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
“你点的我自然是喜欢!”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肚子咕咕直叫,谢正羽却没有拿起筷子的意思。
“你们都退下吧。”
该来的总是要来,刘槿熙只留了月见一人,她还是不敢一人直面他这耀眼炽热的目光。
“我知道一处梅花开得正好,不如一会儿一起去瞧瞧?”
“不必了。”她抿着嘴抬头看他。
谢正羽见她面色严肃,焦急道:“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我可否有帮得上的?”
“我想,有些事情应该说清楚。”刘槿熙深吸了口气,她从未觉得如此拘束,“我,你,你不要把母后的话放心上,应该去找寻自己心仪的姑娘。”
“我心仪之人只有你。”
谢正羽微愣,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抢话解释道:“你别误会,昨日我与何家姑娘遇见是偶然,我昨日其实是去帮家母买喜爱的糕点,原来那师傅去了那家酒楼,我找寻好久才找到,哪料竟偶然遇上她,这才寒暄两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正羽见她烦恼,更是急得憋红了脸:“槿熙,你相信我,我和真的她没有什么,我答应你,婚后绝不纳妾,此生只娶你一人为妻,生死相随!”
“沈大人?”
她猛地站起身,呆愣地注视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想要走过去和他解释:“你怎么在这儿?”
“槿熙。”
右臂被抓住,回过头去,只见谢正羽紧抿双唇,他的眼眶有些湿润,刘槿熙大感不妙,再次看向沈淮之时,果真瞧见他的目光正紧紧地跟随着这只握住她的大手。
“无意打扰,望公主见谅。”他逃离般转身离开。
“槿熙!”力度愈发收紧,白皙的手臂上按压出粉红的指印,“你在乎他做什么?”这话几乎是随着吐气吐出来的,“你喜欢他?”
“对,你说的没错。”
她再一次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追上前去。
“沈大人!”
沈淮之没有回头,他强装镇定地冷着脸,静听着曾青的禀告,却是半个字也听不进去,耳边全是“槿熙,槿熙”那声亲昵的叫唤,还有那只握着她的手。
他不怪她,只暗暗恨自己,恨当年家世没落,这些东西永远都会成为他们之间的一堵墙,他跨不过去,更不可能强求她跨过来。
谢正羽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玉树临风……
有太多可以夸赞的词放在他身上,沈淮之想着心中愤怒的火苗渐渐熄了下去,他们天生就是一对。
“大人!”
沈淮之猛地吓了一跳,他不满地将心中连带着的那点怒气也发泄了出来:“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很少看到他发脾气,曾青也被吓了一跳,他无辜地解释道:“属下方才喊您许久,都不见有回应。”
“沈大人,该走了!”
抬头一看,只见刘槿熙不知何时已经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她朝他挥了挥手,催促他快些。
沈淮之下意识避开目光,嘴里却不由自主地低声应道:“去哪?”
曾青又道:“大人,媚香阁发现一具女尸。”
“什么?!” ???
合着他方才都白说了?
曾青无奈地紧接着沈淮之翻身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媚香阁赶。
第32章
门庭若市,大多是从里边匆忙赶出的人,门前高挂的红灯笼未亮,蜂拥而出的人群显得这媚香阁有些没落。
一层的房顶极高,足足有十六尺,里边的景象与外边大相径庭,灯红酒绿,中央有个舞台,上边是身着西域服饰的女子在舞蹈,台下的看客连连拍手叫好,又说了些绘声绘色的话语挑逗台上的姑娘们。
胭脂的味道缠绕在空气中,一直追随着他们走上二楼。
这里的姑娘都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除了眼前这位头发有些花白的女人。
“就是这里。”
床上横躺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衣物凌乱,腹部上直直地插着一把匕首。
被褥凌乱,房间里的帷幔都是粉色的,帘子上的珍珠也被照得粉嫩。床前是一张圆桌,圆桌上摆放着两个茶杯,其中一个上还留着唇印,显然是女人的。
床榻的侧边是一张镜台和一个木柜,镜台前的首饰凌乱地摆放着,还有些掉落在地上,衣柜里是井井有条地分类放置着不同的衣物。
“死者名叫杨香舞,有花柳病,死因是失血过多,死者应该是躺着被杀,所以很难判断凶手的身高以及惯用手等特征。”
曾青右手搭在佩剑上以控制其不乱晃,缓步走到圆桌与床榻之间:“马耀祖就躺在这里。”
见沈淮之疑惑不解地望着他,曾青只好再次禀报媚香阁报案的经过:“柳娘今日没见死者,便来这屋里找她,哪料来的时候竟发现她就躺在那里,腹部插着一把刀,地上还躺着一个男人,就在这个位置。”
他用手比划:“柳娘的动作把他惊醒,他坐起来后就着急忙慌地跑了,周康还在抓人。”
“大人,若是案子解决,便将这些官爷都请走罢,我这小店还得做生意呢!”
说话的正是柳娘,是媚香阁的老板,或者叫老鸨。
周回伸手拦住扑腾手帕欲要扑过来的柳娘,庞大威武的身躯比那木柜还结实,柳娘咽了口水,悻悻地闭了嘴退回门边。
曾青继续道:“这的姑娘都说,死者常常与她们抱怨马耀祖缠着她,叫她心烦。”
“这么说来是见色起意未果?”
“那他何故被人发现躺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