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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祸水(40)

“你这大婶好缠人呦!”小正太气急败坏地掰开她地手。大吼大叫。“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地太阳!”

明天地太阳?这句话好熟悉!金宝稍作思量双手按住他地肩膀急切问道:“这句话你是跟谁学地。那家伙是不是叫颜倾城?你和他什么关系?”

小正太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哎呦。这位大婶病地真不轻呢!出来混地谁不会说句狠话。至于这么紧张嘛!哦。我明白了。你定是被那个颜什么城地男人甩了。才会变成疯婆子地。啊哈哈……”

“臭小子!”金宝放开软硬不吃的小正太,无比惋惜地叹了声,“好的不学,学人家出来混,听姐姐的劝,做个乖孩子长大以后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拉倒吧!”小正太掸着衣服上的皱褶,轻蔑地扫向金宝,“做混混也比做怨妇强,快去找你男人吧,少出来吓人!”

金宝见那小正太一溜烟闪入对面的院子,正要跟上去瞧瞧,陈旧斑驳的木门已经被他闩上,只碰了一鼻子灰。金宝怏怏地转身离去,忽见躺在地上那人动弹了下,刚才那只沙包明明打中了他,却不听他抱怨一句,忍不住走过去看看他的情形。

那人转了个身面向金宝,砸吧着嘴睡得正香,金宝凑近一看原是蓬头垢面的叫花子,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整张脸黑乎乎的难辨五官,头顶有只瓷碗盛着满满的米饭,想必有人看他可怜好心施舍的。不过,他对这碗饭根本不感兴趣,任由苍蝇蚂蚁分食只顾着睡觉。

金宝摇了摇头,这叫花子年纪应该也不大,有手有脚找份差事也能养活自己,何苦沿街乞讨风餐露宿,也许是有难以启齿的苦衷吧!金宝看了眼爬满苍蝇的米饭,恶心地直皱眉,随手取出一块碎银塞进他的手里,等他醒了也好买点吃的。

金宝正寻思着绕回分号,只见迎面走来两个满脸横肉的男子,走到叫花子身边皆是一愣,抬脚踢翻了瓷碗,厌恶地踹着酣睡的叫花子:“该死的,滚一边儿睡去,别堵在老子家门口……”

“两位大哥!”金宝于心不忍上前求情,“他也不是故意挡你们的道,流浪街头已经够可怜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拳脚相向谩骂侮辱呢!”

“看他可怜带回家养着啊,啰嗦个屁啊!”年纪稍长的男子没好气地吼着金宝,“臭丫头,知道我们兄弟俩混哪个堂子的吗?活得不耐烦了是不?这畜牲弄脏了我的地盘,打死他也活该,你管得着么!”

话音未落,另一名高个男子又踹了几脚,见那叫花子不吭声踹得更凶:“他妈的,装死哪,快叫爷爷……”

“喂,适可而止吧!”金宝看不下去,一把拉住高个男子的胳膊,“再打下去他真会死的……”

“老子就是要打死他,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高个男子甩开金宝,凶神恶煞地瞪着她,“臭丫头,识相的快点滚,不然老子揍得你满地找牙!”

“满地找牙的是你们吧!”金宝愤愤不平地拔出双截棍,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气势却不能被比下去,“回家呆着去,不然要你们好看!”

两名男子相视一眼,步步逼近金宝,笑得无比**:“这丫头可真够辣的呀,有趣,真是有趣……”

金宝咬紧牙关连声训斥:“走开,走开,不要过来……”

“吵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觉啦!”叫花子懒洋洋地爬了起来,撩开乱蓬蓬的头发,挠了挠后脑勺,走到他们中间,把金宝挡在身后,朝那两名男子笑了笑,“你们那两下子就像青楼姑娘按摩似的舒服着呢,要不要继续啊!”

“你他妈的……”高个男子骂骂咧咧上前就是一脚,金宝看那叫花子动也没动,却见高个男子惨叫一声仰面朝天浑身抽搐。年长男子显然也楞住了,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叫花子摩挲着长满胡茬的下巴,悠闲地来回踱步:“再没用的男人也不能对女人动手嘛,传出去不嫌丢人么!”

年长男子目露凶光,趁叫花子转身的空档,猛地拔出匕首刺向他的后背,金宝惊呼了声小心,只听咣当一声响,年长男子一头撞在墙上捂着不停流血的眼角哀嚎。

“姑娘,有没有伤到哪儿?”听到叫花子关切的询问,金宝惊慌失措地抬眼看去,瘦削的脸庞污浊不堪,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饥肠辘辘的叫花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撂倒了两个混混,难道是个隐居高人?

叫花子见她眼神呆滞四肢僵硬,只得拱了拱手:“看来姑娘并无大碍,在下告辞!”

金宝望着他的背影心急如焚,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似的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忙不迭地追了出去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叫花子被她看的心里发毛,硬着头皮问了声:“姑娘有何见教?”

“别,别走……”金宝用力捶着胸口,总算喘过气了,“我雇你做保镖,包吃包住,你要多少银子?”

叫花子愕然地望着她,半晌也没说出话来,金宝忙塞给他几块碎银,开怀地笑道:“这是定金,你先收下,我带你去客栈休息,吃饱喝足再议!”

注释:字牌、花牌、骨牌是中华民族古老的棋牌游戏,文中的打牌特指此类。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孑然一身无所依

金宝拽着叫花子进了客栈,点了好多美食供他享用,叫花子也不跟她客气,狼吞虎咽席卷一空。金宝满心欢喜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壮汉,衣衫褴褛却难遮掩猿臂蜂腰,蓬头垢面却不显得卑俗鄙陋,尤其是那双犀利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人心,矫健灵活的身手更是无人能及,找他做打手真是太划算了。

叫花子只顾着埋头猛吃也不看她,金宝得意之余不免担心,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唱独角戏,这人还没点头答应,万一吃饱肚子收了银子翻脸不认账咋办。不过,他虽是个流浪街头的叫花子,言谈举止倒不像是市井小人,沦落到这种地步应该也是有苦难言。

“慢点吃……”金宝体贴地为他倒上一杯茶水,殷勤地往他碗里夹菜,“这一桌子菜都是为你点的,不会有人跟你抢,嗯……你叫什么名字啊?家是哪儿的?”

叫花子看也没看她一眼,专心致志地对付桌上的美食,金宝眼巴巴地瞅着他,确认他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之后,尴尬地笑了笑,频频举杯喝茶苦思对策。

“雇我是为了教训抛弃你的男人吗?”叫花子低头喝汤,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来,“还是想要让他回心转意?”

金宝手腕一松,茶杯咣当掉在桌上,匆忙捂住嘴巴努力咽下茶水,杏眼圆睁直盯着他:“你,你胡扯什么呢!谁告诉你我被男人甩了!”

叫花子愣了一下,沉吟片刻,莞尔笑道:“不好意思,也许是我听错了!”

“哦,你是听那小家伙嚷嚷的吧!没这回事,你别瞎猜!”金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看来你一直都是装睡的啊,你的身手不赖,为什么甘心被人呼来喝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何必为了粗鄙之人玷污自己呢!”叫花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打架骂人是无知小人的举动,若是还手,我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分别!”

“那你后来不是把他们打得更惨!”金宝并不认同他说的话,“那两兄弟踢了你几脚,你却把他们打得头破血流,这又作何解释?”

叫花子放下碗筷,淡然一笑:“因为他们要对一个女人动手,路见不平怎能视而不见!”

金宝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可不是么。刚才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呢!”

“纷争因我而起。救你理所当然!”叫花子擦了擦手。洁白地毛巾立刻变得灰蒙蒙地。他毫不在意地靠在椅背上看向金宝。“好吧。你想让我做些什么?事先声明。打家劫舍恶意报复地勾当我是不会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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