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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祸水(43)

金宝见他笑得诡异,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只见络腮胡挥舞着洗衣棒狂奔而至。好嘛,无计可施索性杀人灭口,这帮家伙未免太狠了吧!金宝仓促躲闪仍是免不了挨一棒子,右臂麻木地失去了知觉,她也跌倒在地痛呼出声。络腮胡得意洋洋地举起洗衣棒,乘胜追击用力挥去,忽觉手腕一松,整条膀子像是断了似的火辣辣地疼。

伴随着众人的惊呼,一位身姿挺拔玉树临风的英俊男子从天而降,仅用两根手指就制伏了逞凶的络腮胡。美男扶起瞠目结舌的金宝,冷眼扫向浑身颤抖的掌柜,缓缓扬起手来。

见状,掌柜的忙不迭地交出金钗双手奉上:“好汉莫怪,在下刚想起来,确实收过这位小姐的首饰,既然银子已经还清,这支金钗物归原主。”

金宝木然地接过金钗,好奇地打量着身边这位出手不凡的美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和他有过什么交情。美男背起金宝,一脚踹飞掌柜的和络腮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栈。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皂角香味,金宝的下巴枕着美男的颈窝,心里渐渐乐开了花,真没想到她也能成为英雄救美的女主角。不过,现在还不是陶醉的时候,刚才她把客栈闹翻了天,也没见风影露面,不知他是出了意外还是携款潜逃。金宝思量再三,觉得风影不像是出尔反尔的无信之人,决定去附近打探他的行踪。

“胳膊抬得起来么?”金宝正想说些道谢之类的话,听他这么一问,不由愣住了,还没刚嗯了声,只听美男继而又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在路口等你,没有留意客栈里的情形,我这保镖做的太不称职……”

“保镖?”金宝尖叫了声从他背上跳了下来,难以置信地捧着那张宛如雕塑的俊脸看了又看,艰难地咽着口水,“你,你是风影?”

风影展颜一笑,恭敬地拱了拱手:“小姐,现在我们要去哪儿?”

“嗯?哦!呃……”金宝接连发出几个无意义的语气助词,脑袋空空如也,难辨东南西北。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左右为难强欢颜

风影背着金宝疾步如飞穿过小巷直奔顺风海运的分号,偌大的宅院明亮如昼,大老远的就能看见装修房屋的工人扛着木板拎着锤子之类的东西进进出出,想必为了尽早完成任务连夜施工。

“小姐,就是这处院子吗?”训练有素的风影躲在巷口,打量着院内的动静,不再贸然前行,“宅院的主人应该不在其中,或许另有栖息之所!”

金宝微眯着眼,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不过噪音这么大,棠涵之和华天香一定不会在这儿休息。既然来了,总不至于无功而返,好歹也要认个大致方位,便于日后行动。

“主人不在正好,咱们上去看看,记下后门朝哪儿以后也好跑路。”金宝拍了拍风影的肩膀,示意他放下自己,“我带了两副八爪钩,爬墙头上屋檐都不成问题……”

风影应了声好,不待金宝掏出辅助工具,双臂环紧她的腰身,双膝微屈,目光如炬地盯着墙角,如同猎豹一般飞快地窜了出去,足尖交替点向院墙,轻飘飘地跃上房顶。

金宝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刚才只觉耳畔疾风阵阵,眼前一片模糊,这会儿居然置身半空,稳稳地落在屋檐之上,风影的身手简直比鸟儿更敏捷,不由感叹:“风影,风中的影子,名副其实的高手啊!”

风影羞赧一笑,柔和的月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面,更添几分神秘与俊朗,谁也无法把他和流落街头的叫花子联想到一起。金宝心里美滋滋的,直呼赚到了赚到了,像他这种深藏不漏的高手,足以媲美“寻芳园”一票打手,而她比那王妈还要威风,再也不怕恶少欺负莽夫恐吓。

“小姐,你看!”风影并不像她思维跳跃热衷胡思乱想,凌厉的眸子很快发现了破绽,“大户人家留有后门偏门都不为奇,但这处院子却把厢房改成了偏门,这岂不是舍本逐末么!”

金宝循着他的视线看向对面刚修好的偏门,按照庭院的布置,那个位置的确应该有座厢房。棠涵之为何宁愿舍弃一座厢房,也要改成偏门呢!

“走,咱们过去看个清楚!”金宝话音未落,风影随即背起她纵身一跃,身如离弦之箭飞檐走壁轻松自如。这种腾云驾雾的感觉金宝也曾经历过,当初在颜倾城的怀里晕头转向,明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数丈开外。金宝极度震惊之余,回到闺房特意写了篇日记,名曰“我与飞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孰不知这正是博大精深的轻功绝学,即使是在功夫普及的架空朝代,精通这门绝学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风影小心翼翼地放下金宝,平静如初仔细观察偏门附近的情形。金宝再次在半空中飞行,已经不再恐慌,取而代之的是新奇与刺激。她甩了甩头,定睛看向街道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却见两列巡逻的差役径直走向巷子的尽头,而那两扇朱红大门正是县衙所在。

金宝恍然大悟地哦了声。原来这是棠涵之为了便于来往县衙特意改造地偏门。看来他们地交易势在必行。金宝正寻思着认清书房。厅堂等地地位置。忽闻风影纳闷地自言自语:“这么晚了。衙门里地宾客倒是不少……”

“宾客?”金宝回头望去。县衙门外除了差役别无他人。不禁好奇。“你在哪儿看到地。我怎么没见有人!”

风影做了个噤声地手势。侧耳倾听片刻。肯定地点了点头:“不错。约莫有八九人正在饮酒。还挺喧闹。”

“你。你是说衙门府里有人喝酒?”金宝用力地挖着耳朵。也没听见半点儿声响。心想风影是不是有幻听症。却见他拦腰抱住自己。长臂一伸。一道银光自袖口射出。隐约听见细微地声响。

“抱紧我!”风影扯了扯那根银线。气运丹田凌空跃起。矫健地身形在半空中划出道完美地弧线。有惊无险地着陆在县衙后院那棵梧桐树上。在金宝发出惊叫声之前。宽大地手掌及时捂住了她地嘴巴。

“看。那些人就在凉亭里。有没有你认识地?”风影松开了手。拨开眼前地枝叶。借着月光看向谈笑风生地众人。金宝杏眼圆睁仔细张望。对面那个喝地醉醺醺地家伙正是黑心贪官。与他比肩而坐地是苏员外与棠涵之。背对着地那位黑衣壮男想必就是华天香了。还有几个没有见过地人。

果不其然,他们已经开始密谋走私细节,只待海运分号开张,就明目张胆的大批走货。这帮家伙非富即贵,手里根本不缺那几个钱,为何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偏要做起这种勾当。人心是永无边界的,只要起了贪念,就再也无法填满欲望的深渊。欺瞒愚昧无知的百姓,利用他们爱占小便宜的心理,恶意竞争扰乱市场秩序,长此以往彩玉国只会面临更加难堪的处境。

然而,这些富商贪官压根也不理会国家兴亡,甚至还在巴结讨好浮云国的特使,这种卖国求荣的卑劣行径着实为人不齿。自古以来,权势与金钱就是分不开的,坐拥万贯家财自然不必担心外敌内患,生意照做高枕无忧,捐上几箱金银财宝还能捞个员外当当。他们从不会想百姓为此受尽颠沛流离之苦。

“小姐,冷静点!”风影眼看树枝快被金宝折断,不由自主提醒了声,“万万不可打草惊蛇,衙门之地定有很多高手,若是暴露踪迹恐怕难以脱身。”

金宝抿唇不语,久久凝望着温润如玉的棠涵之,貌似温柔善良的翩翩公子竟是无良奸商,实在出人意料。但他三番两次救过自己,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她看不懂这白衣胜雪的少年,心里究竟想些什么。

棠涵之悠然地摇着檀木香扇,聆听席间优美的诗词佳句,只是浅笑并不言语。贪官酒兴正浓,随口照搬了几段名句,不知羞耻地向棠涵之炫耀:“棠公子,本官随性而发,有感作诗,听起来也不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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