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内激素剧烈波动,想要彻底拥有这个男人的渴望战胜理智,姜糖的手控到男人短软的头发里,和他咬耳朵,“哥哥,想和你睡觉。”
“?”
惊诧、怀疑、不可置信等多种情绪揉杂进男人幽邃的眼中,刚还游刃有余要教她成长的男人瞬间落差成一个懵懂好骗的孩子。
姜糖透过那双眼睛,看见了一个男孩子日复一日仰望橱窗里的至爱之物,他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清点压岁钱,突然有一天听到老板说,不够钱也没关系,只要你把所有的积蓄都给我,那它就归你,男孩子瞳孔放大,眼神清澈憨厚,“你说什么?”
“我说,想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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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车内异常安静。
车内缠绵抒情的港乐起到一个装饰作用。
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两人对目的地心照不宣。
黑色超跑停在便利店前。
“买点东西。”男人没有立即下车,反而看向副驾驶的人,给她后悔的机会。
“看我做什么。”姜糖瞪他,“我又没夹带私货。”
“还有什么其他要买的?”欲。望封印在西服外衣下,姜糖觉得那时的祁清淮特别可爱,像一只垂涎千尺但不得命令绝不动面前食物的狗子。
“没有。”
祁清淮再回来,手上只有一瓶热牛奶。
姜糖两手捧着牛奶,眼睛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来来回回仔细打量他。
手,空的。
西裤口袋,瘪的。
西服外套,平的。
哪哪都不像装了东西的样子。
倒是个体面人。
难道……外套有内袋?
“看什么?”祁清淮启动车子,抽空瞅她一眼,语气波澜不惊,可不妨碍耳尖悄悄发烫。
姜糖脑袋微微探过去,“买了吗?一会你用的东西。”
专心开车的男人似没听见她说话。
画面静止三秒。
姜糖伸手指戳戳他手臂,打破砂锅问到底,“买了吗?”
祁清淮眼神闪烁,好一会才不太自在地答,“买了。”
“你藏哪里了?”姜糖像个好奇宝宝,矜持没多少,有的全是对新世界的好奇。
祁清淮不答,一脸正经地目视前方。
他越这样姜糖越兴奋,她坐正,脑袋靠着椅背,脸转过去,故意夹着声音,“今晚睡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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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姜糖一回到西山别院,细细就格外热情地围着她转了半天。
姜糖撸够狗子,早不见了祁清淮的身影,她摸上书房,某人还挺沉得住气,居然若无其事地处理工作。
“从现在开始,放下你手上所有工作。”
女孩子纤细的手霸道地摁到他桌面,又煞有其事地看了眼他的电脑屏幕。
早切换了页面的祁清淮大方任她看。
“澡洗了吗?事前准备是基本要求。”女孩子和上课一样的口吻,又让祁清淮想起那天她用手时,说话和现在一样虎,实际外强中干。
她背着电脑屏幕,男人淡定地叉掉那个隐藏的搜索页面。
——男性第一次性生活的正常时长。
然后被她拉着起身,往她房间走。
过去的四年,姜糖其实在西山别院住的也不多,但祁清淮依然会根据她的个人喜好,定期让人更换添置房间的用物,所以对她而言,住西山和住酒店唯一的区别,就是西山更个性化。
“我的房间还能住人吗?”两人婚姻关系破裂,东西该分分,该带走带走,姜糖才想起问问她原来的房间有没有荒废。
“随时都能。”
房间门被打开,随时都能四个字在缺乏人气的房间里轻轻荡出回音。
姜糖看着面前和以前一般无二的房间,内心动容,她回头望落后一步的男人,“你还留着我的房间?”
“狼是最专情的动物。”男人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起看似无关紧要的话题,“母狼死了,公狼会离开狼群,独自流浪到死。”
——「这公狼好像你哦~」
当初可劲撩他的记忆被唤醒,姜糖心潮翻涌的同时,鼓腮怨念,“祁平阔,你是在诅咒我吗?”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什么意思。”姜糖将人带进来关上门就不管了,她边收拾洗漱用品边小声嘀咕祁平阔笨死了一句喜欢你都不会说。
“我先去洗了,你自己随便坐。”
她稍负气,说完,转身进浴室锁上门。
没一会,里头就传出来哗哗水声。
正如她的贴身衣服有专门的着装顾问打理,她的房间,祁清淮也交给专人管理,所以他从未进过女孩子的房间。
第一次进来,好一会他的眼睛都拘谨得无处落眼,耳边坏道心的水声断断续续,无疑火上浇油,最后他在一张木沙发上坐下,闭目调息。
姜糖认认真真洗了半个小时,一出来,就见祁清淮像个木桩子坐在木沙发那,双手放在膝盖。
板正得发邪。
“该你了。”里头穿了睡裙,姜糖还用浴巾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哦,好、好。”女孩子香热的水汽从身边过,祁清淮感觉自己的脑子发昏得更厉害,他一激灵站起来,就这么径直往浴室走。
“哎。”出来前姜糖挺紧张的,所以才一直不敢脱掉浴巾,结果发现祁清淮空手,换洗衣服不拿,皮鞋不脱,就这么直愣愣要进浴室,根本不像表面那样镇定,她突然没那么紧张了,甚至憋笑提醒,“你不拿衣服怎么换?”
男人面染窘迫,他低头,手举到胸前比划两下,千言万语归作一句,“抱歉,本来想好好表现的,但现在看来似乎给你的印象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