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样呢?”
万俟延不过是阻拦了一下她同自己的母亲交谈,是为她好,却引来她源源不断的噼里啪啦的一堆话,他不禁猜测是她跟他母亲交谈得不太顺利:“所以我妈妈把你叫过去,跟你说了什么?”
话音落下,他发现卿清也非但没有消气,反而因为他的话变得更加气恼了。
可他刚刚只是在客厅陪她妈妈攀谈,什么都没做,不可能惹到她,所以一定是陈诗芸同卿清也的交谈不怎么愉快了。
万俟延的眼神变了变,很认真地对她说:“你别信,她说的都不算。”
卿清也上下打量了他一瞬,怀疑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合着她说了这么一堆,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她的脸上浮现出无语至极的表情,万俟延超前的脑回路让她感到新奇。
不过很快,卿清也的眉眼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没办法,我全都信了,包括你不和我站在同一条线上这件事。”
“我什么时候没有?”万俟延不解,认真想了想,又解释,“不是我告诉他们的,我从来都没有泄过密。”
“哦,是吗?哼。”卿清也不理他,径自朝玄关走去,走到门旁,又回过头来,面对因她的话陷入反思的万俟延,“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你不去的话,那就送我去吧。”
万俟延这才起身,只是还有些想不明白。
中午,薄言初跟家里公司倒闭无事可干一样悠哉游哉地踏入万俟延的办公室,接着,毫不见外地倒在了他的沙发上,万俟延连一个眼神都没丢给他。
薄言初便开始自说自话:“白天来你们办公室,一直没看到你人,找陆川,他说你家里有事,是碰到什么事情了吗?我给你发了好多条消息,怎么一条都不回复呢?”
万俟延没搭理,只问他:“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薄言初笑,“说三句回一句,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呢?卿清也都受得了你?”
万俟延像是已经习惯,脸色如常,给薄言初的反击就是连头都没有抬。
等安静地处理了桌上的一些文件后,又听薄言初开口:“你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
万俟延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听出了他吃瓜看戏的意思,不愿给他任何回应。
“怎么啊?这是没处理好的意思吗?夫妻间哪有解决不了的矛盾啊?”薄言初躺在沙发上,一直往万俟延脸上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开始给万俟延出主意:“要不周末我们一块儿去打球,喊上卿清也?正好我也有好些年没见过她了。”
万俟延一边看文件,一边签字,余光都无法忽视他热切的目光,最后语气淡淡地回复道:“你又没有结过婚。”
瞎出什么主意。
薄言初瞧出万俟延情绪平稳的模样,但是语气不怎么友好,通过一阵分析后,得出了“万俟延上次那事已经处理完毕,但是又遇到了新的问题”的结论。
薄言初轻笑了声:“哦?是吗?你经验丰富,那你能分享一下结婚的经验吗?没准我过段时间就结婚了呢。”
“每个人的经验又不一样,我为什么要分......”话说一半,瞧出他并非认真询问,万俟延立刻收住,又严肃地跟他说,“我不会分享给你。”
这句话说完后,本来还好好回复的万俟延像是被人触碰到了上午的不愉快,紧抿起唇,不再同他说话。
太过了解万俟延,薄言初懒得同他计较,只是安静了一会儿,又问了一遍:“要不要去?喊上清也啊。”
“那我得问一下她。”
收到万俟延的邀请时,卿清也正在听跑到她工作间跟她提游戏意见、并让她代为转达的莫莫胡言乱语:“这些part我觉得既繁琐,又没有必要,要不你回去跟万俟总提一提?”
“又不是我做的游戏,我怎么提啊?”
“怎么不能提?你现在可是MQ游戏公司的老板娘诶,这点权力都没有吗?”莫莫摆明了不信。
卿清也像是对她的话感到惊奇,但她还是十分坦诚地回答说:“谁跟你说我有权力了?我连他们公司1%的股份都没有。”
莫莫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说:“那要不,你多去他旁边吹吹枕边风的?”
卿清也想了想,在莫莫看来是她在认真思考的状态,却听她说:“既然对这个游戏有这么多意见,要不就别玩了?咱换个游戏的?”
莫莫气愤地走出她的工作间。
卿清也这才看到万俟延给她发来的消息,怔了怔,还以为他又要邀请自己一块儿合作呢。待认真看完内容后,又陷入了纠结万分的状态,有一点儿想去,又有一点儿不想。
说起来,卿清也的活动范围一直都非常规律,家、工作室、学校,三点一线,很少会去球场这类地方,因为她向来都不怎么喜欢运动。
但相对来说,她小时候陪万俟延还是去过不少地方的,也陪他去打过许多次球,想起来就是一件十分枯燥,并且没有意思的事。
她并不觉得到了这个年纪,自己就会爱上这项运动,思考了几分钟后,又想象出屏幕那端正在等候她回复的万俟延的表情,卿清也好奇,忍不住问他:【是有什么活动吗?】