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到家,遣了张大柱去收拾碗筷,冉佳仪自顾自进屋里记账去了。
自打有了做生意的主意,冉佳仪便去镇上买了便宜的纸笔回来记账。
也是亏了原来张家里有个读书人,冉佳仪自己记账才没有引起别人怀疑。
冉佳仪也不托大,记账基本就是图画带些许文字,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特殊,也是十分艰难了。
记完账,冉佳仪略算了一下,得,材料的本还没有赚回来呢。不过食材还有剩的,尤其鸡汤在天气还凉爽的现在可以用上两天,再不行就自家吃了补身体,也不浪费就是了。
第一天生意不大顺利,但是接下来几天,客人就逐渐多起来,毕竟就算是镇上人,也没天天吃肉喝汤的,冉佳仪这一碗几文钱的面吃了好歹解个馋。
生意就这样步入正轨,大房的生活也就此安稳下来。
期间,张家老宅的人又来了两趟,还是劝他们回去的老生常谈,都被冉佳仪以自家成了生意人的借口给躲了过去。
而相邻不远的二房,也没少遭殃。不过这随着张二柱出去跑商、久不归家也慢慢恢复了安静祥和。
一大家子人,真要想断开还是很利索的,大房二房被分出去了,得了大半家产的四房自己干自己活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冉佳仪也就是和李红英嘀咕两句,别的却是不多说的。
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事实也确实如此。
摆脱了四房读书一大开支的大房二房人,都在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奋斗着,只要不是脑子不清楚被老宅的人忽悠,日子就差不了。
至于四房那个读书的费用,以分家的家底再撑个几年是不成问题的,更远的,到时张礼彬也足以成长为可以独立的个体,不需要他们这做兄嫂的负责任了。
如此,便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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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这一切,冉佳仪就有所感应,原主要回来了。
果不其然,一天夜里,冉佳仪刚躺下准备休息,就感觉整个身子一轻,往下一看,原主的身体还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再抬头一看,系统也已经来了。
“滚滚,走吧。”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辛苦建设的新家,尽管有几分留恋不舍,但冉佳仪清楚知道,这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生活,不应该很有所留恋。
更何况,美好只是暂时的,生活中更多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在等着原主呢。
遂也不再留恋,跟着系统离开回到系统空间。
有了上一个委托者的能量,冉佳仪在进出系统空间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有眩晕的感觉了。
因而此刻,冉佳仪的意识难得清晰的面对这一次委托者-谢杏花。
谢杏花想必也在空间里看过任务完成的过程了,见到冉佳仪回来便面露喜色的迎过来。
“恩人!”
冉佳仪转头看向系统,这是什么称呼?
见系统摆手退后表示不是自己的锅之后,冉佳仪只得忽略那满溢出来的羞耻心应了。
“恩人,真是多谢你了。”
冉佳仪:“这是我应该做的,等价交换罢了。”
谢杏花却不认同,满脸的感激之色:“能帮我的人肯定不少,但能帮到恩人你这地步的却是少数了。”
这话也不全是恭维,夫家张家、娘家谢家、包括自己的小家,这位恩人都给自己处理的妥妥当当的,谢杏花回去之后可以说毫无后顾之忧了,只一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谈到任务,冉佳仪可就不心虚了,她可不就是劳心又劳力嘛。
两人也没有多寒暄,谢杏花急着回去看这一世完好无损的丈夫和儿子,冉佳仪任务回来精神也很是疲倦,两人便各自散了。
看到系统将谢杏花送回去,冉佳仪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去自己房间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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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这次劳累的只是精神气儿,而不是精神,冉佳仪只睡了一天便清醒了。
醒来之后照旧是观看起委托者的一生来。
不出意料,张礼彬在两年后依旧没中,张家老宅虽然丧气却又没有说什么,张礼彬本人也还是信心十足。
只是张父年纪逐渐大了,近十亩地里的重活有点力不从心,不得不在农忙时雇佣短工帮衬。
因为这,张家地里的产出少了不少,而家里的家务活,张母只得和小儿媳两人分担着干。
秦知秋是万万没有想到,之前自己还能在两个嫂子面前耍大刀威风,等到了婆婆面前却无丝毫还手之力,只能安慰自己,等到日后相公高中也就苦尽甘来了。
谁料到,张礼彬依旧没有高中,原本准备好的扬眉吐气的话也被噎了回去,说不出口。
张家老宅也因此沉寂下来,等着下一个三年的到来。
大房靠着买面食逐渐在镇上有了一个稳定的营生,攒着送儿子去学堂的束脩。
二房的靠着跑商快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很快就不搬去了镇上,村里的屋子逐渐荒废下来。
张家就是再普通一个农家,生活也就是那些琐事,除了偶尔老宅的人过来,也无甚稀奇的。
冉佳仪让系统快速过了,只重点看了下老宅张母过来闹时候的场景。
第一次是张礼彬再次去科考的时候,家里银钱吃紧,来找大房二房凑银子,两家人商量之后各出了一两银子,却是说好,当年的节礼就不再送了。
第二次是多年后。
这时候张礼彬已经逐渐变得颓废,从县里书院回到原先镇上的书院,束脩赵付、在老丈人的书院混日子,自家女婿秦夫子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