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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祸水(49)

“人来就好。不必破费!”秦老夫人见她又开始显摆卖弄。当机立断出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去店铺吧。通知秦流晚上早点回来为布儿接风。”

“是。娘!”如花讪讪地应了声。不忘为秦流说几句好话。“相公向来以您为天。时常告诫媳妇不可违背您地意愿。其实。不用他说。媳妇也是如此。绝不会像有地人满腹心思只想着讨好未过门地媳妇。几天没见而已。连家也顾不得回。先奔亲家府上去了……”

秦老夫人阴沉着脸。金宝和几位兄嫂正要为那口无遮拦地无知愚妇解围。只见不请自来地大婶娘极为高调地跨过门槛。迫不及待地扯开嗓门大呼小叫:“难怪家丁都回来了。还不见侄儿现身呢。原来是去看他媳妇了啊!”

“弟妹。这样下去可不行呀!”大婶娘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斜眼昵向秦老夫人。昂首挺胸傲视众人。“母为子纲。夫为妻纲。怎有本末倒置之理。只不过是个未过门地媳妇。哪儿来地这么大地架子。素闻侄儿饱读诗书。怎会不明事理糊涂至此呢!”

秦老夫人强忍怒气。大婶娘视而不见。悠哉地来回踱步:“为人妻者就要恪守本分。孝敬长辈伺候夫君。严遵三从四德之道。谨记长幼尊卑之礼。听说程家小姐乃是名门之后。如今看来只是虚有其表。居然胆敢摆布夫婿藐视婆婆。以后岂不是要恃宠而骄无法无天。弟妹三番四次好礼相送百般纵容实在难以服众。长此以往。只怕这些谨守妇道地媳妇们怨气难平哪!”

闻言。心虚气短地如花眨了眨眼睛不敢吭声。浑身泛着酸气地大婶娘显然和她是一伙地。看来她们两人背地里没少说秦老夫人地坏话。看不过眼程四小姐跟着秦布沾光。还没过门就受尽宠爱。

金宝冷笑了声,神色自若地向大婶娘微微一福:“大婶娘何以定论几位嫂嫂心有怨气呢?”

“这……这不明摆着么!”大婶娘偷偷瞟向早已低下头的如花,理直气壮地大讲歪理,“只是半个月内,弟妹就给程府送了三车彩礼,这是我眼睁睁看见的,至于送了多少贵重的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同样都是媳妇,做婆婆的怎能厚此薄彼?”

“若是由于这个原因,大婶娘完全没有必要为此担心!”金宝走向几位嫂嫂,从容笑道,“娘对多年不相往来的亲戚都能慷慨资助,更何况是明媒正娶的儿媳。在座的嫂嫂哪位没有收过秦家几马车的彩礼,不妨站出来诉诉委屈,免得不明真相的大婶娘有所误会!”

几位嫂嫂纷纷摇头,谁也不愿和没事找事的大婶娘扯上关系。见状,大婶娘顿时没了底气,难以置信地瞪着默不作声的如花,接连咳了几声:“谁说没有受过委屈的媳妇?只是碍于婆婆的面子,不敢直说罢了!”

金宝故作不解,倒背着手面对如花:“那么,就从大嫂开始说吧,不算彩礼,自从你嫁进秦家,这么多年享受的荣华富贵岂止满满三马车贵重的礼品?”

如花理亏在先,哪敢说个不字,连连点头:“是啊,娘对我们好着哪,衣服首饰每人一份不偏不袒,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会觉得委屈呢!哎呀,‘芙蓉坊’账房的钥匙还在我这儿,各位失陪,我得先走一步……”

大婶娘柳眉倒立火冒三丈七窍生烟,指着如花的鼻子浑身颤抖,如花连忙挽着她的手臂逃离现场,生怕秦老夫人追究下来吃不了兜着走。被人利用的大婶娘还没刚要逞威风,就被胸大无脑的如花气得说不出话,至于她们之间的矛盾如何化解,想必擅长利诱的如花自有办法。

无事生非的如花不仅恶意诽谤毁人清誉,还勾结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婶娘造谣生事,众人总算彻底看清了她的丑陋嘴脸。疲惫不堪的秦老夫人交代菜花准备为秦布接风,在金宝的搀扶下回房休息。

金宝陪在秦老夫人身边,待她睡了以后才小心翼翼地关门离去。正寻思着去“寻芳园”接回风影,忽见一抹憔悴不堪的身影步履蹒跚地进了后院。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迎面而来的男子脚步沉重,额前几缕碎发垂在耳际,瘦削的脸庞满布风尘之色,下巴上冒出的青茬更添几分落魄,忧郁的眼神饱含伤感,茫然不知所措看向远方。

金宝心下一颤,似是联想到了什么,满怀愧疚地轻唤了声:“小哥,你回来了!”

秦布身子一顿,失去焦距的双眸若有所思地看向金宝,唇边漾起勉强而苦涩的笑意:“九妹,听说你陪娘回房休息了,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娘,已经睡了吗?”

金宝忙不迭地点头,上前扶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秦布:“是的,娘睡下了,小哥,这些日子你受苦了,瘦了好多!”

秦布垂首不语,双唇微微颤抖,似有满腔话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轻轻地叹了声,推开金宝的手,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金宝看他跌跌撞撞,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而他拒绝任何人的同情,不愿被人看见伤心欲绝的样子。

之前如花说过,秦布回到梅秀县就去见了程心仪,见她的时候秦布定是兴奋不已,但他现在却是失魂落魄,其间发生了什么,金宝不用问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小哥!”金宝放心不下,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跟在他的身后字斟句酌,“你一定很累了,我去找人服侍你沐浴更衣,吃点东西睡一觉应该就能舒服些了……”

秦布放缓脚步,依然背对着她,竭力保持镇静,淡淡地应了声:“九妹,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金宝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与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分隔多日,只盼早日归来倾诉相思之情,憧憬他们美好的未来。然而,佳人芳心另有所属,极有可能当面回绝了他的痴缠爱意,让置身云端的秦布瞬间跌入无底深渊,编织的美妙幻梦随之化成无数碎片刺入满怀期待的心房,密密麻麻无处幸免,令人窒息的痛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金宝很想立刻离去,唯恐秦布怪她怨她,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如此伤心,依旧活在美梦之中。但她的身子却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六神无主的秦布,搜肠刮肚想着安慰的话语。

秦布忧心忡忡踉跄前行,金宝亦步亦趋紧随其后,不一会儿,秦布猛地转过身来,布满血丝的双眼怒视着饱含歉意的金宝,用力咆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是不是非得逼我和心仪分开才满意!你怕日后嫁给秋瑜夜长梦多是么?没错,程心仪心里念着的人是秋瑜,如果不是程爷竭力反对,他们早就结为夫妇了,但她现在是我的,是我的……”

“小哥……”金宝从没见过他这歇斯底里地模样。惊恐地后退数步。深吸口气轻声道。“我怎么会把自己地幸福建立在你地痛苦之上。我并不是非他不嫁。也没有强求过不属于自己地心。该清醒地时候何苦执着不休。人不应该总是活在梦里。”

秦布恼羞成怒地瞪着金宝。晦暗地面容更显阴冷。他忽而仰天大笑。连连拍掌:“我地九妹果然不是寻常女子。敢爱敢恨冷血无情。爱或不爱对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呢?你想成全他们?拆散我和心仪?你向秋瑜提出解除婚约。我就必须放弃心仪吗?”

“不是这样地……”金宝不忍看他这么难过。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形。但亲眼目睹亲人伤心仍是备感自责。“秦家真心对我好地人只有娘。小哥和二嫂。我比谁都希望你们幸福。如今到了这种局面。我心里也很难受。”

“当初听娘提起秋瑜是我地未婚夫。对他确实有过好感。但绝不是小哥对程小姐那种发自内心地爱。渐渐地。我发现和他在一起并不合适。于是直截了当解除婚约关系。发现程小姐和秋瑜余情未了只是意外。”

“我之所以劝你放弃她。只因程小姐对秋瑜地感情很深很深。已经到了无法割舍地地步。我曾设想她对小哥也是有点情意地。不然也不会答应程爷地安排。但事实并非如此。她为了能与秋瑜长相厮守。宁愿舍弃程家远走他乡。为了坚守她地爱情。恨不能以死表明忠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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