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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202)

作者: 檬檬 阅读记录

天际升起一缕青雾,快要清晨了,男人终于停息下来,双眼猩红又湿润,他撅着女人的下巴,誓要让她屈服;“还敢不敢?”

沈卿卿濒临绝境奄奄一息,微弱的光印着女人白玉的身子尽是斑驳青肿,嘴角也被男人咬破了,红白着唇抖着小脸,身子软得一捏就要碎了,偏偏眼神是无比倔强和嘲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怀上?呵呵,身子由不得我,可孩子上没有任何人能强迫我。”

听言,霍亚夫眼神如炬,手上的经络暴跳,好似下一秒就恨不得拧断女人细嫩的脖子,但纵使他神智全无,也不会对女人下死手。他轻轻抹去自己和女人嘴角上的血迹,掐着她的脸逼视她同样黑亮绝然的眼睛,一字字道:“那我们就试试看。”说完,起身着好衣裳就出了屋子。

院里的丫头和婆子守候了一夜,大气都不敢出,见到大人出来了,都垂着头避得远远的。“给我看着,她要有任何差池,你们都别想活。”男人重重喝了一声,让丫头和婆子吓得尿都要流出来,跪地连连应是。

水莲率先冲入屋子,见到女人裹在被子里,身子却颤个不停,扑到榻边到:“小姐,你怎么样了,小姐……”

“我,我没事。”沈卿卿声音弱弱的,一个劲儿地抖,却在安慰丫头道:“别哭,我没事……我有的是法子,母体病弱,怀上的可能性就小好多,哈哈,他不会得逞的。”说完,晕了过去。

水莲与丫头给沈卿卿收拾身子,那一身的青肿红艳简直触目惊心,便是在昏睡中,沈卿卿都在咬着牙喊痛。水莲一个劲儿地掉眼泪,她本来是偏向男人这一边的,可是经历了淡碧一事,还有见识到昨夜男人的暴戾,她才体会到小姐当初为何这般抗拒这桩婚事,还直说男人是邪厮恶魔,原来沈府的人都被男人给蒙蔽了。

兴许是人参燕窝真的顶用,下午时沈卿卿便醒过来,可是身子软得不堪一击,连路都不能走,浑身是撕裂的痛,便是绸衣贴在身上都感觉到刺痛。她的肌肤一向是柔水玉嫩,轻轻一捏都能肿上几日,又何况是被男人刀劈斧砍了一夜。

一开始她拒绝着吃东西,可是两个丫头异常固执,水莲也红着眼在旁劝说,在丫头的强灌之下进了一点汤水。之后,又昏睡过去。

男人一夜未归,不知道去了哪里,三更天时,沈卿卿又惊醒过来,烛光下,她看见丫头趴在自己身边一直没有离去。稍微一动弹,她就疼得吸了口凉气,水莲也醒了过来,“小姐,你要拿什么?”

沈卿卿半仰着,指着桌上的茶水道:“水,水。”

水莲以为她口渴,急忙说:“水凉了,奴婢热热去。”却被她一把拉住:“给我,就喝凉的,以后记得,弄成冰给我喝,沐浴的水也要冰的,把冰窖的水果都端上来。”

水莲吃惊得看着她,沈卿卿白着脸笑道:“别担心我,我只是不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我惜命得很,不会有事的。”

水莲知道她的心思,点点头,把茶水递给她。沈卿卿拿在手里,方要饮下去,门被撞开了。

霍亚夫直直地站在门前,眼底带着血丝,是一夜未睡。巨大的阴影比夜还要黑暗,犹如阎王即将索命,水莲挡在沈卿卿的面前,止不住地颤抖:“大,大人……”

沈卿卿把她拉到一边,捏着茶碗的手也在抖,但是却已经慢慢端到了唇边,就要饮下去,听到男人缓缓地说道:“怀不怀孩子由得你,可是你最好想清楚,你欠了我霍家性命,若是你不以子嗣来偿我,那就休怪我无情。”

沈卿卿心头一震,这才看清男人怀里用黑锦衣抱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好似还会动,从体型上看,像是一个小人。

“你想怎么样?”沈卿卿到底是被他吓住了,茶碗又离开了唇边。

男人踱步而来,她朝着榻壁靠了靠,男人走到榻前,怀中一松,小人就从锦衣中滚落下来,直落在了沈卿卿眼前,水莲大叫道:“晨小少爷……”

只见白胖的奶娃儿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可不就是沈卿卿的幼弟,晨哥儿。

沈卿卿茶碗一丢,把小人搂在怀中,抖着唇大哭道:“你,你这个恶魔,我欠你的命是我的事,你怎可伤及无辜,他还这么小,他什么都不知道。”叶氏晚年才得来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这个恶魔不知道怎么把他弄来的,想必叶氏一定伤心欲死。只要一想到晨哥儿会受到何种伤害,还有叶氏和沈父悲痛欲绝的样子,沈卿卿什么强硬都没了,只剩下屈服。

霍亚夫冷冷道:“你死不足惜,我唯有让他来抵命了。”说着,伸手就要捏小人的衣襟。

“别,别……”沈卿卿抱住他的胳膊,苦求道:“我都答应你,我全部答应你,我愿意给你生孩子,我什么都愿意。”说完捂着脸大哭。

霍亚夫的手伸在半空中,听言收了回来,对着一旁的丫头道:“抱着他,出去!”

正文 第180章 误会重重

水莲虽惊怕男人伤了小姐,但是权衡了小姐和小少爷对于沈家的分量,还是抱着少爷躲出去。

门被轻带上的一瞬间,沈卿卿爬起来扑到男人眼前捶打他:“你这个魔鬼,他还这么小,这么小,你若是伤了他,我就杀了你,杀了你。”身上本无力气,男人又是铜墙铁壁,敲肿了却是纹丝不动,可她还是歇斯底里地捶打着,眼睛都哭红了,声音也哑着,小脸磨得小了一圈,好似马上就要晕厥一般。

男人一手抓住她的一只粉臂,见着她眼里的愁苦怨恨,心头似被人狠狠地拧起来。从未想过,他与她会是如今这般光景,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转变女人的心意。

“卿卿,不要闹了。”他求道,声音中是无限的苦楚和恳求,他在求她,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在求她。

突然间,门外传来了晨哥儿的哭声,原来水莲抱着小儿又折回来,躲在门边上听动静呢。这突如其来的哭叫让沈卿卿一时着了魔,“你这个禽兽。”随着骂声是啪的一掌甩在男人的脸膛上,虽然不重,但是赫然在上面留下了五个爪印。

“别哭了,小少爷,求求你了,别哭了。”水莲自知不妙,抱着哭啼不止的小儿躲回次屋。

天籁俱寂,连沈卿卿都吓傻了,她怔怔地看着男人,他一动不动,五道血痕印着他眼里不知是悲还是痛又或是怒的神色,显得异常狰狞恐怖。她膝盖向后缩退了一步,口上却是痛恨无比道:“我自知欠了你家的性命怎么也偿还不清,你心里有恨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折磨我的家人。难道做了你的妾室这还不够,你这个天煞的恶魔,我从来没有一刻想留在这里,即便是真的有了孩子,我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只要有一口气在,我都要杀了你。”

霍亚夫心脏紧缩,笑得阴森:“好,那你便养好了身子来杀我,在此之前,你若再敢存着伤害子嗣的心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到时候你的弟弟也许会因为你丢了性命。”

沈卿卿连哭都忘了,男人不是说笑的,他的眼里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邪恶,他就是一匹饿狼,随时都会对眼前的生命的下毒手,沈卿卿便是再胆大也不敢违逆。

她忽然想起什么,抖着声音道:“你,你对晨哥儿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他抓来,是生是死,后面就看你的了。”男人无情地说完,伸手去解女人的衣带。沈卿卿一边骂着一边扑腾,眼泪流个不停,因为气极攻心,连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却见男人解下衣带绑住她不停挣扎的双手举过头顶,直接索取攻城。一分温存都无,一分怜惜也不剩,只有**和掠夺。

如是几夜,男人来了便能听到女人忽高忽低的呻吟,待所有声音止了不久,就能看到男人离去的身影,可是他每逢出来似是兴气冲冲,到了院门口又有些蹒跚,后半夜都是在后山练武,非要弄得精疲力竭了才回去,又或是端着烧刀子弄个酩酊大醉,神智恍惚,到了清早尧管事喊上半天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