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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34)+番外

“公子,”冬至无声的叹口气,“不管你什么时候起来,冬至都给你准备好了滚滚的开水啦,这次你可别再赖床啦。”

鼻子有点酸酸的,眼眶也涨涨的,冬至飞快的眨眨眼,吸吸鼻子,“我可是男子汉,一定会照顾好夏至的,唔。”

“不不,我照顾不好她,所以公子,你快起来看看吧,我什么都做不好,你快骂我一顿吧公子,呜呜。”

努力绷了一整天的冬至终于再也忍不住,模糊了视线,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滑下一颗泪珠。

“公子,你别不说话。”

“公子,你别这么乖,朝我使使性子吧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虐上瘾了肿么破?!

嗷嗷嗷,夏至冬至么么~!抱抱

☆、31

“咳,冬至?”

听到声音冬至迅速地抹一下眼角,回过头去:“展爷。”

展昭微微叹口气,拉过另一个凳子坐下,把手里的盘子往前递递:“你跟夏至都没怎么吃晚饭,厨房的林大娘特意给做的豆沙糕,吃点儿?”

冬至摇摇头,看也不看盘子里仍旧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糕点,只是固执的抱着膝盖盯着前面。

“你啊。”展昭无奈,只得把盘子放在桌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前的小脑袋,终究还是说不出别的话来安慰他。

半晌,冬至声音闷闷的开口问:“展爷,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嗯?怎么会?”展昭一愣,随即意识到这孩子是在自责。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冬至的鼻音越来越重,脑袋也无精打采的低下去,似乎是没脸看床上躺着的人,“我笨,功夫也学不好,医术也不行,眼睁睁的看着公子这样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这才是个十岁的孩子啊,展昭心疼的一下下摸着他的背,像对待开封府里的小黑猫一样无声的安慰。

“夏至能给公子做吃的,做衣服,可是我却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也,干不了。”冬至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滴的砸下来,在身前的袍子上印出两大圈水渍。

看着这个难过到极致还在强忍着无声落泪的孩子,展昭叹气,懂事的孩子总是特别让人心疼。不由分说的把人掰过来,让湿漉漉的小脸对着自己,认真道:“听着,冬至,你才十岁,十岁懂么?对于十岁的孩子来说能做到临危不乱已经很了不起了,懂么?”

冬至摇头:“可是我还是什么也”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明白么?”展昭严肃道,“炙圭是个很挑剔的人,如果你真的那么差,他会无动于衷吗?”

冬至摇摇头,老老实实道,“不会。”

展昭心里面松了口气,果然还是得拿炙圭说话啊,真是。“所以冬至,你一味的在这里自责,不就是说你家公子眼光不好能力不够么,对不对?”

“可是”冬至点头又摇头,也顾不得难过了,满头满脑都死命的跟着展昭的思路跑。

“你家公子把你们养的这么好,等一睁眼发现都瘦骨伶仃的,是不是会很不开心?”大大的猫眼一眨一眨的,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冬至毕竟还是个孩子,被人精一样的展昭这么三绕两绕给弄得晕晕乎乎,下意识的就去点头,可是心里还是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

“所以啊,”展昭又把盘子端过来,“你要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才有力气去照顾炙圭啊,等着他醒过来也不会生气,对不对?”

冬至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晕,可能是很久没睡的缘故吧,晕晕乎乎的就接过豆沙糕,一口咬下去,唔,好香好甜。

看他终于开始吃东西了,展昭别过头去松了口气,唉,大的小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展爷,”似醒非醒的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冬至扯扯展昭的衣袖,“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差劲。”

无奈的帮他把嘴角的点心渣渣擦掉,展昭戳戳他的脑袋,叹气:“熊孩子。”

一大一小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床上的人。

“展爷。”

“嗯?”

“谢谢您。”

“切,小小的娃儿老气横秋。”

“您也不比我大几轮唔。”

“真好掐啊。”

第二天正午一过白玉堂就回来了,一眼就看见那辆乍看低调细看张扬的马车,嘴角一勾。

“炙圭回来了?”白玉堂问闻声出来的展昭,脸上是那种期待见到朋友的温度。

展昭点点头,随即又微微叹气:“不太好。”

白玉堂皱眉,能让一向乐观的猫儿说不好的,会是多严重。

“白爷喝茶。”夏至肿着两只大眼泡过来端茶,鼻头也红红的。

白玉堂点点头,看着木镜凌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好开口,略坐了坐,敷衍的湿了湿嘴皮子便冲着展昭使个眼色,两人走了出去。

“谁干的?”白玉堂挑挑眉,同时心里开始飞快的筛选有嫌疑的人。唔,江湖上真正与紫医结仇的,似乎不是很多。

展昭摇头,“冬至说炙圭自己说了,没人。”

白玉堂的眉头又拧起来。怎么可能!木镜凌功夫有多好他们不是不知道,难不成是想不开了自己拍的?!不过,他脑海中忽的闪过了自己跟木镜凌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如果,“腾雷呢?”

展昭一愣,“没见,你是说?!”他眼睛越瞪越大,使劲摇摇头,斩钉截铁,“不可能。”

白玉堂双手环胸,下巴微抬:“为什么不可能?”

展昭开始无意识的转圈,脑筋飞快的运转着:炙圭功夫很好,这点毋庸置疑。但是似乎身体条件很差,不能跟人长时间交手,尤其是功夫也很好的对手。他现在的情况比当初跟玉堂过招时要严重得多,而最古怪的地方就是,他竟会绝口不提对方的名字,这就很可疑了。

医毒不分家,一名优秀的大夫一般也都会是用毒的行家,如果真的遇上了恶人,炙圭完全可以用毒,自己根本不用动手。可是他没有,而是选择了自己的劣势,展昭有些头痛起来,故意的?

综合时间地点和人物,最终展昭顺利的锁定了几个可能性比较大的人,而不得不承认,腾雷的确就是头号嫌疑犯。

痛苦的揉揉额角,展昭觉得这真是比破案还要费脑筋,“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玉堂挑挑眉,我哪儿知道。

如果真是腾雷的话,他们还真是不好插手了。展昭叹气,“炙圭,雷子,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幸公孙先生说应该快醒了。不过,”他又原地转了几个圈,“先生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大家。”

“嗯?”白玉堂的眉毛又挑起来了,简单的一个动作让他做起来就生生的多了几分味道。

展昭觉得这两天他叹气的次数真是比一年的都多,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夏至冬至肯定知道,不过应该不会是好事。罢了,既然他们不想说,我们也不必问。”

白玉堂伸手很熟练的把展昭眉毛间的小山压下去,点头,朋友间的相互尊重尤为重要。

第二天夏至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身后的张龙抱着小山一样的绸缎,还有大捆大捆的丝线,全都是深深浅浅的紫色。

“夏至?”闻讯而来的展昭和白玉堂看着堆满了墙角两张案子的布料,不明就里。

“哦,展爷白爷请坐。”夏至忙得出了一头薄汗,刚要过来就被展昭止住。

“你忙就好,我们自己来。”说着给自己和白玉堂各倒了杯茶,“这是?”

“哦,”夏至脸上一直都是淡淡的笑,连眼睛上的红肿也完全消退了,跟昨天简直是判若两人。她拿起一块深紫色带暗色祥云纹的料子,转过去对着阳光比了比,“这些日子公子的衣裳帕子都费了好多,我怕过几天没得替换。”背着众人的眼神暗了暗,还有一个原因她没说:就这么几天的功夫,木镜凌已经瘦了一圈,原来的衣裳已经不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