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满城尽是我夫君(165)+番外

女帝姓季,皇夫姓李,乃前朝皇室子嗣。女帝窃国后,执意令长子姓季,才肯将皇位传给他,为的就是不让这个皇位重新姓李,让她的功夫白费。但是,一个姓季的长子天然站在父权这一方,他必然会选自己的儿子为太子,父传子,子传孙,女帝想要女性掌权的谋划终究会旁落。

“比起朕,朕的皇妹才更符合太上皇的期待。”

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站得高,考虑的也多,即便是母子、兄妹也逃不过一场场无情的较量。

季无艳喃喃:“肯护朕一生,无论朕落到何种地步都愿意站在朕身边的人,朕怎么会轻易放手。”

她是他一辈子才能求来的福分。

“朕已经谋划好了,即便朕不在那个位置,她也可以尽展所长,得偿所愿。”

王问之装作熟睡,没有再出声。

他自以为自己待华裳已经足够小心,因为自己的病症,为了不耽误她的年华,他只能远远站着,贪婪地凝视着她的风华,以至于被她一次次误会。

这样足够痴情了吧?殊不知一山还比一山高,此情更比彼情深。

转换立场,他甚至不能说自己会比陛下做的更好。

他们都只是在自己最好的年华,遇上了对的人。

她甚至都不用裹华裳,长刀扫过,便已经收服了所有人的心。

盛世着华裳,她华裳所在,便是安枕无忧的盛世桃源。

半夜,王问之突然被人拍醒。

他猛地坐起身,瞪着迷瞪瞪的眼睛。

华裳冲他笑了一下:“太师,醒了没?”

王问之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伸手去捏她的脸颊。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华裳挑眉:“注意你的爪子。”

王问之的眼眸瞬间清明,“华裳?啊?我刚刚怎么了?”

“啧啧,装,你再装。”

王问之回以温和有礼的笑容,仿佛他刚才就是无意的,你再追究他就是你自己小肚鸡肠。

华裳咂舌,松开他的手,转到门口,从门缝往外偷看。

王问之看向季无艳,他也正在从门缝往外望。

“发生了何事?”王问之压低声音问。

季无艳转过头,“朕也不知。”

王问之:“……”

华裳诧异:“你没听到?”

季无艳:“没有。”

“也没有看到?”

“没有。”

华裳扶额:“算了算了,您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吧。”

“方才外面大街上有兵马走过,似乎在追查什么嫌犯,但是,其真正目的显然不是什么劳什子嫌犯。”

华裳和王问之的目光同时落在季无艳的身上。

“他们的目标就是您,陛下。”

☆、第108章

华裳刚说完,楼下便传来一阵嘈杂声。

“检查到这里了。”

华裳贴在门边,从门缝往外望。

王问之奔到窗边,却看到窗外的街上也有巡逻的官兵。

王问之叹气:“既然能够调动守城的军队,恐怕不仅仅是宋玉清一人的手笔了。”

季无艳在一旁坐下,思量道:“朕反倒不这样认为。”

“若季无衣出手,断无回旋的余地,这么多年唯一从她手底下逃脱的人便只有一个华裳而已。”

季无艳抬头望向华裳,“所以,她才会对你念念不忘,甚至不顾不得许多,亲自入军营查探一番。”

华裳阖上门,语气轻松道:“你们兄妹二人还真是性格类似。”

季无艳摇头,他再抬头望去,却发现华裳正在脱衣服。

“你!”他猛地蹿了起来,忙捂着鼻子,仰起脸,“你你你你,你在做什么!”

王问之诧异回头,眸子瞪圆,立刻又把头扭了回来,还因为用力过猛撞在了窗户上。

华裳笑眯眯道:“如此良辰,当然是要享受齐人之福了。”

季无艳:“朕……朕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非……非……”

他忙往床榻边走去,还招呼王问之一起。

王问之也不是笨人,自然也知道华裳大概是想要用三人的假身份做幌子,上演一出好戏。

客栈里,官兵一个个检查过来,就剩下最后一间了。

客栈老板低头哈腰提醒:“这里面这位身份可不一样,诸位小心对待啊,他可是来自长安。”

经过他的提醒,领头的兵也不敢太过莽撞。

他用了咳嗽一声,大力拍了拍门。

然而,这门居然没有关,他一拍还就这么给拍开了。

他眼皮一跳,瞪着几个小兵,“你们先别进去,我先去看看。”

他小心翼翼一步步走了进去。

门口有一面屏风遮挡,看不清内室的情况,然而,细细碎碎的呼痛声却传了过来。

他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却又听到一阵鞭子敲在皮肉上的声音,清脆作响。

这是在做什么?

“哭!再哭!继续哭的话,我就要你们两个身上没有一处好皮!”一个粗鲁的声音厉声警告。

里面的哭泣声和呜咽声更大了。

一个女子幽咽道:“郎君饶了我们姐妹两个吧?我们两个真的是忍受不住了。”

“呵,忍受不住?你再说一遍试试?”

“唔——”

“我告诉你,我可是宋玉清的独子,现在朝廷里谁最大?我爹最大,我就算弄死你们两个,也没有人敢治我的罪!”

两个女人又开始哭泣。

门外的士兵纷纷皱眉,却又碍于里面人的身份不敢进去。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女人的声音有些粗啊?”一个士兵问。

“整日哭喊,喊哑了嗓子吧?不过,这宋师的儿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养不教,父之过,显然,这宋玉清也不是什么好货!”

“嘘——,你不要命了?现在朝堂里的官员哪个不是要看宋玉清的脸色行事?”

士兵你一言我一语,纷纷从嘴上讨伐起了宋玉清。

领头的士兵咳嗽了一声,刚准备叫里面的贵人。

“什么!竟然敢给我摆脸色!当扒上了我爹就行了吗?你以为爬上我爹的床,他就能给你们两个撑腰了吗?”

“不……唔……不是,郎君……”

领头的士兵猛然僵住了,甚至都不敢表现出自己进来的样子。

听到别人床榻间这么劲爆的消息,他会不会有性命危险啊?

士兵小心翼翼,一步步退了出去,轻轻将门合拢。

老板在一旁看着。

领头士兵咳嗽了一声,“那个……既然是贵人,我们就不便打扰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老板忙点头。

下楼的时候,领头士兵还不忘叮嘱老板:“既然贵人没有注意到这阵骚乱,你也不必跟他提起,避免贵人忧心。”

老板立刻道:“小的知道。”

几个士兵出门时,还在小声嘀咕:“那宋家小郎君简直欺人太甚,哎,我听说,宋玉清上位也不地道呢,说是辅国公主殿下偏生宠爱他。”

“哈哈,这也难怪,人家宋师毕竟貌美如花嘛!”

他们说说笑笑,渐渐走远。

华裳这才慢悠悠地从窗户边退了回来,“行了,他们确实已经走了,你们起来吧。”

帐子内穿来季无艳的声音:“那你倒是先将衣服穿好啊。”

“啊?哦!”

华裳一抖手臂,将褪到胳膊肘的衣服重新抖回到肩上。

她里面打着绷带又不是什么都没有,啧。

“好了,好了。”

季无艳和王问之二人这才从床上爬了下来,仔细看这二人的手臂还有一道道红痕。

两人盯着她手中的鞭子,同时止住了动作。

华裳低头一看。

“你们两个怕这个?好吧。”她随手把鞭子扔到一旁。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华裳摇头,“我早就说了,还是我抽自己好了,我筋骨硬,没什么的,结果你们两个偏不让,瞧瞧你们两个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