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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路(康熙胤禛)(119)+番外

作者: 轻轻扬 阅读记录

他在炕沿坐了一会儿,遥看书案上剩下的奏章,蹙了眉,道:“那些劳什子,我暂时没心致去看,不如陪你说说话。”

说完,眼巴巴像是要等她的首肯。

她点头,他立即脱了石青金龙平底履,在她旁边躺下,还拉过她身上的锦被也给自己盖上,犹豫了一会儿,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问:“这样不过分吧?”

打心底里,她对他的亲昵是十分欢喜的,更况且,还有重要的话试着从他嘴里掏出来。她转过身,面对他躺着,主动伸手搂住他脖子,两人鼻对鼻,唇对唇,沉浸在彼此都很喜欢的气味中。

始终忍不住,他的唇轻轻地触了触她的,又摸她的脸,气色正常,也不烫手,也许自己的怀疑是没道理的,但还是问道:“你这样不舒服有几天了?每次都这样骇人吗?”

“起码有五六天了,也不是天天这样,今天好像特别严重些!”

五六天前,刚换了新药,他暗自盘算,嘴上却宽慰她道:“ 大概是药的缘故,气色倒是好了,可能有一味用料过了。看来还得让太医院继续调制。”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这章和后一章应该连着看,否则不好受。毕竟PG13么。孩子们的心情要体谅。

所以下一章在10分钟之后发。如果不合适说哈!

第91章 合时宜

洛英愣忡了半天,这份体贴关护, 寻常的丈夫也不见得有, 何况乎他

爱一个人,看多少遍都不够。他有浓的眉,长的睫毛,入夜已深,胡子滋出皮肤,鼻子以下的区域布满浅色的青,就跟他的头发似的,他的胡子又黑又硬,当年西征时,军情困扰的他一脸络腮,也是极好看的。

啊!她多么爱他呀!若不是为了孩子,她生死无畏,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你看得我心里发毛!”他笑道。

她的脸贴住他的下巴,趣青的胡子茬扎着她的脸,有些微的痛,她细声低语,说他,也责备自己:“你这个傻瓜!”

自从正月十五在街市相逢,没点威逼利诱,或者软磨硬泡,是无法一亲芳泽的;入畅春园后,不用计谋简直连手都拉不上。今天从紫禁城回来,也不过分别了十天,没想到她改变这么大,也许是想通了,或许,在打一些小算盘。不管怎样,今天都是个不同凡响的日子,关于用药的怀疑暂时搁置一边,皇帝像个觊觎心爱礼物觊觎很久的孩子,不安又欣喜地等待她的靠近,在不过分刺激她的情况下,这种靠近,多多益善。

“说我傻,你是头一个。”他不温不火地应付,鼓励她把情话继续下去

“谁也不及你傻!”她说:“为我操那么多心,不值得。你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在这儿,不知道授了多少人把柄,也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道,终究是不合时宜的!”

因为记起以往,所以这些龌蹉的勾当也在意料之中,但他不愿意让她这样想。

“什么不合时宜,你不要想太多!”

“玄烨!”她温柔地唤,铁石汉子动了容,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骑马那阵,我觉得我想起来了!”

那清白无暇的眼眸,皎如明月,他端详许久,说:“我知道!”

“呵!”她感叹一声:“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原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

她在马上突然痛哭,就算不知情的人,也觉诧异;见了顾顺函,不称“小顾”改唤“公公”,这样的蛛丝马迹不一而足,他又是心细如发的人。

何须一一阐述呢,不如排遣了,适度地拉近距离,他笑道:“你是隐瞒的很好!只我与你心灵相通,你想些什么,不管隔多远,我都能感受到。”

提到心灵感应,洛英是深有感触的。比如在闞宅时,只要他在,她就能睡的好;又或者,她在现代画的那副牡丹田望月图,虽然那些牡丹是她离开后栽种的,但是如今她亲到畅春园一看,牡丹田的位置,方向,都分毫不差 。原来不止她单方面,他也这样,她睁大眼睛确认:“真的?“

毕竟是女人,虽然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要糊弄还是好糊弄的,就相信这些邪乎的玩意。他扬起浓眉:“难道你不是这样觉得吗?” 一壁说,一壁在她腰间稍微使了把力,把她拉近些,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彼此的温热。

康熙穿着正蓝的暗纹团龙缂丝袍,上等的缂丝光滑柔顺,洛英的手搁在他胸口,食指缓缓地沿着团龙打转,回想起以前,恍然醒悟地“嗯”一声,道:“怪不得那天不管我怎么不承认,你都认定是我了!”

那玉笋般的指尖划着他胸口一转又一转,转得他心痒难耐,跃跃欲试大刀阔斧干一场,想起方才她脸红耳赤呼吸不畅体温骤升,只得偃旗息鼓。

“那还用说!你以为唱戏呢?你说不是,”他从鼻子里哼出曲调来:“我就呜呼呀,认错人了。”

她忍俊不禁,噗呲笑了。

他抓紧机会托起她的下巴在玫瑰花苞般的唇上吮一下,说:“那不真成了傻子了?”

她伏在他肩头,“格格”地笑起来,伴随着这珍贵的笑声,他心里越来越惋惜,黄道吉日,良辰美景,美人在怀,难得一见的好心情,只是两两躺着,亲一下碰一下地,太糟蹋时间了。

一寸光阴一寸金!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样的金句比比皆是。古来贤者,都劝人把握时机。显然她欢畅的笑分散了注意力,不做一番勘探,怎么对得住自己,他搂着纤腰的手鬼鬼祟祟地穿过夹衣的襟门,撩起中衣的下角,小心轻放地放在她婉转的曲线上,不烫,一点点温,很趁手。

也许刚才在书案前的确太激烈了,轻揉慢捻,不会有问题。

再试试!他这样想着,手徐徐往左前方移动,忽地胸口被捶一下,虽不痛,也吓一跳,见她杏眼圆睁:“做什么?刚才的情形,你忘了!”

好像正在做贼的小偷被逮个正着,他尴尬地笑,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主要看看你还烫吗?如你所说,真好了。”

手还搁在她衣服里头呢,她去拉,他负隅顽抗坚守阵地,她无奈地说:“你兴头上,我也拦不住,反正死活都要让你高兴!”又低低地咳,咳出脸上的红晕,叹气道:“刚才一口气上不来,我以为要死了呢!”

“好!好!”他的手依依不舍地原路返回,失望之余,又怒火中烧,要是那药里真有人做了手脚,那人必须去死,下如此促狭的毒手,严重影响他的生活质量,天地不容!

“你人是很合时宜的,就是这病太不合时宜了!”他感叹一声,虚晃一枪带过。

再不敢放声笑,谨防他又钻空子,但这么一打岔,她都忘了刚才说话的思路了。

“所以闞闻的警告是对的!”凝神想了片刻,才记起来。

布阵还没布上就撤了兵,皇帝正丧气着,她又提久违的闞闻,他脸子立即挂上了,她连忙勾住他的脖子,嘴在他颊上连蹭几下,他才松口,沉声道:“不是让你不要提他吗?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他说,你一看见我,就能一眼认出我来!”如今习惯了,哪怕他对闞闻恶语相向,她一点也不会生气。

他不语,她在他颊上又亲一口,他无动于衷,她于是凑唇上去,在他唇边来了一下。

“这不废话吗?”他开金口道。

“认出我了,你绝对不会放过我。所以他劝我不要来!”

“早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他诋毁起闞闻来不假思索。

“但是我执意要来!”她准备好似的,一句接一句。

“你是好样的…”

“他现在怎样了?”

“…!”差一点就跟上去,他抿紧了嘴,生怕自己放声大笑,显然,她以为用这样的初级催眠手段可以让他不知不觉地把实情说出来。

不该在这儿停啊!她急得冒汗,肾上腺分泌异常,掰紧了他的脖子,鸡啄米似的点几下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