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秦景曜一直认为慕晚的标准挺高的,“带你来玩寻宝游戏还不开心。”
这是小孩才玩的,况且这一箱子的钥匙只会把人给压死。
慕晚道:“好幼稚。”
“能比你还幼稚,那还真是少见。”秦景曜手里夹着烟,在箱子里挑了几把钥匙,“寻宝游戏的金银财宝是假的,我的可不假。”
沿着前厅径直往前走,到了一个房间,秦景曜单手开了锁。
“找着了。”
柜子上面是一个黑漆镶螺钿的妆匣,他拿下来让慕晚接着。
里头金银都齐了,慕晚越过那些玉蝴蝶金插梳和银流苏步摇,抬手拿了一盒胭脂。
盒子外面是青花瓷,朱红的胭脂细闻是花香。
她惊喜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东西,“这里以前是什么人住的?”
“我奶奶和我爷爷。”秦景曜从前也爱在这儿翻东西,这地方大,很小的时候又太无聊,“他们把宅子给我了。”
慕晚立马把东西放下了,她就是想看看而已,也没有要拿的意思,“你长辈的东西我不能动。”
“又不全是他们的,有什么不能动的啊。”
慕晚简直是个恪守礼法的迂腐老先生,她该和秦景曜的爷爷聊天。
如果爷爷还在,他一定是最满意慕晚的,毕竟他们是有共同话题的人。
慕晚迟疑道:“放上去吧。”
秦景曜不乐意,“要放你放。”
没办法,慕晚自己端着盒子走到柜子前面,这才发现那柜子居然比她高了太多。
而秦景曜不用踮脚,就够到了顶。
高度相差极大,慕晚怕笨手笨脚地把妆匣摔在地上,她扭头说:“我去搬把椅子。”
“要什么椅子。”这还有个大活人呢,秦景曜把烟叼在嘴里,他把慕晚抱了起来,往上举着,估摸着高度到了。
慕晚的脚悬了空,不用椅子,她现在伸手甚至能拽下天花板上的灯。
郑重地把匣子放回去,慕晚和底下的秦景曜说好了,于是人也被放下来了。
脚踩到地砖,秦景曜没觉得扫兴,反而还扬言道:“带你去看能动的。”
果然是能动的,穿过花园假山,来到后院,一群白色的鸽子秩序井然地归了笼。
笼子外面没有门,那它就不能被称之为笼,说是鸟舍比较合适。
鸽子都有翅膀,一旦飞上天空就宛如鱼游进了大海。
慕晚问:“鸽子会飞走吗?”
秦景曜笃定地回答,“会。但昼出夜归,从未少过一个。”
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头脑简单的鸟类居然也有灵性。
“你要摸摸吗?”秦景曜找了一双手套,给慕晚套上,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那只吃谷物的鸽子就飞到了慕晚的胳膊上。
她今天穿了厚外套,没有关系。
羽毛如雪的鸽子站在慕晚的胳膊上,两只爪抓着底,眼睛和脑袋一起转。
隔着手套,她顺了顺鸽子后背的毛。
“鸽子飞了,我可以再补一个,不重要的。”秦景曜不在乎鸽子的去留,可鸽子对他却是忠心耿耿,因为外面没有比这里更好的生活条件。
鸟会飞回来,这是趋利避害的生存本能。
不重要的是生活的装点,重要的人是生活的构成。
慕晚把那只鸽子放回笼子,没有门可关,她盯着鸽子继续进食。
“没有东西是永远的重要。”
秦景曜脱下慕晚的手套,牵住她的手,“现在是重要的,我就有理由抓回来。”
慕晚在鸽子笼里,秦景曜则是一条绳子,能让她出门,却飞不出这片天地。
镶嵌进屏风的鸟会飞,那么屏风就由静态变成了动态的画,但它也只是屏风。
初进的房间挂着层次分明的纱幔,繁复的木饰,描金的镜台,像是岁月冗长的午后做的一个梦。
她什么都不要,于是秦景曜抱着慕晚接吻。
求他那一次,他们也是这样倒在榻上。
秦景曜往下亲,他罩着慕晚,让她连侧头转身的机会没有。
慕晚眸子带上水光,“你做什么?”
秦景曜亲在女孩的唇上,声音更沉下一分,“做我们没做完的事。”
“不行,我没有……”不做措施,慕晚不会答应的,她还年轻,不能怀孕生孩子。
秦景曜追着她问:“没有什么?”
慕晚受不了他伸进去作乱的手,“没有,套。”
秦景曜忽然起身,慕晚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心想他竟然能良心发现。
然后,没等慕晚爬起来,一堆方形的包装砸到了她的耳边和脖颈,铺天盖地的突然袭击,像是在下雨。
碰到鼻尖的包装有些硬,带着刺刺的感觉。
慕晚随手捡起一个,就看到了上面写的字,脸颊迅速地涨红。
掉在床上的全是那些东西,一时间都数不清数量。
秦景曜拿着掉在慕晚胸前的那一个,“试试。”
慕晚推掉那些,往相反的方向跑。
脚踝被男人的手抓住,慕晚的脸压在白绒的毯子上,秦景曜把她拖了回去。
“跑什么。”
他解了上衣的扣子,露出肌理紧实的身体。
第40章 做完
秦景曜聊道:“这地方叫迟院,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
慕晚放松了警惕心,“知道,是隐居者安贫乐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