的,杜绝以后再出这样的闹心事。

又度了几遍步,终于看见船家回来了,身后跟了个半大孩子,远远的望着倒有点小书生的样子。靠谱,蒋公子放心了。

回了船上,不理会船家絮絮的表功,拿了卖身契打赏了余钱,蒋公子捉着书童进了船舱。待坐稳了,那孩子已经倒好了茶水递了过来,蒋公子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孩子。

清秀的面孔还多少带点孩子气,白皙的肤色和细嫩的手指不象做过粗活,神情虽然有点怯怯的,可也算机灵,看来是能带的出门的。问了家世,原来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是父亲得罪了贵人,下了狱抄了家。

几房姨娘都改嫁的改嫁,私奔的私奔,只有他母亲带着孩子无人可依,索性把儿子卖掉赚点回娘家的路费,不分开娘俩也没活路。这孩子也上过私塾请过先生,蒋公子略问了两句,居然还能吟诗做对。看着那孩子笑起来露出的小小的虎牙,蒋公子觉得这买卖自己赚了。

蒋公子说,既然当我的书童,少爷我给你起个名,以后你就叫小栓吧。小栓?却不乐意,不敢说这名字太土,只坚持自己早就有姓名了,姓李双名文昌。见蒋公子拿眼斜他,补充说,以后跟了少爷,就是蒋文昌,蒋家文运昌盛,也好口彩不是。

蒋公子冷哼一声,不叫小栓也能拴住你,当了我书童就别惦记那些有的没的。摇着扇子施施然晃出舱口,甲板吹风去了,全不管新任书童蒋文昌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