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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祸水(48)

秦老夫人拍了下金宝的手背,自嘲地笑道:“人老了就是这样,神经兮兮过于敏感,等你小哥成了亲,说不定我会每天跟着小儿媳妇,直到抱上乖孙才算了却心事!”

“娘,您就放心好了,嫂嫂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金宝讨巧地安慰了声,“望遍整个梅秀县,谁不称赞秦老夫人乐善好施体恤民间疾苦,老天定会保佑秦家子孙满堂福泽绵长!”

“嗯。嗯……”秦老夫人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宠爱地轻抚着金宝地长发。“等你小哥回来。就把你和秋二公子地婚期定下。不过。娘真舍不得你啊!”

“娘。感情地事水到渠成。不能急于一时。你别当成心事。女儿自有分寸!”金宝虚晃一招。连忙转移话题。“这会儿怎么不见二嫂?”

秦老夫人扫向众人。轻描淡写地说;“这几天有人总是唠叨货仓地事。平时问不想问。一见租金却总眼红。造谣生事道人是非。你二嫂勤恳持家这么多年。实在不忍心看她背上私吞秦家财产地罪名。我让她把账本拿给你们过目。看看租金都用在了哪些地方。省得有人睡不着觉。日夜惦记着分家产。”

“哦?还有这么一说?”金宝看了眼满面通红地秦流和如花。这两口子虽然不合。却都是锱铢必较地财迷。难怪会成一家人呢。

“可不是么。所以我这老婆子也想开了。等你小哥成了亲。就把家产分了。眼不见心不烦。”秦老夫人握住金宝地手。凄然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家庭和睦才最重要。我已是半截身子埋入黄土地人。只盼望着一家人和和气气就好!”

金宝心下一酸。拥住秦老夫人连声劝慰:“家人相处总免不了磕磕碰碰。不过血浓于水。不会有那隔夜仇。也不会有解不开地结。您为秦家操劳了大半辈子。我和兄嫂定会好好相处。侍奉您安享晚年!”

此言一出,兄嫂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与秦流夫妇划清界限:“娘,账本咱不看了,秦家每月支出这么多,二嫂从没动过‘芙蓉坊’的钱,租金用在哪儿了,想也能想出来啊!”

“是啊,那十几间货仓能赚多少租金大家心知肚明,咱们每个月的花销可是笔大数目,二嫂为此没少操心,怎能怀疑她呢!”

“二嫂忙里忙外,从没听她喊一声苦,谁要是吵着看账本,就枉称为秦家人!”

“…………”

始终沉默不语的秦感双目赤红,猛地拍案而起:“以后谁再说我媳妇吃里扒外,我就跟他没完,我媳妇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不是因为她生了秦家第一个孙子,而是她忠厚老实恪守本分。以前我抱怨她忙得见不着人,尽干出力不讨好的事,总是跟她吵架,甚至……甚至上青楼找姑娘。如今我总算明白了,她这么做都是为了秦家,为了给娘分忧,为了省下每一文钱。”

男儿有泪不轻弹,秦感发疯似的咆哮,眼眶渐渐盈满热泪:“想想我媳妇刚嫁进秦家的时候,那模样多水灵!这些年来,她为你们做牛做马,白里透红的鹅蛋脸都熬成了蔫黄干巴的苦瓜脸。生怕别人说三道四,从不敢动燕窝人参绫罗绸缎,除了每缝过年做件新衣服,她可没有动过秦家一针一线一块布头。你们凭良心讲,这样的媳妇是不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你们实事求是,她有没有仗着生了儿子瞧不起人!”

众人刚点过头又忙不迭地摇头,秦感心里总算舒坦多了,斜眼昵向耷拉着脑袋的如花,厉声道:“生不出儿子的找她男人算账去,再敢胡说八道恶意诽谤,我绝不会饶了她!”

如花气得浑身颤抖,却又不敢吭声,干脆闭上眼睛装聋作哑。秦流再也坐不住了,踹开凳子甩袖而去。秦老夫人和金宝仍处于震惊之中,久久无法言语。手捧账本杵在门外的菜花痴痴地望着秦感,那番慷慨激昂的话深深地烙印在她心上,起初酸涩难忍,之后却又有些甜蜜,只觉胸口暖暖的,原来她也是个被深爱的女人。

“菜花……”秦感看见那抹瘦小的身影,箭一般地冲了出去,紧紧将她拥在怀里,“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从今以后再也不必仰人鼻息,委曲求全,娘和弟弟妹妹都会支持你的,还有我,谁敢说你坏话我第一个上去撕她的嘴……”

菜花匆忙捂住秦感的嘴巴,激动地泪流满面,唇边漾起幸福的笑容,满腔话语尽在不言中。金宝望着深情相拥的他们,由衷感到高兴,不去深究秦感的转变是不是因为那次教训让他懂得珍惜身边人,如今他们夫妇能够确信彼此的爱,那些苦涩的回忆也随之幻化成过眼云烟,随风飘逝杳杳无踪。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无事生非惹事端

自金宝穿越以来,秦家从没像现在这样上下齐心,秦流倚仗长子的身份,向来不把几个弟弟放在眼里,如花动辄以知府千金的名号,欺压刁难几位弟媳。秦老夫人唯恐家庭失和,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倒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菜花饱受谣言困扰,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不明真相的儿子媳妇捕风捉影胡乱猜测,秦老夫人终于忍无可忍,再也无意偏袒秦流和如花。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就在菜花以为秦家人遗弃她的时候,秦老夫人出面为她澄清事实,秦感发自内心的爱也像火山爆发似的不可收拾,妯娌之间的关系融洽了许多,就连如花也不敢对她横眉竖眼恶语相向。其实,如花之所以忍气吞声,不仅是因为秦感的恐吓,她还担心那条不光彩的小辫子随时会被金宝扯出来,从此以后在秦老夫人面前更抬不起头,遭致秦流唾弃。

金宝依偎着秦老夫人聊会儿家常,忽见如花风一般地小跑过来,毕恭毕敬地向秦老夫人行了个礼,笑容异常谄媚:“娘,您猜我见着谁了?”

如花说话一向拐弯抹角,既像是表现她的高深莫测又像是炫耀她与秦老夫人非比寻常的密切关系,以往这招都挺管用,这回却没见着任何效果。秦老夫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冷道:“怎么还没去店铺吗,难不成又想道人是非!”

“娘……”如花咬着嘴唇,尴尬地瞟向掩唇偷笑的弟妹们,心里恨得痒痒的,却又不敢发作,只得硬着头皮苦笑道,“娘,刚才我和相公出门的时候,看见运送赈灾物品的米铺伙计了,打听之后得知,原来小叔他们已经回来了呢!”

“哦?布儿回来了?”秦老夫人果然精神一振,喜笑颜开地拍着金宝的手,伸长脖子向外张望着,“快,咱们出门迎你小哥去……”

“娘啊,小叔他……他去程府看望程四小姐了……”如花嘿嘿傻笑了两声,上前扶住不明所以的秦老夫人,**一扭顺势挤开金宝,“娘这几天一直挂念小叔,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望着他的位子出神,媳妇知道您嘴上虽然不说,心里总担心着小叔路上吃苦受累,所以媳妇收到消息也顾不得去店铺帮忙,立刻赶来告诉您了。”

如花亲昵地挽着秦老夫人,讨巧地献媚也不觉得难为情。秦老夫人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语气依然冷淡:“知道了,你去忙吧!”

如花碰了软钉子毫不气馁,笑意吟吟继而又道:“娘,小叔婚期已近,我爹特意请人从京城捎来了两盏七彩琉璃灯送给他做贺礼,留待大喜的日子挂起来威风着哪,保管那些街坊邻居的眼睛都瞅直了。我爹还说秦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桩婚事办得隆重至极空前绝后。”

“有劳亲家公费心了!”即使秦老夫人心里再讨厌如花,也要给知府几分面子,转过身来勉强笑道,“布儿的婚事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无需兴师动众大费周章。”

“娘您有所不知,如今秦家八公子的婚事传得沸沸扬扬,十里八村的乡亲们都等着喝这杯喜酒呢!真可谓轰动梅秀县的大事啊!”如花笑得很假,得意洋洋地瞥向身家背景明显比不过她的几位弟妹,“婚宴当天,我爹还要带几位贵客来呢,他们出手阔绰,不知又要送上多少贺礼,到时候让街坊邻居们都来瞧瞧秦家的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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