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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祸水(26)

“秋二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放手……”背对着金宝的女子挣扎着抽回衣袖,但那有气无力的样子更像欲拒还迎,金宝轻蔑地撇了撇嘴,心想这女子分明想被秋瑜挽留,偏偏虚伪的要命,矫揉造作惹人干呕。

金宝绝不承认自己有些嫉妒,秋瑜对她向来相敬如冰,对这女子却是一往情深。名义上她才是他的未婚妻,看到这幅场景心里难免郁闷。而这女子看起来也不咋地,除了擅长扮娇羞装柔弱,也不见得比她更讨人喜欢。

秋瑜听到女子的轻斥,非但没有放手,反而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肢,生怕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金宝险些被口水呛到,连忙抱住树杆才没跌下来。

女子在秋瑜怀里频频摇头,另一只手气恼地捶打着他的肩膀,隐约可闻阵阵呜咽。秋瑜心疼地埋首在她颈间,呼吸着清新淡雅的发香,怜惜地轻抚着她的背:“心儿,今生若不能与你相伴,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能成为秋二夫人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

秋瑜这番情深意切的话使他怀中女子为之一震,渐渐放弃了挣扎,像只柔弱的小猫顺从地任他抚摸。金宝忍不住又是一番冷嘲热讽,装了半天还不是为了等这句话,气得咬牙切齿手背青筋直冒,抓住眼前的树枝泄愤。

金宝折断树枝地声音惊醒了被催眠地女子。无情地现实不允许她做白日梦。残留地意识强迫她痛下决心。女子猛地推开始料未及地秋瑜。哀怨地望着他摇了摇头:“你我皆已订下婚约。而我下个月即将嫁作他人妇。为了彼此地声誉。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金宝打量着女子地身形。忽然觉得很眼熟。正要看个究竟。只听秋瑜沉痛地问了声:“你。爱他吗?”

女子愕然地注视着他。酸涩地泪水犹如泉涌。润湿了吹弹可破地粉嫩脸庞。秀气地鼻尖微微颤动。雪白地贝齿在红唇上咬出道道青痕。固执地不予作答蹒跚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抵着飞鸟石雕悲恸垂泣。见状。秋瑜心碎欲裂。柔美地眸子里依稀泛着泪花。棱角分明地双唇不停颤动:“心儿。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你……”

“瑜。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要说对不起。好吗?”女子凄美一笑。泪眼模糊地望着伤感地秋瑜。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地胸口。无力叹道。“这儿。好痛……”

“心儿!我爱你!”秋瑜情不自禁地再度将她拥入怀中。依依不舍地吻着她地长发。“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女子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地感情。伸手环抱住秋瑜地肩泣不成声:“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嫁给不爱地人。你为什么又来搅乱我地心。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不可能了啊……”

“不,不会的!”秋瑜温柔地拭去女子眼角的泪水,忙不迭地向她保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消除我们之间的障碍,到时候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女子难以置信地摇头:“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秦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秦老夫人在朝廷里的亲信众多,她的妹妹是丞相大人的……”

“我知道,所以才会等到现在!”秋瑜捧着她梨花带雨的娇美脸庞,疼惜地说,“放心,我不是个做事没有分寸的人,也不会对秦家不利,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金宝看着他们深情相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名女子的身份呼之欲出,眼下不仅是她失婚,就连秦布也免不了做冤大头。秋瑜口口声声消除障碍,矛头直指秦家,她和秋瑜的个人矛盾已经发展成为家族恩怨。秋瑜对秦老夫人心存忌惮,不敢贸然提出退婚,岂料他的爱人程心仪也与秦家扯上关系,他就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程心仪心情复杂地转过身子,既担心秋瑜做出什么傻事,又不敢违背兄长的意愿,但她心里分明爱着秋瑜,答应嫁给秦布实属无奈。面对爱人的苦苦哀求,让她怎能狠下心肠恩断义绝。不过,摆脱秦家绝非易事,她总不能唆使秋瑜不仁不义,于是无奈地轻叹出声:“天意弄人,有些事情强求不来,你也不用太过勉强。纵使你我今后天各一方,在我心里,始终会为你保留一个位置。我只希望你能幸福,不管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是谁。今日一别,有缘再见!”

程心仪决然离去,不给秋瑜挽留的机会。秋瑜默默地凝望着她的背影握紧双拳,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心爱的女人,历经艰险也要和她在一起永不分离。

金宝淡淡地瞥了眼杵在原地的秋瑜,扭头看向匆忙离去的程心仪,算她还有一点良心,不像秋瑜那般狼心狗肺。秦九小姐失踪了这么久,既然他和程心仪两情相悦,何不早早订下婚约以绝后患,如今演变成这种局面,归根究底都是他的错,居然还有颜面对付秦家,卑鄙,龌鹾!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千回百转缘犹在

沦为弃妇并不可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生理心理发育正常的适龄男人毕竟不是濒临灭绝的珍稀动物,只要想找还是有的。亲眼目睹未婚夫和未来小嫂暗通款曲情意绵绵也不要紧,事先知晓真相总比蒙在鼓里的好,见招拆招尚有回旋的余地。

但,未婚夫不仅背信弃义横刀夺爱,还要赶尽杀绝未免太不通情理,简直就是道德败坏卑鄙无耻。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都看不惯,更何况事关对金宝有养育之恩的秦老太太。

金宝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好多,即使装作置身事外她也认为秋瑜是个冷血无情的混账。有道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做不了亲家也不至于做仇家。而这位彩玉国第一才子为了能与心上人长相厮守,不惜牺牲秦家老老少少几十口人的幸福,实在太过残忍。

秦府门外已经贴上了红双喜,预示着不久之后的隆重喜事。秦八公子即将娶妻的消息不胫而走,秦老夫人出手一向阔绰,上次找回女儿摆了几条街的流水席,这回儿子成亲也绝不会吝啬,十里八村的乡亲们眼巴巴盼着喝这杯喜酒,虽然没有奢华厚礼,一篮子鸡蛋几块腊肉也算聊表心意。

金宝前脚刚踏进院,只见心急火燎的菜花捧着一堆五颜六色的新衣服到处乱转,不由好奇地问了声:“二嫂,你是要出门找裁缝吗?刚才我看街口那家店铺已经关门了,看来你要去别家了。”

“九妹,你回来了啊!”菜花愁眉苦脸地挤出一抹笑容,耷拉的眼眉衬着满脸菜色看着挺瘆人的,“街口那家裁缝店早上就没开门,估计这几天都不打算接生意了。”

“做生意的不开门怎么赚钱啊?”金宝看菜花抱着那堆衣服挺辛苦的,随即帮她分担了一些,“哪儿来这么多新衣服,都是娘和几位嫂子的吗?”

“当然不是,这些都是亲戚们的新衣服,还有好多未完工的衣服在裁缝店呢!”菜花心烦意乱地嘟哝几句,“为了赶制他们要的衣服,裁缝店都不敢再接生意了。”

金宝诧异地吐了吐舌:“该不会是娘给他们每人都做了件衣服吧!”

菜花警惕地东张西望,朝金宝使了个眼色:“九妹啊,这会儿你要是有空的话,到二嫂房里帮忙整理东西好吗?”

“唔,好的!”金宝不再多言跟着菜花穿过走廊,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与路过的亲戚们热情地打着招呼,直到进了房间关上房门,菜花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那天你也看见了。大婶娘仗势欺人。有二叔公给她撑腰。摆明了向娘来讨债地。一口一个先夫地儿子。屁哩。难道就没她地份啦!娘答应了给两位堂兄生意做还不知足。她又挑三拣四抱怨个没完。不是嫌饭菜不合胃口。就是唠叨床铺不够软和。今儿早上还跟个丫鬟较真比谁刷地马桶干净。带头讨要新衣服不说。偏不许裁缝量她地身。说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呸。就算裁缝地那双眼睛长了草也不会多看她一眼。这下可好。她报地尺寸只有我能穿上。装什么窈窕淑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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