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清也迅速收回手,环抱在胸前,行为看着有几分挑衅意味,似乎在等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想问他怎么回事呢?这会儿又不是“更何况,我们已经结婚了,就算真的做了什么,又能怎么样呢?”的情况啦?
谁知,万俟延压根就没有要给她一个解释的打算,他不动声色地倒退了几步,转身就朝衣帽间走去。
卿清也忍不住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边翻,边大声控诉:“禁欲!你就知道禁欲!这样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小孩儿!”
万俟延往前走的步子略微停顿,似乎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又故作镇定地继续朝前走去。
说实话,他真的很难形容出自己此刻的感受,他喜欢卿清也看向自己,仿佛目光里只有他一人,但她有时候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过于轻佻和散漫了,总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还有她会用这样的目光去打量她的人体模特这件事。
虽然万俟延并不介意成为卿清也的模特,但他非常介意别人成为她的模特。
控诉完,卿清也深吸了一口气,气愤地从床上下来,一蹦一跳地来到浴室,反手将门拉上,把小气的万俟延给隔绝在外。
浴室里还残留着些微热气,还有万俟延身上那好闻的沐浴液的香气,淡淡的,又让人沉迷。
卿清也不得不发出感叹,万俟延的存在就像是造物主的恩赐。
让她想到之前在一个国外的美术展上看到过的一幅油画作品,男人宽厚的胸肌以及充满力量感的身材令她印象深刻。看到那幅画的第一瞬间,卿清也就坚定地认为,那幅画的创作者对那个男人肯定带着很深刻很强烈的爱意。
而她也有这么一个灵感缪斯,但是有什么用呢?万俟延看起来就是古板又守旧的类型,完全不允许她靠近。
造物主创造出这么美好优越的胴体,却不让她碰、不让她摸,会不会太残忍了点儿?所以现在她只能凭借自己的想象去创作,可想象本身就是非常残忍的一件事。
太残忍了。
万俟延实在是对她太残忍了。
卿清也拧开水龙头,泼了一把冷水在脸上,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她才开始洗漱、吹头,选了一套比较休闲的穿着下楼。
客厅大而空旷,落地窗前,天空灰蒙失真,楼下的江水寂寥而沉静,视线之内的建筑好像都是冷漠空洞的载体。
万俟延的这套房子大概是定期请人来打扫过,非常整洁、干净,但是不晓得是她醉酒后脑子还未彻底清醒的缘故,还是过于整洁的的缘故,卿清也总觉得在她不在家的这几天,这个家又失去了一点儿人味,整个房子看起来都冷冰冰的。
果然,两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还是太浪费了。也不晓得万俟延当初怎么想的,一个人住在这里,能有什么意思啊?
房子太大,卿清也走了半天才走到厨房,她靠在岛台上歇息。
碰巧万俟延转过身,似乎没有料到她已下楼,微微顿了顿后,顺手将刚热好的牛奶递给她。
卿清也伸手接过,仰头慢慢喝下,余光瞥见万俟延端着两盘蛋炒饭往餐厅的方向走。
对,就是蛋炒饭,因为卿清也看到里头除了黄黄的蛋和饭,连一点点青菜都没有。
她实在无法保持沉默:“怎么,咱家是要破产了吗?”
万俟延当然听出了她在打趣,但没办法,他刚刚是打算给她冲点蜂蜜水的,但别说蜂蜜了,拉开冰箱,上下打量一番,整个冰箱都空空荡荡的,几乎已经弹尽粮绝,实在找不出多余的食材,于是只能给她热杯牛奶。
又不想让她饿着,万俟延拿出仅剩的两颗鸡蛋,给她做了份蛋炒饭。
知道她有几分嫌弃,万俟延只好解释:“我最近也没回来,不晓得家里的菜已经吃完了。”
听到这,卿清也十分不解:“那你这几天是怎么解决的?我不回家,你也不回吗?”
“最近有些忙,我一直住在公司。”
昨天快下班时他才空闲下来,想到他们已有多日未见,所以万俟延才会主动去找她吃晚餐。
他其实从明天开始就要去别的城市出差,有一些游戏授权的业务要商谈,还要去出席一些活动,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万俟延想了想,问卿清也:“我接下来几天都要出差,要去别的城市参加一些活动,你如果有时间,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
卿清也没来得及回答,她好像惊讶于万俟延的忙碌,即使生活在一块儿,万俟延留给她的时间也不算太多。他有很多工作需要忙,有很多会议需要开,有很多差需要出。卿清也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每天早晨同自己吃饭的时间都是万俟延特意空出来的。
没怎么见面的这几天,万俟延也没跟她计较不回家这件事,反而一直让人给她送来午餐和晚餐,卿清也认为,那是因为万俟延实在是忙得抽不开身了。
她望着万俟延十分坦然的表情,没等她问出“去参加什么活动?”时,万俟延又自说自话地补了句:“还是算了。”
什么算了?算什么了?卿清也拿眼睛瞟他,满脸震惊。
他赶忙解释了句:“你的脚不方便,还是下回吧。”
好在卿清也并没有随意答应,她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工作安排,也并非没事,光是今天下午,她就早有安排。
莫莫一大早就给卿清也打来好几通电话,怎么都联系不到人后,她气愤地向卿清也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