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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扇.舞穹苍.烙忘阴阳(13)

「忆秋年不该只有这点能耐,喝,看招!」

「啊啊,我的屁股(?)啊--」

「谁叫你用屁股接我的剑。」风之痕好笑又好气,性情峻漠的他一旦碰上没正经的忆秋年,就再也酷不起来了。

「不用屁股,那我换用嘴接你的『剑』好了。」一语双关,暧昧的眨眨眼,一脸垂涎欲滴。

「忆秋年,我、要、宰、了、你!」俊脸瞬间爆红,怒变黑色魔流剑,追砍为老不修的嘴贱痞子。

「哇,老婆大人饶命啊!」

「谁是你老婆!」

「不是老婆,那就是老公罗!」

「闭上你的鸟嘴!」

追著状似狼狈、但身法极其轻盈神迅的忆秋年飞来飞去,魔流剑的嘴角不著痕迹的轻轻微扬。

那厢是追赶跑跳碰,这厢是浓情蜜意,你侬我侬。

对於欲苍穹挺身护他,阴阳师禁不住心生窃喜。

他是爱我的,一定是这样没错,不然他就不会那般护我。

天真地这麽想著,欣喜若狂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终日沈浸缱绻欢愉,邪能之主化身成了最柔情万缕的「妻」。

真是,他是男人呀,何能称「妻」呵?

「想什麽?笑得这麽开心。」情人搂住他的腰,与他交颈厮磨。

「苍穹,如果我是女人,你会娶我为妻吗?」他问。

「可惜你不是女人。」

「我是说如果。」

「会。」

情人的甜言蜜语教他融化了,有点差怯地再重复不断同一个问题:「苍穹,你爱我吗?」

「那你爱我吗?」同样不变的反问。

爱!

一生,就这麽任性地孤注一掷了。

「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才要说。」蛮嗔拗缠著撒娇。

情人考虑了很久,久到他的期盼都冷了、僵了,才咧嘴一笑。「说这麽多做什麽,做比较重要。」

语落,身落,又是春光满室,如胶似漆的摆盪缠绵。

爱不爱,明天再继续问吧!

瞧,眼下这一刻,多麽的幸福呵。

纵使他没说,但我相信他是爱我的……他一定是爱我的……

时间飞快流逝,眨眼百战决开始。

第一战,风凌韵与箭翊平手;第二战,百丈逃襌与横千秋的结果亦同,接下来便是舒石公与鬼隐的术法对决。

欲苍穹看见舒石公日益深重的愁容,以及鬼隐势在必得的自信,两相比较,未战先屈者何能胜出?

左右为难,头痛欲裂。

「欲苍穹,我知道阴阳师在你那里。」鬼隐来到他身旁低缓的说,苍白可怕的脸孔教人看了想打冷颤。「舒石公若想赢,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损吾功力。」

「你在暗示什麽?」欲苍穹憎恶的厌睨他,忆及他和阴阳师有一腿就妒火中烧。

「杀阴阳师。」

「你想输?」

「不,我想的是两全其美。」

冷笑一声。「原来你早想除掉阴阳师,即然如此,又为何与他同修?」

「私人理由不需详加说明,不过这件事决定在你,倘若被禁封灵岛的人是你们,对我而言亦百利无一害,我甚至可以顺水推舟,帮助邪能境一统武林,当然,还有和阴阳师共享大业,双宿双飞。」

激将与说服都表明著祸端,大剌剌的摊开,曝晒在太阳底下,邀请太阳一起参与阴谋。

欲苍穹的眸色瞬黯,「双宿双飞」四个字熊熊燃起更炽烈的炎炎妒火,猛烈地冲向穹苍,烧得曙天狰狞,毁了理智焦了心。

「哼,算盘打得真精,和风凌韵有得比。」

「好说,六日後见。」鬼隐飘飘如魂的转身欲走。

欲苍穹蓦地一把扯住他,将他强压在地。「这个恐怖的脸应该不是你的真面目。」

鬼隐没挣扎反抗,妖玉鬼瞳闪烁邪诡光芒。「那日你去而复返,不是看到了吗?」

「原来,你把我和阴阳师都玩弄於股掌。」

「在这世道上,你玩我、我玩你,谁不是在玩谁?尤其是阴阳师,任何人在他手中,都只是任他玩弄打发无聊的玩具罢了,包括你,忘心无我欲苍穹。」说著,鬼面幻化成俊雅五官,端秀的容颜尽是讽刺笑意。

「长得还不赖嘛!」轻佻地摸一把细致的腮颊。

「多谢夸奖。」鬼隐不慌不忙,沉著自若,继续不遗馀力的挑拨离间。「你不会笨得以为阴阳师真的爱上你吧?如果是,那我只能遗憾的说,欲苍穹不再忘心无我了。」

「我没你想像的呆。」声冷,眸更冷。

「说真的,其实想玩你的人不止阴阳师,我也很想玩你哦!」优雅的微笑隐含媚诱。

「我倒要看看是谁玩谁。」唇角邪扬,俯身吻上清瘦的颈项,於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记记血色印痕。

随即,粗暴扯下红白错色的宽袍,分张双腿长驱直入,充满报复性的侵犯鬼隐的身体,悍然在紧窒的体内凶猛驰骋。

鬼隐玩阴阳师,他玩鬼隐,阴阳师又想玩他,奇妙的循环,一如鬼隐所说的谁都在玩谁,很公平不是吗?

他发现鬼隐与阴阳师的身体颇有类似,肤虽冷,但体内皆是炽热。

鬼隐一一承迎几近凌虐的蹂躏,沙哑呻吟,铺在身下的衣袍红花恍如开遍天地,一片赤红火焰。

火焰里,有一道彩虹,轻鄙又暧昧的笑,化做身外人,冷然注视世间的勾引纠扯。

光天化日之下,人与鬼,都沦为最原始的兽。

这无异於与狐谋皮的恣欲是窃来的,偷情,分外刺激。

不明的影子摇晃,便不住要疑神疑鬼,周围的光与暗均成了草本皆兵。

其实,是自己心底的那抹阴影作崇,在他们身畔冷眼旁观这荒淫又邪恶的勾当。

欲浪汹狂至巅峰处,人与鬼呼喊了同一个名字──

阴阳师。

第10章

爱过就是恨,恨不得把对方的血肉脏腑都吞吃入肚,一滴不剩。

其实,爱与恨挺类似的。

爱深了、恨深了,都一样镂心刻骨,万劫不复。

於是,那人把他送的扇撕了。

一地碎裂华彩,最终全化做尘泥。

尘归尘,土归土。

他与那人的心都随破碎的扇入了土,再不见天日。

杀,是你唯一能做的选择。

像一种咒语,那鬼似的人在临去之前,不忘幽幽提醒,嘴边噙著那抹藏尽阴谋的诡哂。

欲苍穹明白为了取胜百战决,的确不能不下手杀了阴阳师!

脚步像是自个儿有意识般,往他与阴阳师居住的宅院方向而去,直到远远可见位处幽僻的雅致建筑,步伐蓦然徬徨起来。

远离尘俗本是为图清静,而今,却成为最佳的谋杀场所?

终究,还是举足踏入,满园子的热闹蜂蝶忽邈去踪迹,连早发的知了都噤若寒蝉,天地寂静得教人恐慌。

候他归来的阴阳师独伫纷红骇绿的园中,瞬即感受到隐约的肃杀,以及他身上飘来的异样气息。

是鬼隐的味道。

身子顿僵。

他碰了鬼隐?而返回此处就是为了杀他!?

谷雨花迟,赶在炎夏来临前的春妍逐相竞绽,开在园中一角的白色荼蘼尤其艳丽夺目,花形似蔷薇玫瑰,皆一般美也同样有刺。

「不恨绿阴桃李过,荼褆正向人开。」阴阳师呢呢吟哦,柔指掐下一朵盛放荼蘼,抵著嫩滟朱唇轻嗅花香。

「花如人意好,月为此花来。」欲苍穹接续咏叹。

「你,为我而来吗?」

「是,我为你而来。」

阴阳师没回头,兀自背对他,目光落在花开绚烂的白霓堆雪。

谁说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

错,这丛雪缨络争得可狂,硬要把其他奼紫嫣红都比下去,不过反正开到荼蘼花事了,它一绽放,其他名花便都到了凋谢时刻,它倒像捡了个现成便宜。

文人雅士又唤它独步春、雪梅墩、白蔓君、百宜枝杖、沈香密友等等,一打子附庸风雅的文绉绉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