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曜,我讨厌你。”
“你的戒指呢?”
秦景曜攥着慕晚的手,翻来倒去地看,没有,十根手指上什么都没有。
慕晚眼眸里滋生着恨意,“丢了。”
“丢了,你好去找别人。”秦景曜扣着女孩单薄的肩膀,他起身,目光自上而下的碾压,“整整三十天,我没有你的任何消息,我都不知道你是死还是活。”
慕晚推开秦景曜,“我是我,你是你,这跟你没关系!”
“慕晚,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下辈子也逃不掉。”秦景曜握着女孩的手腕,他们的手举着,像是在指天发誓,“就算没了戒指,你也不能去找别人。”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别人说是情话,从秦景曜口中讲出来是噩耗。
“我要你认命,你听见没有。”
“我不认,”慕晚的呼吸摇摇欲坠,她恨不得把秦景曜甩得远远的,“凭什么你要来决定我的命运。”
“秦景曜,你自私自利,狂妄自大,你只顾你自己,不管我的死活。”
月光迷人,慕晚的脸色煞白,恍若飘零的一片白纱,她脸颊上流着两行清泪。
女孩瘫软在地上,她抓着裙角,哭得背微微拱起。
爱情它让人痛苦。
哭够了,慕晚拿着纸巾擦干眼泪,像搽胭脂似的,只余下潮湿的红晕。
“慕晚,你哄哄我。”秦景曜抱着了慕晚,她身上是令人舒缓的薰衣草香,“你哄哄我,我们就不吵了。”
黑暗里无声无息,两人依偎着好似在互相取暖。
秦景曜没了耐心,“连句哄人的话也不会说吗?”
慕晚看也不看对面的人,她的眼泪已经流干流尽了。
秦景曜扳过女孩细白的下颌,他亲在慕晚的侧脸上,呼吸温热,泪水流过的皮肤咸涩潮湿。
慕晚动弹不得,她听见秦景曜开口夸着“真乖”。
“你知道吗,你亲我,我都觉得恶心。”
他好像一直都打动不了慕晚,她的心一定是冰做的,用身体里的热气捂得久了,那冰反倒化在了指缝里,永远都抓不住。
“恶心?做的时候难道也恶心吗?”
慕晚和秦景曜面对面,男人的手抚上女孩略微弯曲的膝盖,掠过雪白柔软的腿|心,“你的身体很喜欢我,这不是假的。”
真实的反应,就在秦景曜的手中。
“我们做的时候,你的嗓子都叫哑了。”
“如果不爽,你为什么要叫呢。”
手指往里面勾,慕晚的下腹绞紧,“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秦景曜抱着慕晚坐在自己的腿上,空气里有湿透了的海风的热息,他的唇缠着突起的衣料,“自私自利的人,不会放过你。”
慕晚想下来,却被秦景曜拥得更紧,她反驳:“自私自利的人不配谈喜欢。”
秦景曜抽出手指,抹在女孩的腰间,“慕晚,我们领证结婚吧。我的东西都给你,这样我是不是就不自私了。”
慕晚从来要的都不是秦景曜的东西,她要的是没有秦景曜的世界,可惜他给不起。
房间里有一把水果刀,慕晚手里攥着那把刀,她不是谁的所有物,“你别妄想用婚姻绑住我。”
秦景曜的面容严峻,“把刀放下。”
他不相信慕晚会伤害自己,但他还是会害怕。
举着这把刀的时候,慕晚想过自己的父母,想过她的未来,“对不起,我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生活。”
简直是,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身后是高高的阳台,铁丝栅栏上洒着清灵的光影。
刀剑无眼,人的头脑却还不清醒。
“你想走也可以,我们来谈谈。”
秦景曜走过去,慕晚这样的人,不会拿刀捅自己的脖子。
“别过来。”
慕晚叫着,那把刀调转了方向,正对着秦景曜锁骨。
秦景曜没夺走女孩的刀,他无所顾忌一样,靠近持刀人,“你想走几年,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我让你别过来。”
那把刀割开了表层的皮肤,腐烂的铁锈味冲了过来,流动的血缓慢,浸入衬衫的纤维里。
慕晚眼前只能看到那些血液,仿佛都朝着她涌了过来,抵着的脖颈由白变红。
并不锋利的刀啪嗒落到了地上,银白的金属撞击着地面,慕晚的心脏也在撞击着胸腔。
她属实是吓坏了。
秦景曜抓住慕晚的手指,沾上了他的鲜血,“你手上有我的血,就再也不会忘了我。”
血是热的,流出来却逐渐冰冷,宛如一条斑斓的毒蛇,伺机而动,毒液将慕晚侵蚀得面目全非。
慕晚觉得他们像是两个精神病人,她的视线停留在那道伤口上。
不要一年两年,她再也不想见到秦景曜。
第49章 拦截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那把刀还在地上,刃上带着丝丝血迹,木制的刀柄还留着慕晚的指纹。
她的手垂在身侧,黏稠的触感渐渐地收紧,秦景曜的血凝结在了自己身上,斑驳暗沉的红色如玫瑰花瓣般剥落。
慕晚立刻用房间里的座机联系了前台,“不好意思,我朋友被刀划伤了,麻烦你们送医疗用品过来。”
酒店里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前台不由得警惕起来,“好的小姐,是哪里划伤了?”
慕晚侧眸,秦景曜脖子的血已经不再流了,血滴在衬衫上,像是滴在雪上,房间里只有月光,男人的神色更加地冷寒。
“用水果刀划伤了手,流了一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