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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扇.舞穹苍.烙忘阴阳(12)

「邪主救的人不是他,是你。」瑶琴巧韵说。「倘若邪主没及时一掌将你击开,你必要死在欲苍穹的手上。」

「哼,我才不信他有杀我的能耐,我根本没感觉到他有杀气。」她不服气的娇嚷,若不是邪主突然出手,她早杀了他了!

「杀人之前若先泄露杀气,何敢妄称忘心无我?」

勾媚魇笙一听,忧虑立即取代忿慨不平。「长老,属下担心邪主的安危,他和那个死老头在一起太危险了。」

「以邪主的能力欲苍穹尚不能轻易危及性命。」

「可是……唉,我真搞不懂邪主在想什麽?长老,你是最亲近邪主的人,可知邪主打算和他周旋到几时?」

「邪主自有主张,毋需他人多言,回去。」瑶琴巧韵板起脸孔命道。

回头再望一眼方才离开的方向,浓愁锁眉。

她真是邪主最亲近的人吗?

就算是,也是以前的事了,目下最「亲近」邪主之人,无疑是忘心无我欲苍穹……

邪主知道自个儿在做什麽吗?

夜去,曙光明。

「小风风,人家一把老骨头玩都给你玩了,你一定要给人家负责哦!」

床榻上,美须老者泪雨梨花地咬著棉被一角,一副楚楚可怜的哀怨模样,活像被采花大盗狠狠糟蹋过一般。

小风风?雪傲剑者冷眸一瞥。「我『小』得让你玩不够吗?」

「够了、够了!你很『大』、很『大』啦!」忆秋年连忙摇手,豆大汗珠直直落,他的腰还在抗议哩!

「风之痕会信守承诺。」风之痕仍是一脸酷到不行。

「那我们今天就拜堂成亲吧!」忆秋年飞快应声,双眼兴奋的闪闪发光。

峻眉一蹙。「拜堂成亲?」

「呃,我是说去打阴阳师啦!」呜……人家都是你的人了,还这麽不解风情。

「何时?」

想了想,虽然不想插手欲苍穹的事,但又已经先答应过舒佬,两相权衡後,决定做个样子好交差。

「择日不如撞时,说走就走。」跳下床,扭膀甩头折关节,跃跃欲动。

不是他喜欢打架杀人,而是好戏上场罗!

第9章

杨柳舞低,桃花歌尽,逃不过曲终人散时。

倘若邂逅是注定离首的开始,倘若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与那人是否还会选择这条情仇纠葛的不归路?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情人间最庸俗的山盟海誓,其实是最恶毒的咀咒。

那人手上的扇子扇呀扇,扬散这名为「爱情」的咀咒。

若非同生便要同死,无论生在火中还是死在冰里,横竖都要跋扈的死缠烂打,管你愿不愿意。

那人衣扇上的骇红似炎,而他灰中夹白的发如霜。

火焰会将人灼伤,冰雪会将人冻伤,冷与热乃两种完全不同的极端,但伤人的结果却都一样--

溃烂。

「咻!」一声,一根银针猝然射向欲苍穹,他伸指掐住,心下不由微讶。

是韵妹。二话不说,当即奔出宅子。

阴阳师蹙眉,目送他迅速离开,正欲追随而去时,忆秋年偕风之痕就来了,明显的调虎离山之计。

「很抱歉,虽然你我无冤无仇,可是我却必须取你性命。」忆秋年真心诚意的道歉。

「取人性命,有时是毋需理由的。」阴阳师从容不迫,很想大笑。

没想到为了取胜百战决,这些自诩正道人士倒也不吝使出卑鄙手段,所谓善恶临到关头,全都混成了一气。

忆秋年没马上出手,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麽。

风之痕静立一旁,看来也不打算先下手为强。

三人之间形成要紧张、不紧张的怪异情势。

「耶……是说我那兄弟呢?」忆秋年终於忍不住发问。

「不是你们把他引走了吗?」

「是喔?」忆秋年捋了捋胡子,气定神閒的再道:「那麽,恕在下失礼了。」

忆秋年仍一派悠閒,剑气凝走无形。

阴阳师心知对手实力高深,沉眸凛神,气回周身。

警戒对峙,谁都不敢轻忽大意。

风起、叶落,陡地一声轻喝,战火触发!

另一方,欲苍穹追到树林里,果然见到风凌韵。「韵妹,引吾来此何事?」

「苍穹……你……」风凌韵顿了下,鼓起勇气投入他的怀中。「其实你一直知道我的心意不是吗?」

「韵妹……」登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绝不想伤害她,但亦不想对她说谎,她与他是同生共死的刎颈之交,对他来说是生命最重要的人之一。

「苍穹,此次百战决结束之後,我希望能同你一起退隐,你说可好?」风凌韵的美目盛满请求。

百战决……不对!

敏锐查觉事有蹊跷,猛地拉开风凌韵,脸色沈了下来。「韵妹,不要坏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风凌韵银牙一咬,索性豁出去了,脱口直言:「苍穹,你不能也不该爱上那个人,他是邪能境的妖魔呀!」

面色更暗。「我的私事毋庸他人置喙。」语毕,疾身掠去。

「你来不及救他的!」她朝他离去的方向大喊,不甘心的泪水滚滚落下。

长久时间所等待的感情,最终却让另一个男人轻易夺去,教她如何能甘愿?

四海第一家的女掌柜向来是强悍的,如今却哭得像个泪人儿,额发上的金色蝴蝶巍巍颤颤,似乎想飞,却飞不走。

因为蝴蝶知道,它永远失去它的天空了……

千钧一发。

欲苍穹护住了势若危卵的情人,对忆秋年说:「他是我的人。」

兄弟多年,忆秋年自是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杀阴阳师是我的事,谁都不淮插手。

是的,与其让别人杀了他,倒不如让他死在自己的手中。

阴阳师的人,是他的。

命,也是他的!

走在路上,忆秋年不禁忧上眉头。

本来是打算看好戏,但这一看,才发现欲苍穹这次是认真的,而且深陷不自知,这对他而言极度危险,甚至可能危及其他兄弟。

毕竟阴阳师是鬼隐的同修,又是邪能境之主,爱上敌人的後果,若不是同化敌人,便是被敌人同化,或者消灭。

「你不信任自己的兄弟吗?」风之痕淡淡开口。

「当然相信。」忆秋年斩钉截铁。

「既然相信,何须挂心。」

「风仔,你见过一种以请君入甕的方式捕虫的植物吗?」忆秋年语有深意的再道。「它长得像一只葫芦,葫芦上头有个小盖,平常是张开的,里头装著发出香甜味道的蜜,当被蜜香吸引的虫子进入采蜜时,小盖就会閤上困住虫子,蜜汁就会变成酸水,慢慢的一点一滴把它腐蚀溶化,然後吸收;阴阳师很明显就像这种植物,而且更美更毒,只要他发出毒香,很少人能抗拒得了。」

「欲苍穹不会愚蠢如虫。」风之痕不以为然。

「相信我,爱情会把一个最聪明的智者变成蠢蛋。」

「像你一样?」

忆秋年闻言顿了顿,不禁哑然失笑。

没错,自从遇见眼前这个凛艳的魔物时,他就变成一个满脑子都是风声风影的大蠢蛋了,哈哈……

「忆秋年不是会和蠢蛋成为兄弟的人。」风之痕难得以较温和的声态说,犹如欲平抚他的愁虑。

「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担心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喔,好感动、好高兴,小风风在安慰我耶!剑痞的内心已呈痛哭流涕状。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神情一凝,眼光加温灼热。

「呃?」烈眸瞅得忆秋年的头皮又开始发麻。

「别忘了,你还欠我玩一次。」

接著,一代剑痞忆秋年又被魔流剑风之痕给「用力」的「玩」了下去。

「风仔,轻点,拜托轻点啦!我一把老骨头快被你『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